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九和小十三被五花大綁,然後,被矇住了雙眼,嘴邊也被一塊破布塞了起來,推推搡搡的被丟進了馬車。小說
馬車顛顛簸簸,向大月國駛去。
小十三嚇的縮成一團,蜷在如九的身邊,渾身瑟瑟發抖。
哎,早知道如此,就算讓他在宮裡當個太監,至少還性命無憂,自己這不是救了他,反而是害了他!
如九後悔着,在顛簸的馬車上,一路懊惱,昏昏沉沉的向遠方駛去醢。
“大哥!人帶到了!”如九被人推推搡搡的拉下了馬車,推進了蒙古包裡。
眼上的眼罩,被一下子扯掉。
刺眼的燭光,刺的眼睛生疼緹。
如九的眼睛還沒睜開,下巴卻被人用一柄短刀支了起來。一雙玩味的眼睛盯着她。
“你就是顏如九?神像的女主人?”那男人用輕蔑的語氣說。
如九狠狠的擺過頭,躲開他的刀柄。敢挑着老孃的下巴,你,還不配!
“呵!還是個倔強的貨色。”那男人不屑的拍拍手說,然後,他丟下手中的短刀,吐一口吐沫,說:“你這樣身板的貨色,本王還看不上!”
如九的眼睛漸漸適應了燭光,眼前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長的並不難看,甚至與支布羅一樣,有一雙迷人的長睫毛的大眼睛。但他的臉上,卻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帶着濃重的戾氣。而一雙鷹鉤似的眼睛,更是狠狠的盯着人。
而這男人的兩側,分別有兩名絕色的異族美女。肌膚白嫩,年輕貌美,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含情脈脈的看着這男人。這兩個美人渾身只穿着一層薄薄的紗衣,凸起的雙峰傲然挺立。
雖然是寒冬,這營帳裡面卻很暖和,炭盆燒的旺旺的,四處營帳的布簾很厚,保暖性也很好。而在這寒冬臘月裡,這營帳裡面竟然有葡萄,可見這人的奢侈程度。
一個美女輕輕剝了葡萄的皮,喂進了支塔的嘴裡。
“噗”,支塔突然把葡萄吐了出來,一腳把那美女踹倒在牀榻的下面,怒道:“會不會伺候本王!葡萄籽不知道去掉嗎?!”
那女子嚇的顫巍巍的猛磕頭說:“奴婢知錯了!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那男人卻不待她說完,拔起剛纔的短刀,一到刺向了她的心口。
短刀快速的拔出,一股鮮血從她胸口迸發出來,開出了血色的花。
那絕色美女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男人,還要再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話,斷了氣。
“拖出去!”那男子冷漠的叫到。
好冷酷的人!
那男人靠近如九,指着被拖出去的美女死屍,冷冰冰的對如九說:“你最好給本王老實點,不然,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你就是支塔吧?”如九並沒有懼意,平淡的問及。自稱本王,上來張嘴就是神像的,必定是支塔。
那人點點頭說:“不錯,正是本王。但是,從明天起,你就要叫我大汗了!”支塔驕傲的說。明天,就是那支布羅的死期!過了明天,本王就能接任大汗了!
如九冷眼看着支塔。
大汗!你也得擔得起這個稱號!
支塔上下打量了如九一番,說:“女人,你把神像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如九冷哼一聲,“那神像,你要了也沒有用!因爲,你不是它的主人!”
支塔湊上前去狠狠的說:“我知道沒有用,但是我可以把它毀了!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
如九別過臉,冷笑一聲說:“別做夢了,神像,我放在安全的地方了,你,永遠也得不到!”
支塔狠狠的一巴掌抽到如九的臉上,大喊一聲:“給我搜她的身!”
頓時,幾個女下人進來,一把扯掉如九身上的棉袍,上下搜起了如九的身。
神像,如九早就放進醫療系統了,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掛在脖子上招搖。
如九的兜裡,除了一把銀針,幾顆喂猴哥的花生米,再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世子,沒有!”那下人說。
支塔拿出短刀,用尖尖的刀尖頂着如九的脖子,帶着神經質的笑容說:“嘖嘖嘖,這麼白嫩的肌膚,若是被我輕輕一下劃破了……就可惜了……而且我的刀,吹毛斷髮,我手上若是一個控制不住,嘭!你就沒救了……”支塔的另一隻手,做出了誇張的血液四濺的動作。
冰冷的刀尖,緊緊貼着如九脖子的肌膚,刺骨的冷意,順着脖頸傳遍全身。
如九的瞳孔收縮,身上一根根汗毛緊張的直立起來。
心中一陣天然的恐懼襲來、
但是,她仍然是面上冷靜的說:“你割啊!本姑娘最恨別人威脅我!你殺了我,神像的下落,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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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塔大怒,手上用力,刀柄更緊貼如九的脖子一分。
白淨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滴鮮紅的血珠。
那鋒利的刀片,緊緊貼着如九隆起的頸動脈!
