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青學門口停下。當其他人出去後,我打算出去時被手冢公主抱式抱起……
“手冢放我下來!”我掙扎了一下,但是馬上被手冢鉗制住。
“你想光着腳走嗎?”手冢掃視了一下我的腳說。
看看,我的確光腳丫子……小悠給我換衣服的時候,把我的鞋子放哪裡去了?!不是討厭手冢抱我,但是我還不想死太早……
一路上,我頂一羣女生犀利的眼光,真是辛苦啊!( ̄。 ̄)還要忍受她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因爲是校慶,所以學校了除了本校的學生,還有其他學校的學生來參觀。尤其是冰帝學校的女生投來的目光讓我毛骨悚然……
手冢面無表情地走着,也沒有理會她們的行動。他還真是冷靜啊……
不二和小悠都回去了,畢竟他們還有事情的。跡部和忍足則離開了,不知道原因。手冢帶着我去了網球部的浴室。因爲校慶的原因,現在那裡應該沒有人。學校裡有可以換洗的衣服,就不用再穿跡部寬大的襯衫了。
我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看到大石和手冢說着什麼。
“瓊,沒事吧。”大石看到我,打招呼說。
“嗯。大石前輩,怎麼了?”他們在聊什麼,我現在非常好奇。
“瓊,你們離開之後,那舞臺劇就演砸了。現在還剩最後一幕,看樣子還是要你們去演的。可是,手冢說……”大石猶豫着,看看手冢。
“國光,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離開,我們現在去了,我想彌補一下。”看着手冢,我說出我的心裡話。
“你現在需要休息。”手冢說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笑着說:“國光,我沒事了。大石,我們走。”
我知道手冢是在關心我,我很開心。但是我還是要對我的錯誤負責的。看到我拉着大石離開,手冢也只能無奈的跟上。
在換好演出服後,乾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這可是嚇了我一跳……
“乾前輩,你……你有什麼事情啊?呵呵……”我看着他乾笑——///
“手冢剛纔離開100%是爲了你,你離開有80%是因爲你家人原因,12%是因爲手冢家人原因,有8%不明……”乾一邊說着,眼鏡還一邊逆光……可怕的傢伙。
“STOP!”我大叫一聲。
“乾前輩,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現在應該演哪裡?”乾推推下滑的眼睛,沒有回答我。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我沒有再理會他,拿起桌上的劇本看起來。最後一幕,前面沒有我的戲,那時候朱麗葉已經喝下藥處於假死狀態。
“瓊,還真認真。”我轉頭看到小悠和不二。手冢也已經換好衣服準備上臺,旁邊還有遠山井上。
帷幕拉開,手冢和遠山上臺……
……
這一墓我躺在那裡。其實就是一直躺着,要到很後面才我有的戲。雖然閉着眼,但是可以清楚的聽到手冢和遠山的對話。
遠山(帕里斯)說:“這就是那個已經放逐出去的驕橫的蒙太古,他殺死了我愛人的表兄,據說她就是因爲傷心他的慘死而夭亡的。……該死的兇徒,趕快束手就捕,跟我見官去!”
手冢(羅密歐)說:“我果然該死,所以纔到這兒來。……是一個瘋子發了慈悲,叫你逃走的。”
平時知道手冢話不多,但是不知道他可以爲了表演,一口氣說怎麼多的話。比平時一天加起來和我說話還要多……我正在憤懣中……
遠山(帕里斯):“我不聽你這種鬼話;你是一個罪犯,我要逮捕你。”
手冢(羅密歐):“你一定要激怒我嗎?那麼好,來,朋友!”
遠山(帕里斯):“啊,我死了!——你倘有幾分仁慈,打開墓門來,把我放在朱麗葉的身旁吧!”
手冢(羅密歐):“好,我願意成全你的志願。讓我瞧瞧她的臉;……爲了我的愛人,我乾了這一杯!啊!賣藥的人果然沒有騙我,藥性很快地發作了。我就這樣在這一吻中死去。”
我雖然沒有睜眼,但是知道那藥應該不是乾的飲料,看樣子讓大石作賣藥人是對的。
感受到手冢壓在我身上的重量,我知道快要我上演了。
中間還有一段不二的話。
看時機差不多,我小心地移開壓在我身上的手冢,把他壓在遠上身上。(前面沒有提到,但是看過此劇的人應該知道帕里斯提出要很朱麗葉藏在一起,羅密歐同意了。所以現在我身邊還有遠山。)
我(朱麗葉)說:“啊,善心的神父!我的夫君呢?我記得很清楚我應當在什麼地方,現在我正在這地方。我的羅密歐呢?”
