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這話,一雙白皙幼滑的纖手緊緊的握住鳳椅兩側扶手上的鳳首,這身爲血殺首領的絕美女子眼中冒着怒火,身子立即像是繃緊了只待發射的弓弦。
“什麼?她竟然都快要有孫子了?憑什麼?不可!我絕對不會讓她的孫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我要讓她斷子絕孫!你們,你們可查到他們躲避趙明庸搜查時的藏身之處?”
咬牙切齒的陰厲女聲從臺階上發出,那稟報的黑衣人頓感詫異,首領爲何會這般震怒?這是?
站在一旁的芷蘭看她主子已經失控,縱然她心中也是怒意難平,但還是輕輕推了女人的手臂以作提醒。
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女人這才平靜了自己的心情。
臺階下跪着的那人道,“並未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首領,咱們要不要將趙明庸引回去?據潛伏在他的人來報,在離開那莊子之後不久趙明庸曾疑心被龍耀設計騙過,想回頭再去搜查時卻被一個小孩子給說服,最終沒再回去。”
“小孩子?哪裡蹦出來的小孩?他那種人又豈會聽一個小娃娃胡言亂語?這話說出來你也信?行了,你先下去吧,龍耀那邊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想好了計策再做行動。”
“是,屬下遵命!”
等那黑衣人下去之後,女人的手一揮,頓時守在殿內兩側的黑衣女子也全都躬身退下了。
芷蘭在一旁語氣有些憤慨,“娘娘,您打算怎麼處置那賤人的兒孫?”
“暫時還未想到,但本宮絕對不會讓她的後人安穩度日!你說若是讓她兒子死在她面前還不足以令她絕望的話,那再多一個孫子呢?本宮就不信那般時刻她還能不發瘋!”
“就算她不發瘋估計也會心智失守,倒時咱們再把來福那老太監拉到她面前,一刀一刀的剜他的肉,讓那個該死的璃妃睜大眼睛看個清楚,這樣就會徹底斷了那個賤人的後路,讓她生不如死!”
端坐鳳椅的女人聽到只芷蘭這席話後陰惻一笑,她收回握着鳳椅到發青的雙手冷笑道,“如此本宮就先放過那兩個孽種,待合適的時機再陪他們好好玩玩!”
幽冷的夜,被燭火照亮的地宮依舊陰森,而兩個女人陰戚的表情卻更加凝了着滿室的黑暗。
魏江離開之後莊子裡就更冷清了些,好在有鍾墨這師徒三人時不時過來瞧瞧,偶爾還鬥鬥嘴。
這會鍾墨幫夏嫣把完脈,他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輕鬆了很多。忽然他寫藥方的手頓了下,懊喪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嫣丫頭,你幫老夫取好暱稱了嗎?這都超過兩日了,你這娃娃難不成要哄騙我這個老頭子不成?”
“呃,鍾叔,你怎麼會在這外號上這般糾結?嫣兒確實沒有厚此薄彼啊。”
“老夫可不管這個,難道你一直沒想過這事?把老夫說過的話當‘生命之氣’給放了?”
呃,這什麼神醫啊?簡直就是個老頑童!夏嫣無語的看着他沉下的臉,腦袋飛快的思考着,急着想要匹配出一個符合他的外號來。
龍耀收到高逸天和林放傳來的密信,這會不知跟江鼎商量什麼去了,不然她還能找他問問意見呢。
“怎樣?想好了嗎?你要是想不出來,老夫這張藥方可就不給你了!”
將那寫好的藥方拿起來,鍾墨故意在夏嫣面前晃了幾晃,然後折起來,作勢要收進自己懷裡。
“你怎麼能這樣?你確定你今年是五十歲而不是五歲麼?你這根本就是老頑童好麼?”
無語的低頭,夏嫣手託着額頭,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想哭又想笑啊有木有?
她這話剛說完,鍾墨便突然暢快的哈哈笑了,“好!這個名字好,老夫喜歡!嫣丫頭這藥方你拿好,以後別叫老夫鍾叔了,叫暱稱,暱稱啊!”
鍾墨說完這話就飄飄然的邁步離開,瞧那步伐輕快的都快像是要跳天仙配了,夏嫣睜大了雙眼愕然的擡頭看着這一幕,太陽穴還忍不住的蹦蹦狂跳了幾下。
她一直看着鍾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這纔有些回過神的問身後的紫影,“我方纔有說什麼了嗎?我不記得給有他取了什麼見鬼的暱稱啊。”
亭亭站在一旁的紫影好不容易在夏嫣的強迫下換下一成不變的黑衣,着上紫衫,這會正捂着嘴偷笑。
“嫣主子,你可還記得你剛剛叫他老頑童來着?”
“噗,真是垢!”
夏嫣回頭將額頭抵在桌上,哭笑不得。
龍耀回來的時候夏嫣正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曬太陽,這鞦韆是龍耀特地爲了給她解悶做的,還得她誇獎了好幾日。
“你回來了?商量什麼事不能在屋裡商量?還要躲着我”
沒好氣的嘟嘟嘴,看向龍耀的眼神滿是幽怨。
幾步走到夏嫣身後,龍耀輕輕推着鞦韆,只是讓它微微擺動。
“不是躲着你,是怕你爲太多事操心,剛纔鍾神醫爲你看診說什麼了?寶寶還好麼?”
“好!好的不得了!你現在只顧我肚子裡這隻小崽子,都不管我的情緒,寶寶伐開心,藍瘦,香菇!”
對夏嫣這毫無理由的發脾氣龍耀倒是臉色如舊,都說孕婦的心情變化莫測,這段時間他可是切身體會到了。
雙手拽住了還在搖擺的鞦韆繩,等鞦韆停下之後龍耀直接彎腰給夏嫣來個公主抱,先把人抱回屋再說話,關上門好辦事啊!
紫影和江鼎有眼色的退出了院子,兩人牽手互相看着彼此笑了,這會主子們用不着他倆,還是去廚房看看午飯吃什麼比較實在。
夏嫣被放到牀上之後立刻往裡挪了挪,她揪起一張被子把自己裹好,一臉防備的看向龍耀。
“你幹嘛?你把本‘孕婦’弄進來是安的什麼心思?意欲何爲?”
“嘿嘿,什麼心思?你說說我能有什麼心思?都把你放到牀上了你覺得我下一步會怎樣做?”
“禽獸!你走開!別過來!離我和寶寶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