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恨不得回到過去，掐死剛剛出生的秦天悅，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麼多事情。
“難道不是？！”
秦天悅反問道，脣角微微一勾，“蘇夫人，那你告訴我，怎麼樣纔不算玩笑?”
桑秋臉色難看，絲毫不想要回答秦天悅。
她不回答，並不代表秦天悅不問。
“賣了自己女兒應該不算玩笑吧？！或者在蘇夫人心中，那就是一個玩笑，畢竟那個女兒在蘇夫人心中就是一個恥辱，不是嗎？”
秦天悅無視桑秋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含笑說着，“從一開始，和我相認，應該就是一場玩笑吧！”
“蘇夫人，你說呢！”
秦天悅眼神陰鷙，渾身散發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氣息。
桑秋呼吸有些窒息，她不知道，自己這個覺得恥辱的女兒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氣息，讓她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說對了，從一開始那就是一個陷阱，是一個玩笑，在我媽媽心中，你連一個外人都不如，你就是最噁心的人，怎麼配當我媽媽的女兒！”
桑秋還未說話，一旁被桑秋扶住的蘇安心已經忍不住開口了。
她剛纔魔怔了，居然被秦天悅那個臭女人嚇到，簡直可惡。
桑秋沉着臉，並未反駁蘇安心的話，沈家後花園只有她們三人，她也不用怕有人聽到這些話，破壞了她的形象。
反正從那一日開始，她和秦天悅就算是撕破了臉，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女兒，她也不怕撕破臉。
“呵呵呵！”
秦天悅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她的目光落在對面的母女身上，“如果我是最噁心的人，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你們難道不是嗎？”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桑秋這樣的母親，她願望中的母親是如羅夢芳那樣的女人，也許她不偉大，卻可以爲了自己的女兒付出一切。
不，其實桑秋也是，只是不是對她而已！
秦天悅死死握拳，其實很多時候，她很想大聲質問爲何桑秋如此狠毒。
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該那樣對她，上一世將她賣了，這一世還是將她賣了，難道在她心中，自己就真的那麼不堪？
如果沒有重生，如果沒有這一世，她或許不會有改變，只會不甘心的質問。
秦天悅的話讓桑秋蘇安心沉下臉，秦天悅的話說到她們心底最深處。
“秦天悅，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要生出你！”
桑秋的聲音很冷，沒有絲毫感情，好像現在面對的是她的敵人，而不是自己親生女兒。
“這句話也正是我想要對蘇夫人說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你生出我！”
有些話，從上一世她就想要告訴桑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一個將親生女兒毫不留情賣掉的母親，一個對親生女兒虛僞無比的母親，她還是母親嗎？不，她不是，她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禽獸！”
秦天悅的話語很淡，非常平淡。
桑秋因爲秦天悅表情非常難看，“秦天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管怎麼說，我都生了你，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