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雖然譚阿芳在電話裡向阿香保證找到阿輝，可江城不比老家，哪有那麼容易，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還有不少老鄉，大家一個地方出來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聯繫，譚阿芳就和幾個做保姆的長期聯繫著，她們的男人有的在工地，有的在廠子裡，有的在當保安，方方面面都有的人，通過他們應該能打聽到阿輝。
譚阿芳把自己手裡的活幹完後，跟小歐說了阿香打電話來的事情，她現在去打聽阿輝，中午前趕回來。
小歐很吃驚說：“阿輝也來江城了？他不是……”
譚阿芳明白女兒的意思，阿輝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反應有點慢。
“是什麼是，你以爲都像你，讀書讀得出來。阿輝怎麼了，多好的一個孩子，人老實，能吃苦，就不興人家出來掙錢了，你阿香嬸家負擔太重了，你叔病歪歪的，還有兩個小的……”
“行，媽，你別說了，我明白，你快去吧，中午別急著回來，這有我呢。”
“行，我就耽擱一天時間。我去給老闆打個招呼。”
晚上，譚阿芳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了小白樓。
小歐：“媽，你還沒吃飯吧，還有熱湯，我去給你盛一碗。”
“不用。我什麼都吃不下。”
“那就喝點水。”
小歐給媽媽倒了一杯水，然後就陪坐在旁邊，不用問，從媽媽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沒有找到阿輝。
譚阿芳一口氣把水喝完。
“再來一杯。”
今天她跑了一天，走了好些個地方，中午只隨便吃了兩個饅頭，連口水都沒喝，真是渴壞了。
譚阿芳再一次把一杯水喝完，抿了抿嘴說道：“小歐，媽這心裡不踏實啊。問了幾個老鄉，都說沒見著，也沒聽說他們來了江城。”
“媽，江城這麼大，你又不知道阿輝兄弟打工的地方，才一天就想找到，可能嗎？別急，明天再去。”
“也只有這樣想了。我給他們都說了，現在工地上工廠裡還有做保安的老鄉們，讓他們都相互幫忙打聽一下。留了你的電話號碼，有消息就通知我。這幾天你可千萬別關機，別沒電，注意著點兒聽電話啊！”
“嗯，我知道，不會耽誤大事的。”
“哦，對了，今天的活…”
“放心吧，我都替你幹完了。你去歇會吧，我今天不回學校了，等一會打烊了我來陪你。”
譚阿芳作爲小白樓唯一的包吃包住的清潔工，在小白樓後面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那裡有一排平房，以前是雜物房和儲藏室，譚阿芳來了後，就收拾了一間出來住。
本來三樓上還有空房間，可等她上去看了後，打死她也不去住。開玩笑，自己是當保姆的，怎麼能跟主人家住在一起呢？那麼好的屋子，都鋪著地毯呢。
郭琪琪又說出錢在外面給她租房子，她也不同意。說花那個錢幹啥，隨便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了，晚上打烊後在卡座上一躺就行了。
搞得郭琪琪她們苦笑不得，怎麼可能讓她睡那裡呀？
怎麼不可以？
老闆她們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還好心收留自己在這裡做清潔工。女兒也在這裡勤工儉學，母女倆可以在一起，自己已經是萬般的高興了。怎麼還敢有如此多的要求？做人得講良心。
後來還是廚師提醒說，後面的儲藏室可以收拾一間出來，牀啊桌椅什麼的都有，住人沒問題。
其實以前小白樓的前面有專門的門房和傭人房，只不過後來郭琪琪把它改建成咖啡館以後，把前面的門房和傭人房都給拆了，全部建成了花園。只有後面的這一排雜物房和儲藏間還保存著，堆放著一些牀啊，桌椅板凳什麼的。現在聽廚師這麼一說，誒，覺得可行。
譚阿芳去儲藏室看了滿意得很，帶著小歐，還有其他服務員幫忙，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收拾出來一間溫馨小屋。週末小歐也偶爾在這裡留宿，母女倆說說知心話。
這一夜母女倆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譚阿芳是因爲阿輝的事情，小歐是因爲媽媽。
第二天一早，母女倆都頂著熊貓眼，郭琪琪看了笑這說：“譚嫂，你們這是…怎麼，沒有找到你侄兒嗎？”
昨天譚阿芳跟她請假說要去找侄兒的。
譚阿芳搖搖頭，“就是。所以我想今天再去一趟，我………”
郭琪琪連忙道：“行，行，你去吧。”
晚上譚阿芳又是失望而歸。
小歐：“媽，你明天別急著出去了，等等消息。”
她答應了。
這兩天小歐到是接到了不少電話，大都是沒有結果。只有一個在工地上打工的老鄉傳過來的消息還有點用，他說艾老六以前是在江城混過，在一個小包工頭手底下跑腿，不過後來聽說去了內蒙，說那邊掙得到大錢。至於他有沒有回老家去招人，招的人是帶來了江城還是去了內蒙就不知道了。
譚阿芳心一下子提起來，阿輝從來沒出過遠門，江城已經夠遠的了，若是真的去了內蒙，那還不更遠。一下子去那麼遠的地方，別出啥事纔好啊？
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譚阿芳完全能夠理解阿香的心情。將心比心，自己不也是擔心著小歐嗎？
譚阿芳把自己的擔心跟女兒說了，小歐安慰她說：“別擔心，媽媽，阿輝兄弟不會有事的。”
雖然女兒這樣說，譚阿芳這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她準備明天再給阿香打電話，問問她村裡其他幾個一起出來的人有沒有消息，有沒有人知道艾老六的電話。
看媽媽回小屋去了，小歐上了樓來到三樓辦公室。她知道朱顏和郭琪琪他們是做什麼的，她要來尋求幫助。
裡面朱顏，郭琪琪和徐峰都在。
“朱朱姐，琪琪姐，峰哥。”
郭琪琪：“小歐。來來來，你那個兄弟有消息了嗎？”
朱顏：“什麼兄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小歐：“我正是爲這事來的，你們是專業人士，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多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朱顏：“你說。”
小歐：“阿輝是我阿香嬸的兒子，腦子有點問題，人也老實。聽阿香嬸說他被村裡人帶出來打工了，說是來江城了，可我媽媽出去打聽了，在江城沒有消息，有人說可能去內蒙了……
我還聽媽媽說，阿香嬸這幾天老是做夢，夢到阿輝喊著要回家。
我擔心他被人騙了，或者出事了。畢竟在外面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就像我媽媽那次…你們說我是不是想多了？”
朱顏：“我聽明白了。小歐警惕性還是蠻高的嘛。”
小歐：“的確是媽媽那次的事情印象太深了，幸虧有你們。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找找阿輝兄弟，不白幫忙，規矩我懂，我會付錢的。”
小歐從包裡掏出一把紙幣，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道：“我現在只有這麼多，但是可以從我的工資裡面扣。”
郭琪琪大手一揮，“行了，快收起來吧！在江城找個人多簡單的事，交給你朱朱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