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明白,我都懶得鄙視你了!”海微瀾瞅了瞅容安,“容安,你給康親王淺顯易懂地解釋一下!”
“是!”容安在元成爽的怒目而視下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個禮,“稟王爺,小的陪王妃來酒樓的時候,正巧看到此人在酒樓外探頭探腦,形跡可疑,上前探問,他竟然一言不發就動手,武功十分高強,要不是小的機靈,險些就沒命了……”
元成爽鼻子差點氣歪了,人都被你揍成這樣了,你還有臉說你險些沒命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跟那個女人一個德行,佔了便宜還賣乖。" target="_blank">p;gt;
“這也不能說明他是奸細!”他強忍着怒氣道。
“王爺說得是!”容安微微一笑,“不過小人抓住此人一審問,卻問出他不是咱們大元夏的人,所以此人必定是奸細!”
“不是咱們元夏人就是奸細嗎?你放……”元成爽下意識地反駁,駁到一半兒,他兀自愣住了。身負高強武功,在酒樓探聽消息,外族之人,這不就是他剛纔給九方妙織扣上“奸細”罪名的依據嗎?原來那個女人早就挖好了坑在這兒等着他了。
見他變了臉色,海微瀾長舒了口氣,“康親王總算是明白了,太不容易了,shi無前例啊!”
元成爽一聽那個“shi”字火騰地就上來了,“海微瀾,你這是栽贓陷害!”
海微瀾無奈撫額,“被狗咬一口疼好幾天,被人咬一口倒黴大半年,這要是被康親王咬一口,那還不得臭一輩子啊?康親王,你這就□□道了,你抓姦細,我也抓姦細,而且完全是按照你的標準來的,怎麼你就可以爲國爲民弄一個美妞兒回去耍耍,我啥都沒撈着,還落個栽贓陷害?”
衆人鬨笑聲中,元成爽急惱不已,“海微瀾,你不要胡攪蠻纏!”
“瞅瞅,康親王不愧是帽子專業戶,喜歡戴各種顏色的綠帽子,更喜歡給別人扣帽子。他抓姦細,我不過插了兩句嘴,就成了包庇奸細。我抓的奸細,還沒說什麼呢,就成了他的人……”
“海微瀾!”元成爽聽她越說越不對,急急地截斷她的話茬,“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現在心裡是又怒又惱,怒的是海微瀾反咬一口,懊惱的是自己府上元夏籍的高手不少,他怎麼就好死不死地帶了胡老六這個外族人來了?
海微瀾攤手,“還能怎麼樣?抓到奸細可是假公濟私、欺男霸女、青shi揚名的大事,自然要去面見皇上,幫你邀功。啊,對了,容安,把那奸細的供詞拿來先給我瞅瞅,我參考參考!”
“是!”容安答應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展開,雙手遞給海微瀾。
海微瀾接過來瞄了幾眼,“嗯,坦白的真好,受僱於康親王……這要請個什麼功纔好?”
元成爽臉色鐵青,把牙咬的咯吱作響,“胡老六渾身是傷,一定是被屈打成招的,這份供詞作不得數!”這份供詞要是讓他皇帝老子看了,還邀功?不被當成同謀或是主謀就不錯了。那胡老六也算是個硬骨頭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
“作不作數,那要皇上他老人家說了算!”海微瀾將那份證詞方方正正地摺好,小心翼翼地放進袖袋裡,然後站起身來招呼道,“康親王,走走走,咱們一起進宮!”
元成爽臉色青白變換了半晌,“海微瀾,你想我怎樣?”聲音放低,帶上了幾分妥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