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入幻境的君常笑就像旁觀者，目睹那名叫孤軒轅的男子和上萬艘戰艦對持。
說真的。
他挺敬佩的。
這些來犯戰艦從透發詭異氣息來看就很強，一個人無所畏懼的面對，單單這份勇氣就值得點贊。
不過。
天魔皇大人是誰？
所說的永生之路又是什麼東西？比天機境更高層次？
又或者，只是一條路？
短短交談中，給君常笑帶來了很多疑問。
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應該是以前發生的事情，是有人故意在石室內留下了幻境，好讓人來見證曾經發生的歷史。
“哼。”
主戰艦內又傳來陰森聲音，打斷了狗剩思索：“只要實力強大，是人是魔又有何妨！”
孤軒轅道：“你們所謂的強大，無非建立在無盡殺戮和掠奪上。”
“多少位面被毀滅，多少生靈化作亡魂！”
“顧某深信，遲早有一天，我人類必有強者逆勢而起，將爾等爲禍蒼生的邪魔外道剷除，還朗朗乾坤一個安寧，甚至改變上層宇宙格局，開闢全新紀元！”
“我人族！”
“立足浩瀚宇宙，必當不敗不滅！”
最後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
君常笑被深深地感染了，被深深地震撼了。
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是人類，這點毋庸置疑，所以聽孤軒轅所言，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哼！”
“人類就喜歡呈口舌之快。”
“今天，本座便讓你明白不敗不滅需要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衆將聽令！”
“滅了這軒轅界！”
“是！”
一瞬間，萬艘戰艦底艙打開，無數氣息詭異的武者飛出來，數量之多就像從山洞裡飛出的蝙蝠，場面堪稱恐怖。
讓君常笑最在意的，還是衝在前面幾個身穿精良裝備，相貌又極其醜陋的頭目，它們一看就不是人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比宿主強。”系統道。
何止是強，簡直強的太多了。
假如這不是幻境，而是真實存在，君常笑站在附近早被恐怖氣息嚇跑了。
“果然……”
“上層宇宙，高手如雲！”
君常笑沒有升起自卑，目光反而閃爍光澤。
拋開發展宗門，他其實也是要強之人，自然想追求更高境界，掌握更強力量！
“來犯者！”
就在此時，孤軒轅拔劍而出，目光冷厲道：“死！”
最後一個字說完，恐怖劍氣縱橫宇宙，瘋狂撕裂虛空，畫面之震撼可謂前所未有。
“撲哧！”
“撲哧！”
劍光所過，血肉橫飛！
“太可怕了！”君常笑驚得目瞪口呆。
那麼多人殺過去，這中年人非但不畏懼，反而爆發出比之更強的劍意，境界到底達到什麼層次！
尤其！
那柄劍！
看上去比至臻仙劍更強！
自從有了系統商城，君常笑在裝備方面始終遙遙領先，甚至繞地球好幾圈，很多戰鬥能贏，也是要麼靠魔改神改，要麼靠難收之刀，今天一對比反而被比下去了。
沒辦法。
人家層次太高了，裝備強也能理解。
“轟！”
“轟！”
劍氣撕裂敵羣飛上去，直接將一艘艘戰艦斬成兩截，並引發連環爆炸。
“我的天！”
君常笑瞪大眼睛。
顧天星一斧子一個就足夠勁爆了，這男人一劍斬過去，直接掃掉一片，場面實在難以形容！
尤其。
這些漆黑戰艦的層次，明顯要比星靈界高啊！
“殺！”
“殺！”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在宇宙迴盪，各種光芒閃爍照亮黑暗星空。
君常笑看着，震驚着。
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戰鬥終於結束了。
匯聚位面外的戰艦全化作虛無，屍體漂浮星空，血液匯聚在一起，彷彿化作一片血海。
“……”
君常笑沉默了。
視野內，那名中年人全身都是血跡，披頭散髮持劍而立，臉色雖然蒼白，但那股子強者意志無法被掩蓋。
強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噗！”
孤軒轅吐血而出。
雖然全滅了來犯的上萬戰艦，但他也不可避免的身負重傷了。
“漢子！”
“爺們！”
“男人！”
君常笑豎起大拇指，給予最尊敬的眼神。
“咻！”
就在此時，眼前景象一轉，狗剩離開宇宙幻境，置身在鳥語花香的野外，四周有山有樹有水，景色宜人。
“噗通！”
跌倒聲傳過來。
君常笑定眼一看，發現剛纔戰鬥的孤軒轅跌坐在草地。
他身上依舊有着血跡，臉色依舊很蒼白，感覺彷彿隨時要油盡燈枯。
“師尊……”
一名幼童淚眼汪汪呼喊。
孤軒轅艱難擡手搭在她腦袋上，笑道：“都走了嗎？”
“嗯！”
幼童道：“都走了！”
“你也走吧。”
“師尊，我不會離開您！”
“這柄由天地日月精華淬鍊的劍伴隨爲師萬載，今天就轉交給你，記住……此劍需有緣人才能使用，你長大後，莫要輕易拔劍，否則會遭受反噬……”
孤軒轅將劍丟過去，揮袖將幼童送入虛空。
“哇！”
又一口血噴出。
那些來犯的入侵者，其中不乏實力強悍，他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軒轅界乃上層宇宙一等位面，天地屬性之強舉世罕見，如今生靈全都安全轉移，又豈會將此地留給天魔皇！”
孤軒轅努力起身，雙手合什，口中唸唸有詞。
漸漸地。
他的身體開始解體，化作螢火之光，隨風飄向天南地北。
“呼呼！”
“呼呼！”
熒光所過之處，周遭天地屬性被攝取，樹木花草失去生機並不斷涌入地下。
很快。
整個位面化作荒蕪之地。
君常笑眼睛瞪大了，因爲此刻看到的荒廢景象和獨立戰場一模一樣！
他明白了。
所謂獨立戰場，其實就是軒轅界！
“吾以三萬年道行，將天地屬性封印，有緣者若尋得陣眼，繼承位面本源，便是軒轅界的主人。”荒廢天地間飄蕩着孤軒轅的聲音，只不過越說越虛弱，預示着大限已至。
“咻！”
至此，幻象徹底消失。
君常笑猛然回身，發現自己依舊站在石室內，眼前幾步遠的地面有複雜紋線閃爍，中央區域懸浮一顆流光縈繞的水晶，源源不絕散發出濃郁天地屬性。
“這是……”
系統驚呼道：“位面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