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軍回到自己的居所,雙眸中散溢出濃厚的黑氣,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這個陳昊,氣死我了。還有蕭滕,早知道這兩個混蛋穿一條褲子,但是沒想打他們兩個居然如此針對我!”鼻孔中緩緩噴出兩道粗氣,“尤其是蕭滕,媽.的,老子的孫子被廢了,你居然敢替老子做決定,憑什麼?”
中年男人從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問道:“徐老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徐天軍撇了一眼中年男人,自顧自的喝着茶水,道:“孃的,蕭滕和陳昊這兩個傢伙穿一條褲子,一起針對我。讓我在長老會的面子都丟光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反正再過兩天天靈派就消失了,爲了計劃,丟一點面子也不算什麼,是不是?”徐天軍點了點頭,表示中年男人說的沒錯。中年男人又說道:“而且,天靈派要舉辦慶功宴會的事情,我已經跟父親說過了。”
“你跟黃老說過了?黃老怎麼說?”徐天軍問道。“我什麼也沒說,直接就來了。”兜帽老者黃老從一個房間中走了出來,左手拿着一個柺杖,走路的樣子看起來一瘸一拐的,但是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看着黃老從自己休息的房間中走出來,徐天軍的臉上帶着驚訝。
黃老搖頭晃腦的說道:“天靈派舉行宴會,所有的長老和弟子都會參加。我不相信那什麼勞什子的天靈派老宗主不出現。根據徐天軍你所說的,陳昊跟那個老宗主的交情,至少也會互相寒暄兩句。到時候只要他們兩個一接觸,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徐天軍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宴會就在明天晚上。”黃老兜帽下露出一般的臉帶着猙獰以及貪婪,說道,“炳耀,通知重天的長老們,明天正午之前都要趕到這裡。”中年男子,也就是黃老的兒子黃炳耀點了點頭,一個瞬身便消失了。只是將手中的那可已經縮小成指甲大小的黑色圓球留在了原地。
黃老拾起那顆指甲大小黑色的圓球,放入到徐天軍的手心中,說道:“這個你想辦法放到陳昊身上去。”徐天軍看了看黑色氣息不斷翻涌的小圓球,點了點頭,“但是陳昊跟我不對付,所以我基本不能待在他身邊,他一看到我來了也會直接轉頭就走。”
黃老搖搖頭,氣憤的說道:“我就說你是白癡。你是長老啊,你隨便一個藉口把他招呼過來。然後把這東西放在他身上。然後就讓他滾蛋不就好了。”徐天軍點了點頭,拍了拍額頭,說道:“我怎麼忘了,我還是天靈派的長老啊。我還以爲天靈派已經覆滅了呢。”
黃老嘿嘿陰笑道:“天靈派註定會覆滅。不過不是今天,而是明天!”徐天軍也是同樣的奸笑,看着手中的小圓球,說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叫那小子過來,恐怕他到死也不知道害死老宗主的會是自己吧!”黃老頷首,說道:“我還有些東西要佈置。”
徐天軍點點頭,走進了自己經常盤坐修煉的靜室之中。
陳昊知道宴會是在傍晚十分舉行的,所以知道第二天的傍晚,陳昊才從修煉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陳昊記得宴會實在天靈派的比武場進行的,所以便一路上向着比武場走去。雖然在路上感受到了跟天靈派功法不相同的其他功法的氣息,但是陳昊沒有在意。
既然是以陳昊得到了七宗比武第一的由頭來當做引子,來開啓的宴會,那麼邀請幾個其他宗門的人過來炫耀一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有幾個不一樣的氣息,陳昊也覺得沒什麼不對勁的。而陳昊絲毫不知道,因爲自己傍晚才從修煉中醒來,已經徹底逼瘋了一個人。
黃老對着徐天軍說道,“徐天軍,我對你太失望了,你不是說早上就把陳昊叫過來嗎?這東西怎麼還在你手上?還是說你想代替陳昊去跟天靈老宗主同歸於盡?”說這話的時候,雙瞳中暗紫色的光芒散發出幽幽的寒光,徐天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一般,
徐天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回答道:“我哪知道這小子居然無視我的傳召。”黃老看了看天上逐漸西斜的昏黃的太陽,說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宴了。我的手下我已經安置好了。你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想辦法把這東西放在陳昊身上去!”
