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給你們表演一個往脖子裡面灌酒。”
在落星山脈主峰下面的雪谷裡，顧息他們在由藍色寒冰所組成的冰窟中喝嗨了。
說要保護顧息的屍巫，正拿着一個寒冰做成的酒罈往自己的脖子裡面倒着酒水。
在他身邊是好幾只的雪巨人，他們一面拿着酒罈做成的酒杯，一面拍着肚皮，不停地哈哈大笑着。
顧息則坐在一旁，在他身邊全部都是個頭超過三米五的女性雪巨人。
她們人手捧着一個酒缸，只要顧息手上的酒水喝完了，她們馬上就會倒上。
至於在顧息他們的身邊，還放着大量冰晶、水果、血肉什麼的。
冰晶還好說一點，水果與血肉全部都是先凍上了，再切成片的那種。
放在嘴裡用力一咬，味道怎麼樣不好說，但吃起來是相當有意思。
顧息是一口酒一塊肉，吃的相當開心，至於這是什麼肉，顧息是問都沒有問一下。
幾個老年的雪巨人則在那裡講起了古。
他們雪巨人雖然生命比正常人要長一些，但也就個三百來年。
不過他們死後會化成堅冰，如果有需要的話，後代的雪巨人可以通過觀看堅冰中的畫面來取得應有的記憶。
所以要說雪巨人看過之前的一些情況，那絕對是真的。
這些老雪巨人在那裡講古的時候，裡面有許多話是真的。
顧息在那裡一面喝着酒，一面聽着老雪巨人在那裡吹牛，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就好像真經歷過那些事情一樣。
對於這些事，顧息一開始也只是聽聽，畢竟在顧息的眼裡，這些東西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但是聽着聽着，顧息慢慢地感覺到不對。
最後他站起來說道：“你說什麼，他們第一次來這裡血祭的時候出現了什麼？”
“哦，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眼睛，那眼睛是紅色的，不過很明顯有問題。
我和你說，那眼睛的問題在哪裡啊。
那眼睛裡面是無奈與不爽的眼神。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這種眼神的，我們有時設了伏，一羣人去捕捉野獸，最後給野獸跑了，就是這種眼神。
我可以肯定，那眼睛就是想要拿外界那些人小命，結果給他們跑了的存在。
還有我和你講，這是我在堅冰那裡看到了當時的細節，那眼睛上插着一支箭呢，雖然很細，但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的。”
聽到這話，顧息把手中的酒桶往邊上一放，走到那個老雪巨人身邊。
“來來來，我們細說這個眼睛，對了堅冰那邊我能去看上一眼嗎？
這種事情可是相當難得，我可一點不想錯過。”
顧息之所以這麼緊張，完全是因爲他感覺商三家第一次封禪的時候天空中所出現的大眼睛，很有可能不是商三家正常所祭拜的天神，而是打敗了商三家天子背後的那個天。
所以纔會有老雪巨人所說的那種眼神。
只不過封禪怎麼會祭到這位頭上，顧息不太清楚。
但顧息有一種感覺，如果硬是要說這個世界有可能成爲紅裝的東西，天空中這個眼睛可能性相當高的。
至於是不是，顧息在沒有看到實物，只是聽說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判斷。而剛纔聽老雪巨人所說，除了第一次的封禪出現過這種眼睛以外，後面多次的封禪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所以就算現在顧息想要再看上一眼這種大眼睛，也沒有辦法直接觀看了。
要麼他就在老雪巨人這裡聽故事，要麼他就跑到觀看過這一幕的堅冰那裡進行記憶回溯。
“你想看啊，可以啊，我帶你去啊。
我和你說，堅冰那裡平時是不讓去的。
今天我們喝的高興，再加上我的地位，不是我吹牛，我說一句，這些小輩就沒有敢不聽我話的。
今天我話就放在這裡了，這堅冰我還真就帶你去看了。
你跟我來。”
老雪巨人一面說着，一面就站起了身來。
顧息迅速地跟上，讓圍着顧息坐着那些雪巨人妹子相當的不爽。
這是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外人，怎麼能就這樣放跑了呢。
於是這些雪巨人妹子們也迅速地站起身來，跟着一起出了現在的冰窟。
出了冰窟之後，外面是一層厚厚的積雪，只不過這些人裡面全部都是可以自由在雪地上行走的雪巨人，這點積雪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至於顧息就更不用說了。
顧息這麼多年下來，哪裡沒有去過，眼前這樣的情況，顧息哪裡會放在眼裡。
於是衆人就迅速地地向外而去，把屍巫一個人留在雪窟裡面喝着酒。
在老雪巨人的帶領下，顧息他很快便來到主峰左側的某處山洞裡。
一進入這處山洞，顧息就看見許多如同鏡面一樣的藍色寒冰被切成一塊一塊擺在山洞之中。
“這裡就是我們的冰洞了，所有雪巨人死後，都會在這裡化成堅冰，而我們只要站在堅冰之前，把頭貼在堅冰上，就可以看到這位雪巨人的一生。”
老雪巨人一臉認真地說着，他說話的時候，還摸着其中的一塊堅冰，像是在那裡懷念着什麼。
不過老雪巨人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便帶着顧息來到山洞的中段位置。
“差不多就是這裡了，當時我們雪巨人還只是一個小的族羣，畢竟每年都要下山去取血，山下的野獸數量又不多，只有每年野牛遷徙的時候，可以得到多一些鮮血，其他時候我們都只能埋在冰裡當死人。
在那樣的情況下，族羣生存都很困難，更不要說發展了。
後來那些外來者在這裡血祭，形成了聖湖。
我們族羣才慢慢發展起來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對於外來者還算是熱情。
如果有人在冰雪中昏倒過去，我們都會救起來送到山下去的。”
說到這裡，老雪巨人這才拍了拍附近的幾塊堅冰說道。
“你要看的堅冰都在這裡，這一排都是。
不過你最好不要看太多，這些堅冰裡面的記憶太過於混亂與強大，對你的精神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你不是想看那巨大眼睛出現的畫面嗎？
看幾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