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歡顏拍了拍風淼的肩膀。
風淼愣了一下，然後視線落在被歡顏拍過的那個地方。
感覺有點奇怪。
“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麼？爲什麼會知道姑蘇？”
風淼問。
她剛中了情蠱的時候，風淼應軒轅瑾的要求，來過，她自己調配的情蠱，十分的兇猛。
當時他就知道，情蠱腐蝕掉的記憶，怕根本不會只有軒轅瑾的這一點。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記得姑蘇子躍。
“就是大概記得。”歡顏聳了聳肩，然後笑眯眯的，“當然，或許是因爲我昏迷之前，和你有過什麼纏綿悱惻的過往，所以烙印在心裡，忘不掉吧。”
風淼看着歡顏，沒有表情，沒有情緒，而後收回視線，哦，她大概是不敢忘吧。
一個爲了她犧牲了全部的人，她不敢忘掉。
“我走了，找到辦法，再來找你。”
“走？你自己走麼？你不帶我走麼？”歡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爲什麼要帶你走？”風淼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我不喜歡宮裡，我要出去闖江湖，泡美男，賺銀子，快意人生，而不是被束縛。”
“這件事情我無法滿足你。”風淼看了看歡顏，“你可以等自己好了，本事練回來了，再自己想辦法解決。”
“爲什麼不帶我出去？”歡顏鬆開風淼，捂着臉，也是崩潰。
“這裡守衛森嚴，我一個人來不被發現就已然不容易，若是帶上你，不出十步，就會被團團圍住。”
“哦。”歡顏心中自動總結，他的意思是，你是個累贅，我並不願意帶你。
也罷，若是他真能治好自己，這個不能修煉的毛病，她的金手指一條一條的都回來了，在哪裡都不需要怕的。
“走了。”風淼打了一聲招呼，從就窗戶出去，閃身消失。
“還以爲姑蘇子躍會是個很有風情的男人，怎麼跟塊石頭一樣，硬邦邦的。”歡顏嘟嘟囔囔的關上窗戶，然而這個時候，風淼沒有走遠。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風淼淡淡的重複了一遍：“石頭？硬邦邦的？我？”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他。
感覺還是很奇怪，說不上來。
到窗邊躺下，順手拿起一本內務府送來的話本子。
她這幾個月，除卻打牌，每天消遣時光的方法，就只剩下看這些古代人們的小說了。
別說，這些還不賴。
內務府的人，也算有心，還知道考慮嬪妃們的精神世界。
看着看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這裡被人捅傷過？”
蹙了蹙眉，這身體她也算是熟悉了，真的說得上是光潔無瑕，別說傷口了痣都沒一顆，心臟都被捅了，能不留下傷口？
歡顏搖搖頭，看樣子冷歡顏很有故事啊。
姑蘇子躍那個石頭，看起來不是會忽悠人的樣子，如果心上真的被捅過，那麼……誰幹的？
大雍的皇帝，軒轅什麼瑾？
想着想着，眼皮就開始重起來。
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裹緊了被子。
管他是誰捅的，只要現在不來捅自己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