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而後揉了揉眼睛，這會子正巧軒轅瑾看過來。
她眯眼一笑，動了動嘴脣：“晚安。”
軒轅瑾溫柔勾脣，點點頭，而後歡顏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這位漩渦中的少女睡着之後。
那邊的兩個傾城美男子，各自都不搭理對方。
姑蘇不耐煩的報着各個鬼的生辰八字，軒轅瑾則是不緊不慢的寫下。
兩人全程視線零交流。
時間緩緩過去，晨曦微露之際，所有的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魂魄，終於都標記完了。
軒轅瑾放下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你們幾個，是沒長腦子還是什麼？自己的生辰八字都記不住啊！”這個時候，姑蘇正在兇巴巴的，特別小聲的，訓那幾個不記得自己生辰八字的鬼。
“你的生辰八字，你自己記得麼？”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軒轅瑾的聲音。
姑蘇一怔，揮了揮手，幾個嚇哭了的鬼魂，立刻消失了。
姑蘇看着軒轅瑾，冷笑一聲：“怎麼？高貴冷豔的夜王殿下，開始對我好奇了？”
“並沒有。”軒轅瑾神色冷淡，“我只想知道，你對歡顏來說，到底是不是危險的。”
姑蘇心裡咯噔了一下。
“只是爲她考慮？”姑蘇涼笑一聲，臉上的神情好似是聽到了一個多麼大的笑話似的，“我姓姑蘇，現在整個世間唯一一個真的姓姑蘇的人，你就完全不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來頭？會不會對你們皇室有威脅？”
“不好奇。”
又是冷漠一句：“畢竟，千年前，你姑蘇一族強大的時候，軒轅皇族可以將你們覆滅，如今，也自然不會怕你一人。”
姑蘇眼前，血色漫天，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畫面閃電一般的閃現而過。
“躍兒，跑，你快跑，娘跑不動了，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你們背信棄義，滅了姑蘇滿門，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這就成了你現在囂張的資本？難道你就不應該對被你們背叛過的人，持有一點點的愧疚？”
“戰爭沒有對錯，只有輸贏，我們贏了，你們輸了，就這麼簡單，如若有一日，你們姑蘇一族再度崛起，滅了我皇城，我軒轅瑾也不會說你們半個不對，成王敗寇，這是法則。”
“呵呵，好一個成王敗寇。”姑蘇冷笑兩聲。
天知道，他現在多想衝上去，直接將軒轅瑾撕扯成碎片，可惜偏生他根本就殺不了人。
上次妖化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殺了的啊。
“我希望你不是因爲前人的恩怨，才接近歡顏的，她真的把你當朋友。”軒轅瑾說話站起身來，走向沉睡中的歡顏。
姑蘇沒有說話，心莫名的絞痛在一起。
“另外……。”軒轅瑾突然停下來，轉身，眸光清冽的看了一眼姑蘇，“雖然不知道那個怪老頭想要做什麼，還是謝謝你保護她。”
而後軒轅瑾就徑直到歡顏身邊去了。
姑蘇看着，心裡冷笑連連。
蠢貨，不是那死老頭想要做什麼，而是……我想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