害怕,好害怕!
但是不能被支塔看出來!
如九倔強的閉上眼睛,這一刻她好想求饒啊!頸動脈斷了,她恐怕連醫療系統都不能救自己了!但是大話說出去了!現在不能認慫啊!
“大哥!她可是支布羅在乎的女人……留着她還有用處!”那個從狗洞帶她來的男人說。
支塔恨恨的丟下手中的刀,狠狠扇瞭如九一個耳光,喊道:“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將她腿上澆上羊奶,綁住手腳,丟到營帳外的狼窩子裡。”
“大哥!她會被咬死的!”那個男人着急的繼續說。
“不不不”,支塔搖搖頭說,“怎麼能讓她死!我還要留着她跟支布羅交換人質呢”。
支塔奸笑的說:“我說了,羊奶只澆在腿上,被咬掉兩條腿,還死不了……”支塔仰天大笑,“哈哈哈,支布羅,你若是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只有半張身子,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把這個女人完整的還給支布羅?”
支塔湊近緊盯着如九說:“你這個蕭國女人,沒見過狼羣吧!狼的牙齒,可是比我這刀鈍多了,它們喜歡生生的撕裂食物的肉,用牙齒啃噬着,看着流出汩汩的鮮血,聞着那新鮮的血腥氣……對着月亮發出勝利的嚎叫!”
支塔冷笑着,說:“怎麼樣?你現在說出神像的所在,我還可能改變主意!”
如九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吐沫到支塔的臉上,氣憤的說:“你這個惡魔!你別做夢了!”
支塔氣的擦掉臉上的吐沫,大喊:“死女人!我看你猖狂到幾時!給我帶下去!讓狼咬她!咬她!狠狠地咬!”
如九被拖了出去。
那從狗洞帶她出來的男人遺憾的對她說:“你也太傻了!你知不知道那狼羣咬人,有多慘烈!哎,好好的一個姑娘,可惜餵了狼……”
滿滿一牛皮袋子的羊奶,澆在瞭如九的腿上,帶着濃郁的羊羶味道。
被寒風一吹,冰冷刺骨。
“你們兩個,去把她丟到狼窩子裡。”那人說。這等殘忍的場面,自己還是不要看了。
然後,兩個下人,擡着如九,兜兜繞繞,向營帳外面走去。
“兩位大哥,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或者,解開我的手也行啊!可憐可憐我吧……”如九試着對兩個下人軟磨硬泡。
“……”
暈倒!這兩個人,竟然聽不懂她的話!大月國的奴隸,聽不懂中文嗎?
撲通一聲,像丟牲口一樣,如九被兩個下人無情的丟到帳外的一個凹洞裡。
兩個下人,左右看看,幸好狼羣還沒出現。然後,撒丫子就往營地跑去。
如九被捆住了手腳,艱難的站了起來。這是一個兩米深的大坑,裡面有一堆白生生的白骨。不知道是動物還是人的。
草原上的深夜,註定不安寧。
但是自己現在被綁住手腳,醫療系統就算有藥物能防身,現在也沒有手拿啊!
刺骨的寒風,吹到洞口,一陣小旋風吹過來,將如九身上的羊羶味傳的很遠。
“嗷~”月光之下,一聲冷冽的嚎叫,打破了夜的靜謐。
真的,有狼!
清冷的月光下,洞口出現了兩隻尖尖的耳朵,然後是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兩隻冷冽的綠幽幽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如九。一隻雪白色的狼,出現在洞口。
“狼,狼大哥……你長的真相哈士奇……你這麼可愛……不要吃我好吧?”如九凍得兩壓打顫,一股寒意從內心油然升起。
嗷~
那狼再一次對着月亮,發出嚎叫。
如九的頭更大了,因爲這一聲叫聲之後,洞口四周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羣狼的腦袋。
12345678.9……
想我一代神醫,竟然命喪狼羣的嘴裡!
醫療系統,醫療系統裡有沒有什麼能用的!
婆羅神像,對!把神像丟出來,月光之下,給支布羅發個求救信號也好!
如九用意識溝通了醫療系統,婆羅神像從空間裡蹦出來,因爲手被捆住,直接掉在了土地上。
“月光之神!耶穌啊!上帝啊!觀音菩薩如來佛!支布羅快點來救我!狼要把我咬死啦!”如九衝着婆羅神像大喊。
她的頭皮已經發麻了,無數雙綠幽幽的眼睛,閃爍着食慾的光芒,惡狠狠的盯着她!
月光下,一道五彩的光環升騰而起。
將如九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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