徐天軍點了點頭,說道:“我去試試。”黃老眼神中帶着慍怒,暗紫色的光芒忽暗忽明的閃爍着,“不是試試,是必須放在他身上!”徐天軍咬牙,點點頭,要不是黃老的修爲要高出他太多,徐天軍纔不會聽從他的命令,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尊上的賜法,但是徐天軍看着黃老散發着暗紫色光芒的眼睛,徐天軍還是沒有把握必勝黃老。
所以徐天軍只好將憤恨隱藏在心中,不甘願的向着陳昊的方向走去。陳昊也已經發現了徐天軍在跟蹤自己,雖然想不明白爲什麼,但是這是在天靈派之中,徐天軍應該還沒有膽子對自己動手。所以陳昊也懶得搭理徐天軍。
雖然徐天軍的爲人讓人不齒,但是修爲還是沒得說的,雖然陳昊已經是澎湃境界,但是徐天軍終究是命橋,而且徐天軍手中的那顆奇怪的圓球似乎也有隱藏氣息的作用,所以陳昊並沒有察覺到徐天軍不軌的企圖。
不消多時,陳昊變來到了演武場,此時的演武場已經絲毫看不出來是演武場的樣子了。原本空蕩蕩的比武場地如今被一張張桌子,一隻只椅子給佔滿了位置,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着一罈好酒,當然,是凡人口中的好酒,如果是修士間流傳的好酒,一兩壇還可以,如果是每張桌子都擺放一罈的話,天靈派還沒有這樣的財力。
雖然宴會的場地已經佈置完了,但是依舊有很多弟子在其中來回穿梭,每一個手中都端着盤子,盤子上是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飯菜,看來是在準備宴席了。雖然就連食物還沒有準備好,但是已經有很多弟子挑好了座位,三五成羣的坐在一起吹牛打屁。
陳昊也是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定,腦海中思考着今後該何去何從,雖然已經決定好要去碧落城,但是從青霄門和富嶽聖城的關係來看,並非每一座聖城都是一個門派,有很多則是一個門派管理好幾個聖城的樣子。所以陳昊不管確定那樣東西是否被人拿走了,雖然藏得隱蔽,但是難免會被人意外發現。
而且就算是沒有拿走,陳昊也不敢確定管理碧落城的門派是何等爲人,更何況如果自己去碧落城,對着人家直接說,“我是來拿我的東西的。”,不趕你走都算是對你好了,更何況也沒有人能夠相信陳昊的話。
徐天軍一看陳昊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反正是神遊物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陳昊的身後,速度之快讓人乍舌,將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的黑色小圓球放在了陳昊的後頸上。一接觸陳昊的後頸,那小圓球就像是活過來一般,瞬間吸附在陳昊的脖頸上。
陳昊只覺得後頸一疼,轉頭一看,身後空無一人。將圓球放置在陳昊脖子上之後,徐天軍便使出身法武技快速離開了,加之陳昊沒有防備,自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後頸,便繼續陷入沉思。看着陳昊的手拍打後頸打的徐天軍,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直到發現陳昊並沒有拍打掉後頸的小黑球,徐天軍這才放下心來,陰陰笑道:“嘿嘿嘿,陳昊小王.八蛋,你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得罪我徐天軍,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天軍回到黃老的身邊,說道:“我已經放在陳昊身上了。”黃老點點頭,說道:“好,就等他和天靈老宗主碰面了,到時候只要一引動,嘿嘿嘿。”黃老笑的極爲陰險,而且笑聲讓人感覺很是寒冷,徐天軍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道黃宗主此時正在幹什麼?”徐天軍問道。黃老說道:“炳耀正在見識蕭滕,到時候蕭滕一露出破綻,他就是必死無疑!”徐天軍頷首,恭維道:“黃老想的可真周到。”黃老眼睛一眯,說道:“如今萬事俱備東風已來,大事可成啊。”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宴會便已經開始了。就連陷入沉思的陳昊都被這嘈雜的聲音吵醒了,陳昊看着周圍歡聲笑語的人羣,緩緩地倒了一杯酒,向着空氣撞了一下,直接灌入口中,雖然想將自己也融入到周圍的環境裡,但是陳昊並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準確的說,陳昊並不屬於這裡,所以,從然是陳昊的本事,也融入不到這讓人感到輕鬆愉悅的環境之中。
一聲咳嗽在陳昊的背後響起,陳昊回頭一看,那是一個鶴髮童顏慈眉善目的老者,他手裡拿着酒葫蘆,狠狠地灌了一口,乾枯的臉頰有些發紅,說道:“這不是陳昊小子嗎?你回來啦。”陳昊笑了一下,作揖道:“老宗主。”
做完弟子禮的陳昊擡頭問道:“老宗主,不知道蘭心去了什麼地方?”雖然陳昊已經差不多知道,蘭心應該是去往了海皇城,但是如果有一個人確鑿的告訴陳昊答案的話,陳昊纔會安心一些,老宗主想了一下,說道:“她說她想去海皇城,不過沒說爲啥。反正我也教不了她,頂多就是看着她修煉,不讓她走火入魔。但是我忽然發現她的那部法決很奇特,極其的柔和,非常契合聖靈體,如果這樣蘭心都能走火入魔,那也就可以不用修煉了。再加上她堅持想出去,所以我就讓她離開了。”
陳昊眼睛一眯,說道:“可是蘭心實力很弱,不會很危險嗎?”老宗主看着陳昊危險的眼神,笑着說道:“你就像一隻護食的貓一樣,看起來很危險啊。”陳昊沒有說話,說道:“不過既然蘭心已經走了,而且是自己堅持走的,那也就不怪老宗主了。”
遠處,黃老和徐天軍看着陳昊和老宗主,嘴角泛起了陰冷的弧度,黃老地口中不斷的發出讓人聽不懂的詞語,吸附在陳昊後頸處的小黑球散發出黯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