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走進一間辦公室裡面。
辦公室不大，但顯得空曠，在前面坐着三個面試官，一個個無精打采。這三個都是人力資源部門的總監或者部門經理。
“三位主試官好，我叫孟大野，具體的資料相信你們已經掌握了，我就不多說。我來說說，康美目前存在的問題。”孟凡笑着說道。
“嗯？”原本三個懶洋洋的人，突然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些高材生來這裡，都是自我介紹，還沒有人敢直接挑康美的毛病。
“你說我們康美有問題？說說看。”坐在三個人中間的是人力資源部的總監陳太保，這個人有點能力，要不然莫超也不會將他放在人力資源這個重要部門。
“一個企業最重要的就是用人，你們這樣玩，企業撐不了多久的。”孟凡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說什麼。”
陳太保冷笑道：“我們怎麼做，和你沒關係。我很奇怪，你今天穿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哪邊的？”
他看到孟凡穿得很悠閒，那就應該是有靠山的。但是有靠山的人，不應該義正詞嚴地說這些東西。
“我是哪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決定是誰的決定？”孟凡說道，“莫超？”
陳太保臉色大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總裁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別以爲有親戚在政府工作，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們康美也不是好欺負的。”
“哈哈……好，好得很。”孟凡哈哈大笑，“如果你面對那些政府官員的時候，也敢這麼說的話，就算是有出息了，你在我的面前說這個有屁用。”
“你……我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你被淘汰了，我限你三分鐘之內離開康美，否則的話我會讓保鏢送你出去。”陳太保臉色很難看，他真的生氣了。
孟凡笑了笑，他坐在給面試者準備的椅子上，說道：“讓莫超來見我，你就說我姓孟就可以了。”
“哎呀……你這個混蛋……”旁邊一個男子站不住了，朝着孟凡走去。
陳太保趕緊攔住對方，在對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咱們的大老闆不就是姓孟嗎？趕緊查一查。”
那個男子一愣，趕緊拿出平板電腦查了一下，在看看孟凡，越看越像：“總監，似乎……看起來，好像啊。”
“大……大老闆，是你嗎？”陳太保結巴了。
孟凡說道：“讓莫超來見我，現在。”
“是，您等一等。”陳太保立刻給莫超打電話。他是總監，是公司裡面少有的，可以直接給總裁打電話的人。
莫超此時正在辦公室裡面工作，他的老婆孫敏在待產中心，還有幾個月他就可以當爸爸了。
當他聽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趕緊放下手頭上的東西，衝到面試室。
“凡哥，你怎麼來了？”莫超有些尷尬地說道，“跟我說一聲，讓我去接你啊。”
孟凡擺擺手說道：“找個地方喝茶，有些事情跟你聊。”
最後，喝茶的地方定在莫超的辦公室。
這裡裝修的很氣派，但孟凡覺得這沒關係。畢竟莫超代表公司，氣勢必須要有，而且莫超是他選中的人，自然要相信對方。
不過這次面試的事情，讓他有些意外。
“凡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莫超說道，“我也有苦衷啊。”
孟凡喝了一口茶，說道：“嫂子的預產期快到了吧？”
“快，還有幾個月。”莫超說道。
孟凡點點頭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莫超喝了一口茶說道：“自從你打好基礎之後，康美髮展非常迅速，並且和龍江的產業相互呼應，產生了南北效應。但是問題也來了，因爲我們規模擴大，引起了不少政府官員的注意，他們也想來分一杯羹。”
“一開始的時候，衛生局，稅務局等等的有關部門紛紛前來查賬，檢查衛生，嚴重影響了我們的業務，但是又無可奈何。”莫超苦笑道，“其實這種事在每個地方都有，甚至在不少國企也一樣。”
“後來，有人給我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這些政府官員的親戚，來我們這裡掛個閒職。他們平時不來上班，只是每個月領工資，領獎金。他們有一些同時在好幾個公司都掛了職，領好幾份工資。”莫超說道，“我當初的想法是，反正他們也不會干涉公司的運作，就當做是用錢買平安。”
“哎……辛苦你了。”孟凡說道，“帝都龍蛇混雜，你可以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接着他臉色突變，“但是我孟凡的錢，可不是那麼容易拿的！這次已經不是第一次‘面試’了吧？”
