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滄九大包小包的回來,累的滿頭大汗。
沈凌酒望着他,痛心疾首的道:“你再晚點回來,就要多買一口棺材回去了,餓死我了。”
“你不是讓我打聽爲什麼全城戒嚴嗎?”
沈凌酒吃着雞翅膀,含糊不清的問:“嗯,粗了神馬事?”
“這幾天城裡出了個武功高強的採花賊,來無影去無蹤的,才三天時間就已經犯下七宗案子,多名閨閣女子受辱,城中女眷人人自危……”
說着滄九擡頭赫然發現沈凌酒摸着臉,若有所思的道:“你說我回來是不是不是時候,我怎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半夜我會不會被劫色?被劫色的時候我喊還是不喊?”
滄九用力擰了一把自己的腿,努力讓聲線迴歸正常道:“除非那人是個瞎子,所以小姐一臉激動又期盼的樣子是在瞎想什麼?”
滄九默默淚奔,小姐啊,求矜持!
“萬一那個禽獸重口,變態就好我這口呢?”
“那簡直是爲民除害!”
沈凌酒在不可描述的畫面裡回味了一會兒才遲鈍道:“你說什麼?”
“我說,天色已晚,我們快些回府,以免遭遇不測。”
“滄九我不怕……”
小姐你那是嬌羞的表情嗎?請不要在視覺摧殘我了!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忍住揍人的衝動!滄九努力看着沈凌酒的頭髮絲,指出真相道:“小姐,我是擔心我。”
沈凌酒震驚了,指了指滄九清秀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胸,不可思議的道:“你說他寧願搞你,也不會……好歹我是個女的啊!”
“小姐你這個優勢可以忽略不計。”
“滄九你別看不起胸!”
下一秒,滄九淚流滿面,沒後悔得咬掉自己的舌根子,“小姐,你威武,你說的對。求你不要脫衣服求證了,主子會戳瞎我的雙眼的!”
一柱香後,滄九替沈凌酒偷到了城門口的採花賊畫像,沈凌酒才欣然答應回府。
一路上,沈凌酒邊吃邊喝,回到沈府時,已經入夜了。
剛要下馬車,沈凌酒擡頭一看是沈府大門,立刻又鑽了回去。
滄九深惡痛絕的看着她問道:“你又要幹什麼?”
沈凌酒一臉嚴肅的看着滄九道:“我突然有點心虛,你說我是走後門,還是翻牆更有人生保障?”
“小姐,你要將錯誤進行到底嗎?”
“反正我是將死之人……”
“夠了!我幫你求情,背鍋,挨板子還不行嗎?”
“呼……滄九,有時候我覺得,你纔是我親哥!”
“不……,我看主子就挺好,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主子心裡承受能力更強大,更長壽的人了。”
“滄九你太謙虛了。”
興許是入夜了,最近城裡又不安生,沈凌酒並沒有看到多少下人,這讓她安心不少,同時又有點疑惑。
見她疑惑,滄九解釋道,不管她是私逃出府,還是被販賣,都有損沈府清譽,所以沈煥對外宣稱她去城外禮佛了。
沈凌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緩緩朝着驚鴻閣走。
短短几百米路生生被她走出了二萬五千裡的長征。
“小姐,你走快點吧,主子見不到你是不會休息的,你就不要抱着主子乏了明日再收拾你的念頭了。”
“你說的不錯,可我……腿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