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都不裝一下了。
站在眼前的地府衙門前,顧息不由地搖着頭。
燈下黑,真是燈下黑啊。
顧息真沒想到過,黑玩家們真是什麼都不裝了,直接就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給刻在了地府的牆面上。
畢竟哪個好人家的地府牆面上刻着七眼黑山羊、粉紅色的紫皮章魚、身上全是嘴的獨眼怪。
這些看着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好東西。
顧息伸手在邪棺上一提,狼狽的師後玔就被提到這處地府衙門的牆面前。
“來認一下,牆面上的這些有沒有認識的。”
此時的顧息總算是想起了師後玔的作用,把師後玔提着在這邊牆面附近走了幾圈。
在師後玔低頭的時候,顧息還相當乾脆地把師後玔的下巴捏起,讓她看着這些東西。
不過師後玔真不知道眼前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牆面上許多東西都是她沒有見過的。
“你就是個廢物。”
看着師後玔這樣的反應,顧息哪裡還不明白。
如果不是她還是大興王朝的國師,身上帶着大興王朝的大因果,顧息早就把這個傢伙幹掉了。
哪裡還會拖着這麼一位在手邊。
“算了,問你是一點用也沒有。”
顧息嘀咕了一句,在他的身後就出現一座屯兵城門。
一支血災部隊就這樣站了出來。
看着這支血災部隊的等級與個頭,師後玔臉色一變。
此時的她纔算是明白,顧息與她想像中並不一樣。
顧息的實力可以直接推平整個大興王朝。
師後玔吞了吞口水說道。
“我,我說……”
顧息也沒想到,師後玔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一句。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師後玔。
“這些不是我們這邊的神靈,不過我有與他們接觸過,在我第一次接觸他們的時候,他們還給了我一些東西。”
說到這裡,師後玔明顯頓了頓。
“什麼東西。”
“未來的歷史課本,他們說自己是從未來來的。
說野雙鳳是千古一帝。
所以我們慈心劍派一直都支持着野雙鳳,從來都沒有猶豫過。”
聽到這話,顧息很想笑。
就野雙鳳這段距離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這個世界還能有歷史?
開玩笑呢。
在顧息眼裡,這個遊戲世界就沒有歷史可言。
最少歷史不是你師後玔可以等得到的。
“他們是什麼人,你總得記得吧。”
“他們自稱是煞教徒,說是吸收煞氣而存在的。
每當有大戰的就會產生大量的煞氣。
他們是爲了這些煞氣而來。
而且他們了說他們不能吸收自己引起的煞氣,他們只能按歷史的節點,去各處戰場吸收煞氣。
所以……”
“你們相信了?”
顧息看了師後玔一眼,感覺這些人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
這種事情只要是正常人都不相信吧。
這種能騙得了天下的女人怎麼就會相信這種事情呢。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師後玔的眼界就在那裡,她不知道遊戲世界的事情。
而且這個遊戲世界還時不時重複一下。
除去死掉的人以外,根本就不會有人記住上一週目的情況。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會被黑玩家這樣騙,也是相當合理的。“算了,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你們。
煞組織嗎?”
“是煞教徒。”
師後玔重複了一句。
“那這一次他們也有出現了?”
“對,他們會出現,並且拿出一些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我師傅有與他們對接的手法。
他們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我師傅的信任。
而且他們也是說到做到,並不參與到任何的戰爭計劃中去。
也不在背後挑撥矛盾什麼的。
就是在戰場進行收集煞氣。
甚至最後的好處還是我們的。
收集走了煞氣之後,就說是我們幫着超渡了戰場上的亡魂。
最後的名聲什麼的,都是我們得到。”
師後玔在那裡解釋着。
不過她後面越說越快,就好像相信了這些黑玩家是好人一樣。
顧息認真地聽完,之後才問了一句。
“那他們現在都在哪裡,他們總不會直接出現,又直接消失吧?”
“沒有,他們也是有需求的。
他們說他們都是黑戶,沒有自己的身份。
爲此我們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身份。”
原來如此,顧息就說呢,這些黑玩家不可能什麼都不要。
“那他們在哪裡?”
“洛陽,那邊靜禪寺的主持聽說了他們的事情之後,認爲他們是天生的佛徒。
願意接收他們。”
顧息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
這就開始套路上了。
那個靜禪寺怕是早就成爲了黑玩家的聚點,每一次黑玩家過來,都可以從靜禪寺那邊得到新的身份。
畢竟在這個遊戲世界裡,佛道兩派算是超然於物外的。
誰也不知道佛寺裡面藏了多少的人口。
增加一些人新人,這對於佛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操作。
黑玩家們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融入到眼前的遊戲世界之中。
可以說這處的靜禪寺,就是黑玩家的主城。
知道敵人是誰,人在哪裡之後,顧息也就笑了起來。
正好師後玔願意說一些東西,那顧息自然要多問一下。
“過來坐下。”
顧息把手一擡,陰間紅線就從師後玔身上游了下來。
將被捆住多時的師後玔給放了下來。
顧息拍了拍邪棺,自己是直接就坐在邪棺之上,同時示意師後玔坐到自己身邊。
師後玔想了一下,並沒有馬上走向顧息,而是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並且將頭上的汗水給清理掉。
這才走到顧息身邊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的時候,還偏着身體,努力地讓自己離顧息遠了一些。
師後玔也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是最好的。
一點魅惑力都沒有。
在這個時候離顧息太近,反而會引起顧息的反感。
哪怕只是一點點,都不是師後玔想要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是什麼。
也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只不過之前她面對顧息的時候,總認爲自己是國師,可以高高在上。
現在她明白自己的地位之後,態度馬上就會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