莫超答道：“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每個月公司付出的工資獎金五百萬。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因爲他們查賬造成損失，高達幾千萬。”
“你給我一個具體的名單，我會好好收拾他們。”孟凡說道。
莫超略有些遲疑：“凡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這可是和整個利益組織爲敵，這都已經是大家默認的規矩，你公然打破的話……”
孟凡擺擺手說道：“我自有分寸。這一羣蝗蟲貪得無厭，我孟凡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好，我現在立刻給你一份名單，包括他們背後的人脈關係。”莫超早就做好功課，將所有的資料都集合起來。
“凡哥，我今天的面試……是不是全部取消？”莫超問道。
孟凡說道：“沒必要，你就按照原計劃，給他們職位，給他們工資。等到時候，我們全部一窩端。”
拿到了資料之後，孟凡要了一輛普通的奧迪，前往龍組的總部。他本身就是龍組的成員，自然可以隨便進去。
其實所謂的龍組總部，就是在帝都軍區的旁邊，劃了一個地區出來而已。
“孟凡，你來這裡幹什麼？怎麼不去好好地玩一玩？”管豹說道。
孟凡說道：“我就是來這裡找大傢伙喝酒啊，順便有些事請你幫個忙。我想見首長，你幫我約見一下？”
管豹想了一下說道：“你再等等吧。其實按照道理，首長應該會接見你纔對，畢竟你這次立了不少功。現在我們的海域上的米國海軍全部撤退，和他們的合作也不斷增多，你可是大功臣。”
孟凡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提出見首長的話，有些邀功的意思，這不是很好：“行，那我就等等吧，反正這件事也不着急。”
接下來，孟凡和那一羣龍組高手一起喝酒。
這些傢伙可都是好酒的酒鬼，平時訓練之餘，總喜歡喝兩杯。對於這種情況，領導並不介意，男人喝酒是常事。再者，這些傢伙平時出任務，都是高危險性的，也需要內心的釋放。
“孟凡，有時間我想跟你聊聊。”管豹趁着喝酒，說道，“想請你幫個忙。”
“你儘管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忙。”孟凡說道。
管豹說道：“你也知道，龍組的傷亡率一直很高，有一些受傷的兄弟退役之後，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對於和社會銜接也有一些問題。”
孟凡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好辦，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職位是適合他們的，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知道，那些退役的軍人需要的不是撫卹金，而是一個可以繼續讓自己生命，變得有意義的職位。
他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安保職位，或者開幾間健身房等等。
孟凡和大家喝了幾輪之後，那些傢伙漸漸撐不住了，他有盤龍決幫忙化解酒精，其他人就未必有。
喝完酒之後，孟凡開車回去，還沒走多遠，就接到管豹的電話。
“孟凡，首長要見你。”管豹說道，“你趕緊醒醒酒，千萬別出亂子。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你給我說一個地點，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孟凡說道。管豹給他報了個地址。
孟凡按照地址，開着車來到指定地點，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茶莊，名字叫做小月茶莊。
這裡不僅環境優美，而且有一股濃郁的古代氣息。
首長居然約他在這裡見面？
孟凡剛停車走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走過來。他戴着眼鏡，很斯文，很有氣質。
“孟先生，先生等你很久了。”男子微微一笑，恰到好處。
“先生是？”孟凡反問道。
“先生自然是首長，而我是先生的司機。”男子說道。
“那就請你帶路吧。”孟凡說道，突然，他想起了什麼，“你等一下，我差點忘了帶禮物了。”
“額……這個……”男子被孟凡弄得有些尷尬。接着他看到孟凡從車尾拿出兩瓶紹興花雕，笑嘻嘻地走過來。
“這是……酒？”男子問道。
孟凡點點頭說道：“是的，我送給首長的酒。走吧。”
“這個不太好吧？”男子說道。
“沒事的，走吧走吧。”孟凡說道。
男子沒辦法，只能帶着孟凡走進去。不過他的嘴角翹了翹，露出一絲笑容。
走進門口之後，一個穿着漢服的長髮美女正在曬茶葉。從背影上看，算得上九分，剩下一分怕對方驕傲，所以沒給。
孟凡的到來吸引了那個美女的目光，美女一轉身，露出絕世容顏。不過她的臉上卻顯露出一絲怒色：“這位先生，茶莊是不能帶酒進來的。”
孟凡一聽，有些不滿地說道：“這是霸王店嗎？這和那些不能自帶酒水的強盜店有什麼區別。”
男子站在一邊，沉默不語，似乎在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