不二(勞倫斯):“我聽見有什麼聲音。……我不敢再等下去了。”不二說着,還微笑着,我汗顏……
我(朱麗葉):“去,你去吧!我不願意走。……我要吻着你的嘴脣,也許這上面還留着一些毒液,可以讓我當作興奮劑服下而死去。”我伏下身子,裝和手冢接吻。
其實,這是借位。因爲我是背對大家的,所以沒有人看到我是否吻到了手冢,她們只能憑我身體下壓的程度來判斷。即使我沒有吻到,只要身體壓得足夠低就可以了。上次《還的女兒》我最後吻手冢也是同樣的道理。
我(朱麗葉):“你的嘴脣還是溫暖的!”
巡丁甲:“孩子,帶路;在哪一個方向?”
我(朱麗葉):“啊,人聲嗎?那麼我必須快一點了結。啊,好刀子!這就是你的鞘子。”
我摸到手冢匕首,但是看到在後幕中緊張的小悠。她手裡晃着一袋東西。
啊!我現在才意識到我沒有戴血包……等一下刺進去……血沒有……難道真的要刺到肉裡嗎?
手冢似乎感覺到什麼。想睜眼。我碰碰他的手,告訴他沒事。
最終我思來想去,最後只有一個辦法……
我(朱麗葉):“你插了進去,讓我死了吧。”我把匕首向自己的腹部刺去,然後拔出,在刃上真的可以看到滴落的血……
坐在前排的同學都瞪大了眼睛,看那匕首,都不敢相信……
我倒身撲在手冢身上……
帷幕落下,後面還有一些尾聲,沒有我們出場的需要了。
帷幕剛落,手冢就坐起,緊張地說:“你哪裡傷了?”看樣子他感覺到粘稠的感覺,知道是血液。手冢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下,但是沒有找到傷口。稍稍放心了一點。
“國光,你放心,沒事的。”我笑着說。
但那的確是血……
“以後不許這樣。”手冢抓起我的手,命令到。
“啊!疼!”我奮力擺脫了他的手。
手冢意識到什麼,抓住了我的左手,看到手掌上一條深深的傷口,還有血液流出。
我剛纔刺下去的時候,用左手抓住匕首的刀刃上,再拔出就可以看到刀刃上有血。雖然這樣手比較疼,總比真的刺腹部好吧。
手冢二話不說,抱起我就向醫務室走去。
“放我下來。我只是手傷,可以自己走的。”
“不要動!”手冢冷冷地看我一眼,我只能乖乖地不動。手冢說得字越少,代表他越生氣……
醫務室門口
敲敲門,沒有人。推推門,也打不開。看樣子,醫務室的老師去看錶演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手冢拿出一串鑰匙。不愧是學生會會長,什麼鑰匙都有。
在醫務室裡,一片寂靜……
手冢平時話就不多,他生氣我就更不會說話了。手冢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消毒。
“嗯……”碰到酒精,傷口隱隱作痛。咬咬嘴脣,沒有說什麼。
手冢低頭向我的手掌吹起,麻麻的,熱熱的。空氣流通加快,是酒精蒸發加快,手掌感受到一陣清涼,不是很痛了。
手冢拿出繃帶,給我包紮好。看着我,什麼也不說。我低頭,看着手上的包紮,不知道和他說什麼。
“咕嚕嚕……”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很不文雅地唱“空城記”……
“國光,我餓了。”擡頭,不好意識地說。手冢站起,拉着我去食堂,看樣子手冢沒怎麼生氣了。
太好了!
