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苦笑了一下,對着那位通天執事說道,“這位前輩,實在抱歉。小子我無意間闖入貴宗比武,現在我馬上離開。”說着,陳昊就要離開。
那個老者猛然一伸手,說道,“且慢。”陳昊回身,問道,“不知道前輩還有什麼事情?”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不知道小友從何而來?爲何會從天而降?”
陳昊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說道,“我本不是落仙界的人,而是從天地界穿過界域通道而來。只不過定位標點出錯,所以來到了貴宗地界。”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那小友爲何會來到落仙界?”陳昊沉默一下,說道,“我是來這裡……避難的。因爲某些原因,我在天地界得罪的人太多,所以只能逃走。”
老者眼睛一眯,思考了一下,說道,“小友的實力,恐怕在年青一代之中,都是出衆的吧。爲什麼要逃難?”陳昊眼睛一轉,輕笑一聲,說道,“因爲我只是一介散修,有些奇遇。但是背後毫無勢力,被他人嫉妒記恨,只能逃難。”
“既然如此,小友不如加入我瀾霜殿如何?”老者捏着自己的鬍子,笑着。陳昊笑了一下,果然和自己猜的沒錯。恐怕這老者看自己實力非凡,早已經動了將自己收入門下的心思。
只不過自己出現的詭異,讓他摸不着頭腦。而且不能確定自己身後有沒有其他勢力,所以便試探了一番。陳昊點頭,說道,“這自然是極好的,小子我初到落仙界,人生地不熟,能加入貴宗乃是幸運至極。”
雖然加入瀾霜殿之後,恐怕還是少不了被人暗中調查,但是總要比自己在落仙界沒有頭緒的瞎跑要好得多。更何況,瀾霜殿跟天地界聖城的實力差不了多少,在落仙界應該有些實力。以後自己出門辦事也會容易很多。
陳昊恭維了一下,便答應下來。老者點點頭,傳喚下來一個應該是瀾霜殿的弟子。老者說道,“我還要主持比武,就讓他帶你進入瀾霜殿吧。”
陳昊點頭,那個弟子就在前方帶路。瀾霜殿老者執事坐在椅子上,看着臺下那些被陳昊刺激的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的修士,笑了一下。
這些修士,看到莫名從天而降的陳昊,居然被執事看中,沒有比武居然就能加入宗門。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在聯想到陳昊之前那無可匹敵的一掌。心中更是憋了一口氣。
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暗想,這就是實力的重要性。只要實力夠強,就連比武都不需要,就能隨便加入宗門。而他們這些沒有實力的,求着跪着都不能加入一個宗門。
執事看着下面一個個站立飆升的修士,笑了一下。執事並非沒有原因的想要讓陳昊加入瀾霜殿,而是陳昊的那一掌狠狠地驚豔了一下執事。那個時候執事就肯定陳昊絕對實力強大,再看陳昊面容年輕,年歲不會太大。
如此年齡,便能有這般實力,絕對是天資卓絕之輩。雖然來歷不明,些微試探了一下之後,執事就下定決心的讓陳昊加入瀾霜殿。
