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我都還見識太少了。”
此言一出，秦洛昇頓時沉默，不再言語。
的確。
他們現在都只是困頓於命運大陸這等下界的螻蟻，還會受到法律道德等約束，越是底層人，身上的束縛和枷鎖也就越多。
一旦到了上界，個個掌控絕世神通，實力強橫，蔑視生命，一舉一動可以毀城滅國，舉手投足能夠翻江倒海，真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你有所在意，卻也會無意中，傷害很多的生命。
好比人類無意識的倒一杯水，也許就淹沒了一個螞蟻窩，毀滅了螞蟻的家園不說，還造成了無數螞蟻的死去。
法律，道德等這一類東西，針對同一層次纔會有——
比如人與人，因爲大家都是人，或許有貧賤之分，但還處於同一層次，爲了不亂套，就會有相應的約束存在，這就是法。
更高層次你不敢言——
比如人與神，掌控絕強力量，隨時都能夠毀滅世界，讓社會崩潰，甚至滅絕種族，那樣的存在，你敢對他說殺人犯法？他會在乎你的想法？
更低層次你不會理：
比如人與未開化的動物，你會和雞鴨牛羊談論法律嗎？
不可能！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你真不考慮一下嗎？”一陣沉默過後，小小還是不死心的勸諫，“那妮子我也挺喜歡的，你的後宮正好沒有這異域美人，拿捏回去，增添一道別致的風情不好嗎？”
秦洛昇額頭爆出了一個大大的#字！
今兒個吃錯藥了嗎？
拉皮條不說，還拉的這麼起勁？
“什麼後宮，你別亂說！”
秦洛昇連忙矢口否認。
“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你能瞞得了別人，甚至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但你能騙得了我？”小小鄙視道：“男人就是如此，像是你這樣的LSP更不用說。”
“洛璃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你與那血色薔薇的關係不用我說了吧，綺羅和夢夢，也是非你不可，註定會成爲你的人，這就有了四個。”
秦洛昇：……
“至於蘇妲己和那條鸞蛇，我就不用說了，早就是你的人了。此外，你心中對於那叫青絲的妮子有特別的感覺吧？對於那叫悠悠我心的女孩，也抱有一份感情。還不說什麼沐沐，貓貓，青青子衿，菜菜妹，小百合，以及薔薇會的那麼多女人……”
秦洛昇簡直驚呆了。
我艹。
潑髒水也不是你這麼潑的啊！
淦！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真以爲老子是大仲馬，大色魔了嗎？
對！
前面的我承認，可是你說的蘇莜苒之後那些，我他孃的可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啊！
別冤枉我！
“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秦洛昇輕咳兩聲，“我和方琳娜是不可能的，一旦魔族入侵，戰爭打響，必將生靈塗炭，到時，不管是魔界的魔族還是命運大陸的萬族，都將死傷無數。在這樣的背景前提下，你覺得雙方的人還會有機會結合嗎？或許連成爲朋友都是奢望吧！”
“你還會在乎這些？”小小不屑道：“庸人才會被這些所謂的世俗眼光所左右，強者只需要遵循本心即可。你也知道，魔族在魔界有多麼不容易，發起的這戰爭，有多大程度只是爲了生存，他們並無過錯。”
“是啊，的確如此！”秦洛昇道：“可惜，命運大陸的萬族，他們又有何過錯？別人無辜前來入侵自己的家園，殺戮自己的親人，這難道不應該反抗嗎？”
小小無言以對。
她也意識到了秦洛昇剛纔那句話，這個世界上並無絕對的好與壞之分，有的只不過是立場不同。
站在魔族的立場，他們無錯，只是想要生存下去，爲後代子孫找到一個安逸舒適的環境，不要像是他們這樣繼續飽受折磨，生活在地獄之中。
站在命運大陸萬族的立場，他們更無錯，魔族纔是可怕的侵略者，劊子手，保衛自己的家園和親人，將這些畜生殺光或者趕走，這做法，沒毛病。
“生存之戰，皆無對錯之分，這也是即將到來的這場戰爭，永遠無法避免的原因。”秦洛昇搖了搖頭，道：“所以，當身爲魔族的方琳娜，和身爲命運大陸人族的我，戰爭一啓動，天然就對立了。”
“種族之敵與族人血仇，終將會成爲橫亙在我們中間的一道永遠不可斬斷的鐵鏈。莫說互相無感，即便是我們都深愛對方，也註定有緣無分。”
此話一出。
小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好了，就不要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良久，秦洛昇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守衛，好像是要換班了，連忙振奮了起來，“凌晨四點了嗎？這個時候可是最疲倦的時候啊，難怪要換班，估計是怕守衛鬆懈了。”
不用秦洛昇吩咐，小小主動將神識擴展開來，查看周圍的暗探暗哨有無異常。
“十一點方向，三點方向，右側斜上方，還有屋頂，……着重注意！”小小很快反饋回來信息，“這些傢伙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書房這邊，畢竟圍成鐵板一塊，他們不相信會有人悄無聲息的，躲開他們那麼多眼睛和精神探測，走到你這個地方，所以你只要保持現在的狀態，同時不被巡邏守衛發現就應該沒問題的。”
“嘿，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了！”秦洛昇禁不住笑了，“他們着實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在方家潛伏兩天時間，而且這潛伏地點還是核心區域的二小姐閣樓閨房，這疏忽，可是致命的啊！”
“算你賭對了！”小小也驚歎於秦洛昇的狗屎運，沒好氣的道：“方家那羣人早就將府邸搜了個底朝天，把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確定了並無異常，這才鬆懈了一些，不然，你還真以爲你潛伏計劃天衣無縫嗎？”
“別說那麼多，成王敗寇，反正我成功潛入了！”秦洛昇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長得帥，老天都要多眷顧一些。”
“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