去食堂的路上碰上了乾。
“手冢,你們在這裡。表演還沒有結束呢。”乾跑過來說。
“哦。”手冢簡單地回答了一下。
我們的目標便從食堂變在了體育館。
走了一段路,手冢回頭對乾說:“乾,道具是你負責的吧。”
“嗯。手冢怎麼了?”我可以看到乾的恐懼,我也知道手冢這樣問是在怪罪乾沒有安排好道具,最後我爲了表演成功,只能出此下策。
乾擡頭對上手冢的目光,回頭看我手上的包紮,呵呵地笑了幾聲。但是我覺得那笑聲……好悽慘啊……
“體育館,100圈。”手冢命令道。
“啊!”乾叫了一聲,但是馬上就跑開了,生怕手冢再往上加。而且我估計,如果加就直接翻一倍。乾,我爲你默哀……
“手冢同學,過來一下。”後面有老師叫道。
手冢給我一個眼神,讓我在這裡等着。我點頭示意,手冢就跑向了老師。
乾抓住這個機會向我跑來。
“瓊,幫我求情一下了。”說完就跑來了,我只是感覺到一陣涼爽……回頭對上了手冢投來的目光。
體育館100圈的確有點多。因爲體育館的周長可是他們平時跑的操場周長的一倍多,就是說乾跑的路程比以前要多得多。我是不是真的應該給他求情一下啊?
“瓊,剛纔乾說什麼。”回頭,看到手冢已經站在我身後。
“剛纔風大,我沒聽到他說什麼。”給手冢一個燦爛地微笑……
那來的風啊!連樹葉都沒動一下……
手冢先是一愣,然後投給我一個目光,就拉着我進體育館了。
那目光是……寵溺?讚許?高興?……反正我沒看懂,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手冢沒有生氣。
或許偶爾腹黑一下也不錯哦!(乾:可憐的我啊……)
體育館裡,已經非常的安靜了。
大家整在聽校長的報告。那安靜中還伴隨着一些鼾聲……估計有不少人已經和周公下棋去了……
校長在上面熱烈地講着,我和手冢默默地上頭,站在他後面。因爲手冢是學生會會長,我是校長助理,都是這次活動的主創人。當然,其實全部都是我的主意。遠山井上已經站在那裡了,還有不二,大石等人。
“這次活動到現在基本結束。這次活動我非常的滿意,現在我們要搞一個活動。”校長站在那裡說。
這句話使不少和周公下棋的人都回來了……我和手冢對視了一下,看樣子還是不來的好。這個校長……
一個學生拿來一個大盒子。
“現在在場的看清楚自己位置的號碼。等一下我們抽出一個幸運獎。他可以向在臺上的學生會會員提出他的一個請求,他們都會爲你們實現的。”
我們在上的人一片黑線,當然除了不二。我怎麼感覺像被校長賣了……臺下的學生一片歡呼,各種幻想不斷……
“那我是不是可以讓不二學長抱我一下?啊!”花癡女一號在那裡幻想,我似乎可以看到她身邊有好多粉色的泡泡……我小汗——/
“是啊。是啊。好想是我哦!”
“就是。就是。”花癡女二號和三號在那裡討論,我似乎可以看到她們身邊有很多玫瑰綻開……我中汗——//
“我好像手冢前輩親我一下哦!”一個不要命的花癡女四號手,我似乎可以看到她的上方飄着一朵雲,看到手冢和他接吻的樣子……我大汗——///
“我能被抽到,一定讓瓊親我一下。”某個男生在那裡說……我成吉思汗——/////他就不怕被手冢凍住嗎?
“她可是手冢的女朋友啊,你還真是天真。”他身邊的男生勸他。
“那又怎麼了。正因爲是手冢前輩的女朋友,才更想得到她。不知道她哪裡好,居然連手冢前輩也喜歡她。她一定非常的溫柔……”在勸那男生身邊的另一個男生,居然說了這樣一段話……我……成吉思汗爸爸——//////////////
站他臺上的其他人,聽到沒有關於自己的話,不免失望又開心一下。失望是自己根本沒有人氣,開心的是不怕自己會出醜。
反正他們的話題就是圍繞在我,手冢,不二三個人身上。我有一種想逃的衝動……不二繼續笑着。手冢沒有任何表情。
“呵呵……你們誰來抽號碼?”校長“慈祥”地一笑……他抽籤還讓我們自己抽,抽到誰都不能怪別人了……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來。”不二非常“大膽”地說。
“好,不二同學來。”校長退到一邊。
不二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球。
“187號。”
我睜大眼睛在場上收尋着,看是那個幸運兒。
“我!”一個女生興高采烈地站起來。
我更加有想逃的衝動……擡頭看到手冢的嘴角**了幾下,看樣子他和我一樣……怎麼辦??!!
