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的兒子給老夫人看了病,有銀針在高盼柳的人中紮了扎,高盼柳就醒了。
而文慧的腰傷在牀上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古青煙從百合口中聽着這些八卦,鬆了一口氣。
文慧的腰受傷了,要在牀上乖乖的躺一段時間。
而古青水也被高盼柳給禁足了。
高盼柳也受到了驚嚇,年齡大的人受到驚嚇,可大可小……希望高盼柳也能安分一段時間。
古家最能折騰的三個女人都安分了,古青煙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許多。
……
寧時收到了阿七的信。
看着阿七在信上說古青煙想念他了。
寧時扯了扯嘴角。
阿七現在都學會欺騙他了。
古青煙怎麼可能對阿七說想念他?
古青煙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她纔不會想念他。
就算她真的想念他,也不可能告訴阿七。
他覺得,派阿七去古家,好像是個錯誤……阿七還不知道會在他和古青煙之間捏造些什麼事什麼話呢……
……
清晨。
古青煙起牀,洗漱過後,百合就說柴胡已經帶着人在外面等候了。
古青煙用了早膳就去見柴胡了。
“三小姐……”柴胡恭敬的行禮。
“三小姐……”柴胡帶來的人也恭敬的古青煙行禮。
古青煙淡淡的點點頭,打量着柴胡帶來的兩個人,一箇中年男人,一個年輕男子,中年男人大概四十歲,五官粗狂,皮膚黝黑。年輕男子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文質彬彬的,身上有這個時代的文人身上所特有的儒雅。
“這位是古遠,擅長勘測地形。這位是陳斯,是府裡的畫師。”柴胡對古青煙恭敬的介紹着兩人。
古青煙點點頭,稍微想了一下,腦海中就有了這兩人的基本信息。
古遠她不太瞭解,因爲古遠以前是跟隨着爺爺在戰場上打仗的,後來受了傷,沒辦法再上戰場,才留在京城古家,做一些雜活。
而陳斯,是古家專門教公子小姐們作畫的畫師。按理說,像陳斯這種有一技之長的文人是不可能籤死契的,他們更多是被豪門貴族奉爲座上賓。
古青煙想了一下,陳斯的畫確實是做的很好。
至於他爲什麼會成爲古家的僕人,她並不怎麼了解。
以前的古青煙在自己的院子裡,很少管外面的事情,沒事的時候就看書下棋……
古青煙點點頭,對古遠陳斯二人說:“你們回去收拾一下,跟着我把蒼安嶺的地形測量畫下來。可能需要十幾天甚至更久的時間。”
“是。”古遠陳斯恭敬的說。
柴胡帶着二人出去了。
“百合,讓你準備的準備好了嗎?”古青煙問百合。
她這次帶着人出門,至少得要十幾天,她準備把她所有的暗衛都帶上。暗衛們一是負責他們的安全,二是攜帶口糧鍋碗瓢盆這些……
“已經準備好了。”百合說。
古青煙點點頭。
……
用過完善之後,古青煙就帶着準備好的陳斯古遠百合以及暗衛們出發了。
古青煙這次準備的很充分,不僅僅是測量地形這麼簡單,還要了解這片山脈什麼地方長的什麼樹,什麼藥材,什麼土壤等等……
這座山她要完全瞭解透徹。
古青煙先沿着山腳下走,圍繞着蒼安嶺轉圈,先把大概形狀畫出來,然後再上山畫山上的形狀。
“不但要把大概地形畫下來,還要把地形有特殊的地方標註出來……比如,這裡有一條小溪,這裡有一個村落……”古青煙對陳斯說。
陳斯點點頭,表示瞭解。
古青煙以爲,整個蒼安嶺周圍應該會有不少像古家村這樣的村落,可他們跟着山腳下一直走,一直到天黑,都沒有遇見村落……也不是沒有遇見,遇見過村落,不過已經非常破敗了,房屋倒塌,田地裡雜草叢生,完全荒廢了。
應該是有了條件,都搬走了。
或者說,發生了意外,村子沒法住了。
晚上,古青煙就下令在破敗的村落裡落腳,暗衛們動作嫺熟分工合作,有的安札帳篷,有的搭建郭照,有的上山去打獵物……
人多辦事快。
很快,帳篷就紮好了,裊裊炊煙隨風而動,香味飄出了很遠。
用過晚膳之後,古青煙就去找陳斯和古遠,探討白天所看到的山形地形,對陳斯所畫的地圖做修改和註解。
“三小姐,我們爲什麼要畫蒼山嶺的詳細地圖?”陳斯好奇的問。
古青煙眨眨眼,疑惑的看着陳斯:“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蒼安嶺被我買了嗎?對於自己的地盤產業,當然要了解清楚。”
陳斯:“……”
古遠:“……”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三小姐把蒼安嶺給買下來了。
古家不是被抄家了嗎?
他們明明記得之前一段時間都過的很窮,食不果腹。可突然,就好像就變的有錢了,有錢買宅基地,有錢修建宅子,有錢買醫館……他們氣勢一直挺好奇的,好奇明明已經山窮水盡的古家,爲什麼突然就變的有錢了。
現在,三小姐還說把蒼安嶺給買下來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蒼安嶺有多大,可他們今天都走了半天了,卻還沒有看到頭。
“三小姐,蒼安嶺有多大面積?”古遠問古青煙。
“二十多萬畝。”古青煙說。
古遠,陳斯:“……”
二十多萬畝。
黃山就算一兩銀子一畝,二十多萬畝也要二十多萬輛……修建宅子開醫館的錢和二十多萬畝比起來,完全就是渣渣。
三小姐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錢來買山?
兩人雖然心裡疑惑,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該問的別問,他們都是對古家忠心耿耿的人,古家現在有錢了,他們都很開心。
“你們二位認爲,爲什麼這個村子會敗落?”古青煙問着古遠和陳斯。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她想不出來,萬一古遠和陳斯想出來了呢?
“這個村落荒廢,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都發達了,搬到外面去了,二是這個村裡住不下去了。”古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