268 你究竟是誰
雲容顏也不理他，只回頭問雲灣灣：“姐姐？你不是一直說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嗎？”
“嘿嘿現在容顏姐姐最大！”然後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丫頭跟姐姐告狀似的，“他剛剛欺負我！容顏姐姐，上！幫我報仇！”
“你剛剛不是已經自己報過了嗎？”
“呃……哈，身爲好姐妹，不是應該再替我報一次嘛！”
“不行了，王子殿下已經重傷了，我再出手他會死的，我們會麻煩。師父讓我們儘量配合王子殿下的行動，適可而止爲好。”
“啊……真是便宜了他了！”
然後兩人就真的不管阮青鎏了，隨他坐在樹底下喘着粗氣，而且兩個人都直接無視了他憤怒地掃過來的視線，視若無睹。
兩人坐在了不遠處的樹底下。
雲容顏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已經衣衫凌亂的雲灣灣披上。
“不用啦！熱死我了，這樣剛好，涼快！”現在她好比穿着一件抹胸，兩隻潔白的手臂都露在空氣中。
加上剛剛被阮青鎏欺負了，有些許紅紅點點不是太清楚的吻痕。
雲容顏那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
雲灣灣抖了一抖，雲二姑娘……
不用這樣吧……
已經夠清涼了，你何必再釋放空調效果的視線呢……
雲灣灣眨着眼，默默地從雲二姑娘的手上接過了外衫，弱弱地披在了肩上。
正愁着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雲二姑娘開口了：“你不是灣灣吧？”
看你這個笨蛋！又露餡了！
雲容顏看着她的笑容忽而笑了笑，明明是笑容，卻還是讓雲灣灣小抖了一下，不知不覺地坐離她遠了一些。
“呃……”
“不用掩飾了，也不用想說辭了，我知道你不是灣灣。”
雲容顏並沒有看她。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很奇怪，灣灣做什麼都會先跟我商量的，像她扮傾城公主，我扮丫鬟也是之前討論過後得出的結果。如果臨時有變，一定會跟我提。而不是嫁去七王府之後就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我試探過，但你完全是不認識我的模樣，還試探性地想從我口中探出你自己的身份，所處的地方和情況——我就更不明白了。爲什麼你會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
起先我是懷疑，大概有什麼我沒有察覺到但你卻發現了的人在我們身邊，所以你不能給我明確的提示，我回去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那是什麼暗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合作過那麼久，不誇張地說是心有靈犀，想什麼對方一定知道。
但是那天之後，我完全不明白你要做什麼了。
然後就想或許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臨時變卦又不得跟我說，你不提，我也就不提，觀察着你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覺得你就是灣灣，但有的時候又確定你不是，完全糊塗了。
灣灣雖然有時候做事出格了一些，也經常做一些讓人不解的行爲，但她絕對不及你。
可是我很奇怪啊，就是想不明白，從大漠來西燕的路上，我們一直在一起，就連去到七王府之後，直到進洞房之前，我們也一直沒有分開過，爲什麼到了第二天你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們這些年走遍了天下，遇到能匹敵的對手少之又少，是誰能有那個能力，在我和七王府的一衆人都發現不了的情況下，殺了灣灣，自己取代了她？
不可能！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了灣灣的人，不存在！
更何況，你的臉並不是人皮面具，你幾乎跟灣灣長得一模一樣，除了你背後的蝴蝶印記不見了之外，身上其他胎記或者傷疤，都還在。
如果說這些都是你照着灣灣的身體複製的，爲什麼唯獨少了後背那個那麼明顯的蝴蝶印記呢？
所以你應該就是灣灣啊……但我卻找不到蝴蝶印記爲什麼會消失的原因……
那次在宮裡被追殺，我見你完全沒有發現冰塊裡有毒的樣子，就更奇怪了，這對我們來說很簡單啊！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還是怕你一不小心吃了，我也救不了你就糟糕了。所以我選擇打翻了它……
後來我就想或許你真的不是灣灣，然而我有危險時你又不顧一切來救我，讓我再次不確定你的身份。再後來見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又是灣灣的內力，我很驚喜，你是灣灣！真的是！我以爲你裝歸裝，但一定能逃脫危險，哪裡知道，你竟然……
後來一次次的事件，讓我在‘你是灣灣’‘你不是灣灣’這樣的懷疑中，跳來跳去——你究竟是誰？”
“呃……”面對雲二姑娘的身份質疑，雲灣灣知道自己再也瞞不過她，與其被懷疑着哪天一不小心雲二姑娘誤會是她殺了雲姑娘，把她給咔嚓掉，還不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吧？
“我……那個……顏顏啊……這事兒呢，有那麼點複雜，我說出來你可能也不會相信，但不說你可能又會誤會我殺了你的好姐妹，我有生命危險，這麼說吧，呃……應該說……我是雲灣灣……但……我又不是雲灣灣……”
汗！她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