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小悠。我們的末日嗎?
“她真好運啊。”
“是啊,是啊。”
“她可是不二前輩的女朋友哦。”
“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她可是天才小悠。”
“和不二前輩真配。”
“不要了!我的不二前輩!”
臺下看樣子快混亂了……
小悠現在的名頭和不二一樣,是青學的天才,而且她的腹黑可不比不二少……這就是我和手冢擔心的問題。
“不二,這是偶然還是因爲你們心有靈犀啊?”看到不二居然抽到了小悠,我不免要問一下。
不二和小悠笑笑。我看那笑容怎麼……那麼恐怖啊……==
“校長,我不敢。我怕被罰跑圈。”小悠上來居然先說這樣一句話。
“不用怕。手冢不許罰跑圈。”校長又是一笑。小悠真厲害,一來就先拿到了“護身符”。
“我想想……”小悠在那裡故意賣關子。
“小悠,我看你讓手冢笑一下。”不二在一旁“煽風點火”……
手冢滿臉黑線……
怎麼可以!手冢的笑就只能我一個人看到的!
“不要。”小悠回絕了不二的提議。讓我心裡的石頭落地。但是她後面的一句話讓我暴走……
“手冢就和瓊當着大家的面接吻一下吧!而且要舌吻的那種哦……”她是笑得非常燦爛……
手冢已經手握拳頭,強壓着讓她跑圈的衝動。我可以感覺到自己臉開始脹()紅……
我和手冢接吻的次數可以用各位數來計算,十個手指都能數出來的。而且手冢平常不會吻我,只有在安撫我,或是讓我安心時纔會。現在當着怎麼多人的面,居然說讓我們接吻……我看我還是直接走掉算了。
“瓊可不許逃。”小悠發覺了我想落跑的動機,過來把我往手冢懷裡推。
手冢也不迴避,把我摟進懷裡。
臺下女生一片尖叫……手冢冷冷一掃,都停了下來。
我對上手冢的眼神,和以前的方式一樣。
他在眼裡穿遞了這個信息。就是說,手冢打算借位。用他高大的身材擋住我的臉,只要他下彎的程度恰當,臺下的人看來就等於吻上了。
果然是個好辦法。
“你們要側着身子接吻哦。手冢可不能擋住瓊的臉。”小悠站在旁白,搖着她的右手的食指說。
我和手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我可不想成爲全體女生的敵人啊!當然不包括小悠了。
我向手冢投了一個眼神。
怎麼辦?
那就照做吧。手冢居然回給我這樣一個眼神……
我心寒,難道真的要當那麼多人的面前……我沒那勇氣。
手冢漸漸靠近,卻讓我非常的不安。一切從來沒有過這樣,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呼吸開始困難起來,汗也開始沿着臉頰滑落。
我伸手接開衣服前幾個釦子,讓自己可以呼吸順暢點……
手冢察覺了我的不對,連忙停了下來。
“怎麼了?”伏在我耳邊說。這個姿勢在別人看來可能非常的曖昧。
“呼吸……困難……”我開始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手也開始緊緊抓住衣襟。
好難受啊!
“是哮喘發作了嗎?”是啊,我怎麼給忘了。這段時間都沒有發作,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微微點頭。感覺到自己現在無力,而且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手冢,她怎麼了?”估計連校長也發現了我不對勁,連忙問到。
“校長,她可能哮喘發作了。”手冢抱起我,打算離開。
“怎麼回事情?”
“我也不知道了。”
“好像是她哮喘發作了。”
“她真好命,有手冢前輩抱她。我要是能被手冢前輩抱一下,死都願意啊。”
“不要做白日夢了。你就算死了,手冢也不會看你一眼。”
“你怎麼知道的?”
下面開始吵鬧起來。雖然呼吸困難,但是還是可以聽清楚他們的話。
我現在真想吼一下,告訴他們,他們若是喜歡,讓他們來代替我的位子好了。我纔不稀罕呢!
“你快帶她去醫務室吧。”可以聽出校長焦急的聲音。
手冢沒有向平時那樣禮貌的回覆,抱着我直往醫務室跑。
對不起,手冢。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心裡默默地想着……
醫務室裡,老師給我打了針,呼吸也漸漸平靜,然後靠在手冢懷裡,漸漸也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