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身手，怎麼可能被她打中。
“喂喂，你怎麼能打人呢，好好說話就動手可不好。”
“打得就是你，讓你掐我脖子。”
“我不是怕你從馬背上摔下去嗎。”
“誰要和你一起騎馬了，我不稀罕！”
包綿綿連出好幾拳，別說打到凌霄了，連衣服邊邊都沒碰到。
算了，你武功高，我不和你打架，我有的是法子懲罰你。
我要代表月亮懲罰你！
包綿綿自己往做哨子的攤子走過去，對方都認出她了。
“勞煩再做三個。”
“急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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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得不行。”
“我都沒有問，你要做這種哨子幹嘛，聲音不太響，傳不了多遠。”
“特別有用，不用傳很遠，聽得見就行。”
就這分貝，小公子捏起來捏得急，大家耳朵都快受不了，別說是再加大音量了。
“那你出去轉轉，半個時辰以後來拿。”
“行，半個時辰。”
包綿綿一轉身，鼻子尖差點撞凌霄懷裡，這個壞蛋不聲不響的，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
“你這是要做什麼！”
“保護你，王爺交代的，你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
“前幾次都沒有保護好，你就是個不稱職的。”
“你知道我是盡心盡力了，是你運氣不太好，總能遇到奇怪的人。”
“是你沒有用。”
“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
包綿綿直接翻了兩個白眼，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儘管這樣，凌霄還是把身份的秘密告訴了她，包綿綿這樣一想，心裡沒那麼氣了。
連大管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就是信任她，凌霄這人做事一套，嘴上一套，表裡不一，特別難應付。
“那邊有個水庫，每天有人撈了新鮮的魚蝦。”
凌霄幫她都踩點好了，卻故意要逗弄逗弄她。
“我過去看看。”
“你說做什麼蝦餃還有翡翠燒麥。”
說到吃的，你倒是一個字不差，全聽進去了。
包綿綿嘴角一挑，想到個不錯的主意，她肯定會盡心做好吃的，然後就偏偏不給凌霄吃。
“你沒想好事情。”
凌霄從背後轉過來，仔細看她的臉。
包綿綿恨不得一巴掌拍開他：“你纔沒想好事情。”
“那你笑得這麼奸險。”
包綿綿抓過旁邊攤子上的菠菜，直接按他臉上，讓你知道奸險兩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
凌霄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胡亂把菠菜抹開，買菜的可不饒人，一把拖住他讓把菜買下來。
包綿綿筆直往前走，這裡真的有很好很新鮮的魚蝦。
她挑了盆裡的青殼蝦，裝在竹簍裡活奔亂跳的，好像魚也不錯，要麼給王爺加菜做個魚羹。
凌霄追上來，手裡不止菠菜，提着一大筐。
“你這是做什麼？”
“那個老頭非要說踩到他的腳，他今天是沒力氣擺攤了，我只能都買回來了。”
包綿綿隨手一翻，都是些自家種的，裡面有一小捆野生的香菜，這可是好東西。
等她採買完畢，那邊的哨子做好了。
“你還嫌小公子的嗶嗶機不夠吵，一口氣做三個。”
“我們不是要離開家了嗎，路上要是壞了或者丟了，沒地方再做新的。”
“你不說這些，我都快忘了要出發的事情。”
“凌霄，要是皇上忘了這個，我們就不用遠行了，對不對？”
凌霄笑了下：“你當皇上是什麼，他這邊和王爺說的話，早就有人把聖旨口諭寫下來，那就絕對不會再改變了。”
“萬一皇上臨時改變主意了呢？”
“你以爲皇上是你啊，今天做這個菜好還是做那個菜好。”
“你不說兩句我的壞話，心裡就不舒服。”
“要不，你問問王爺。”
“我不問。”
“王爺知道的比我肯定要更詳細準確的。”
“我不問。”
包綿綿只收下了哨子，其他買的都歸凌霄拿着。
“你拿着這些回王府去，我自己走回去。”
“要走很久的，騎馬不好嗎？”
包綿綿轉身叉腰看着他，騎馬很好，但是和你同騎一匹馬的感覺，就像小命快要保不住了，見鬼的纔會喜歡。
“你對我的騎術有什麼不滿？”
凌霄不怕死的跟在她身後追問。
包綿綿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追在一個人的身後，也是這樣不肯放手。
那人轉過頭看着她，特別認真的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馬上改，我馬上改還不行嗎！”
包綿綿以爲這種事情會刻骨銘心留再記憶裡，這會兒才發現，她連那人的長相都想不起來，只有一個特別模糊的影子。
凌霄看她突然不說話，以爲她生氣了，一下子放軟了語氣。
“包子，我就是逗逗你，回去要是不急，你騎馬，我牽着就行。”
“你挑着擔，我牽着馬……”
包綿綿順着他的話就唱了起來，唱完了纔想到，怎麼又是西遊記！
“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就是想到了一點以前的事情。”
“你很少說以前的事情。”
“因爲沒什麼好說的。”
那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她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還不如就讓大家以爲她是鄉下丫頭，有些奇遇，或者是遇到過高人，所以會些與衆不同的小本事。
這樣的解釋很好，容易理解，聽起來也合情合理的。
凌霄扶着她上馬，他還真的就在前面牽着繮繩走，步子矯健有力，一點不顯得慢。
包綿綿空出雙手，一晃一晃的從高處看着他的背影。
“凌霄，要是說起來，你應該是誠王府的二公子。”
“你才二。”
這人，這人怎麼說話的，她明明是好心來的。
“二霄！”
“你喊誰？”
“你，二霄。”包綿綿很滿意這個綽號，看她多機靈，隨時可以想出最合適的。
“你敢再叫一聲試試。”
“二霄，二霄，二霄！”
重要的話一定要說三遍。
凌霄把繮繩一拋，打了個響哨。
包綿綿還沒反應過來，她騎的那匹馬，撒開四蹄跑得都快要騰雲駕霧了。
“停下來，你給我停下來。”
凌霄很滿意的聽着她鬼哭狼嚎一樣，可偏偏就是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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