這樣的一個弟子,在以後,絕對能夠增強瀾霜殿的實力。如今的瀾霜殿已經有些破落了。因爲瀾霜殿的太上長老,在一次事件之後,便辭世了。
如今的瀾霜殿,根本沒有尊者級別的存在在後面撐腰,在落仙界的話語權也少了很多。真正的高級戰力也因爲那次事件死傷慘重,如今瀾霜殿的最強者就是瀾霜殿的宗主離心,乃是諸賢修爲。
雖然修爲是瀾霜殿最強,但是終究是一年輕女子,對於管理瀾霜殿等事宜根本一竅不通,早已經被諸位長老架空了。空有一身強悍實力,空有宗主之名,但是其實說白了連打手都不如。
現在瀾霜殿,就是一盤散沙,各個長老各懷鬼胎,拉幫結派。宗主離心早就被架空了,在宗門裡根本沒有一點威勢。甚至一些長老的弟子對於離心的話都是聽聽算了,根本不回去做。
執事嘆了一口氣,如今的瀾霜殿暗流涌動,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宗主的位置。要不是離心的確戰力強大,恐怕早就流落街頭,不知道被驅逐到哪裡去了。
雖然這個執事有心維護宗主正統,但是實在是沒有實力,而且也沒有什麼勢力。只能小小的幫助一下離心。以離心的實力,還可以維持宗主之位一段時間。
而且各個長老只見也不是什麼平衡,而且互相之間也有些許矛盾,並沒有聯手。所以現在離心還勉強可以頂住宗主這個位置。但是假如說,幾個長老聯起手來,那離心根本不是對手。雖然實力強悍,但是架不住那些長老人多啊。
不過按照現在這個狀況,離心在撐住二三十年並不是問題,反正修士壽命悠長。那些長老也不會着急的把離心拉下來。所以,執事看見陳昊的時候,纔會如此激動。
二三十年,足夠一個天資卓絕之輩成長起來了。雖然不知道陳昊有沒有這樣的實力,但是至少執事可以肯定,陳昊成長起來之後,至少能夠給離心添加一個站立。
而此時的陳昊對於這些事情都是不甚瞭解的,根本不知道瀾霜殿的內部情況。陳昊就跟着眼前這個弟子走着,弟子說道,“我接下來要帶你去見一下宗主。”
陳昊挑眉,這就去見宗主了?陳昊以爲最多就是執事一類的,就算是在重視自己,最多也就是見一下長老。而不是直接去見宗主。
陳昊看着周圍的環境,瀾霜殿真的可以說是一方寶地。當初創建瀾霜殿宗門的時候,那位創建者真的很會選地方。整個瀾霜殿都處於一個靈氣凝聚之地,瀾霜殿內的靈氣就好像一方汪洋大海,根本看不見底。
周圍的花草樹木也因爲這充裕的靈氣顯得十分自然美麗,周圍透着一股芬芳的美意。走了很長時間,終於來到了宗主所居住的小屋旁邊。
陳昊一看見眼前的這個小木屋,皺眉。這根本就不像是宗主所居住的地方,剛纔路過的那些個弟子精舍,都要比這眼前的木屋要豪華的多。
莫非這個宗主是一個不被紅塵世俗所浸染,而是一心苦修的人?陳昊這樣想着,那個弟子“篤篤”的敲起了門。
不多時,木門咯吱一聲響,被推開了。一個柔美至極的女子走了出來,每走一步,都好像步步生蓮。柔和的氣質,柔美的臉蛋,兩雙眼睛好像魅惑天成,眨眼間,都透着妖嬈。“有什麼事情?”開口說話,就好像天籟,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那若水的聲音就好像小蟲子般瘙癢着聽到聲音的人。
那個弟子臉一紅,恭敬說道:“宗主,這是於執事推薦來的。請您看看。”說完,就退下了。陳昊站在女子的面前,鞠了一躬,說道,“我叫做陳昊。”
那女子打量了陳昊兩眼,點點頭說道,“我是離心,是瀾霜殿的宗主。”“離宗主。”陳昊恭敬一聲。離心問道,“於執事爲什麼要讓你過來?”
陳昊挑了挑眉毛,他還在奇怪爲什麼要來見宗主呢。正常應該是去見執事,或者專門負責弟子事宜的長老。新入門的弟子直接來件宗主本就是不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陳昊答道。離心皺眉,問道,“那你隨便選一個屋子住下吧。”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陳昊透過打開的門,看見了裡面的裝飾。
真的可以用普通樸素來形容,離心所居住的小屋裡面,根本沒有任何的裝飾。只有桌椅以及一張牀。只有桌子上擺着一些茶杯和一個茶壺。
堂堂一宗之主的屋子裡面只有這些東西?就算是不問世事一心苦修的修士也不會如此啊,至少一些道法以及有助於修煉的物品總歸是有的。陳昊不相信一宗之主就連輔助修煉的東西都沒有。
更何況瀾霜殿也並非那些弱小宗門,而是一個相當於天地界聖城的門派。陳昊皺眉,看了一眼周圍,只有寥寥兩三個小木屋。
陳昊聳了聳肩,反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一樣,隨意選了一個離心木屋右側的那個木屋,走了進去。進入一看,跟離心的木屋裝飾一樣,只有桌椅和牀,其它的東西一概沒有。
陳昊坐在牀上,心中思考。這個瀾霜殿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至少從宗主的處境中就能看得出來。堂堂一宗之主,居然沒有一些弟子的待遇好。雖然有些修士的確喜歡苦修,但是總歸是少數。
陳昊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剛到落仙界,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了一個麻煩之中。而且陳昊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陳昊嘆了口氣,自己只是一個過客,只要沒有人招惹自己,瀾霜殿的事情陳昊也不想去管。
就這樣想着,陳昊盤坐起來。吸納着周圍的靈氣,進入到修煉的狀態。陳昊的命橋已經築起,只差靈力,就可以直通心宮。而今天,陳昊就要突破心宮境界。
大量的靈力攀爬着命橋,直衝陳昊的胸口。胸口乃是人體的第二丹田,一旦受傷,基本就是廢人。所以心宮的鑄就十分艱難,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陷入死局。
正因爲若此,很多修士都卡在了心宮這一關。但是如果鑄就心宮,那戰力就是飛一般的跳躍,因爲心宮,就是第二個丹田。能夠凝聚靈力,形成第二個靈力漩渦。
然後與丹田靈力漩渦共鳴,形成一個巨大的體內靈力循環。對於實力的增長極爲巨大。但是心宮建立在心臟之處,一個不慎,那就不是變作廢人那麼簡單,如果強行鑄就心宮失敗,那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但是對於陳昊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心宮對於陳昊來說,想開就開。畢竟曾經自己是聖皇,也經歷過心宮境界。雖然現在自己重新修煉,但是身體裡還殘留着曾經的氣息。
雖然心宮已經消失,但是心宮的痕跡還遺留在自己的體內。鑄就心宮要比其他的修士簡單的多得多,但是需要的靈力確實其他修士的幾倍之多。
瀾霜殿的靈氣蘊含量十分的濃厚,一呼一吸之間,濃厚到粘稠的靈力被陳昊吸入到體內。甚至沒有絲毫過濾的就直接注入到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心宮之中。
陳昊再一次感嘆,瀾霜殿的建立者是真的十分有眼光,瀾霜殿的靈氣走向是一個漩渦。大量的靈氣在這裡凝聚,而且十份的純淨,甚至不需要丹田經脈的過濾就可以直接存進體內。
這樣就能大幅度減少修煉的時間,甚至就連聚靈陣都不需要使用。這樣,靈氣就不需要經過過濾,能夠直接注入到沒有完成的心宮之中。
大量的靈力注入到陳昊的胸口處,不斷的構築心宮。每一道靈力都像是一塊磚,陳昊的心宮在胸口處越來越高,越來越輝煌耀眼。
靈力閃爍着光芒,心宮也越來越耀眼。只差最後的穹頂,陳昊就能夠買入到心宮境界!靈力不斷的注入到心宮之中,穹頂越來越完善。
但是陳昊卻沒有絲毫高興的心情,反而是有些疑惑,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果不其然,當靈力不斷注入到心宮之上的時候,陳昊丹田處一股巨大的能量忽然躁動起來。
陳昊的皮膚變得赤紅,就連呼出來的氣都帶着極其強烈的熱量,陳昊一咬牙。居然忘記了自己體內還有這太陽燭照的能量。
陳昊太過於專注築立心宮,而忘記了留下跟太陽燭照相互僵持的靈力。使得太陽燭照的能量開始躁動,將要突破陳昊的限制。陳昊咳出一口鮮血,此時現在所有的靈力都在心宮之上激盪,根本無法調動多餘的靈力去壓制太陽燭照的能量。
但是不去壓制,陳昊從此以後恐怕就徹底完蛋。用陰陽相合的靈力築立了心宮,但是今後體內的靈力卻是太陽燭照,恐怕陳昊從此以後都無法修煉。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處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