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蛻變

羽言整個人傻傻的站在那,回想起二十六年來的點點滴滴,口中還時不時的喃喃自語道,“我竟然還有父親母親。”

“爲了救你母親,你父親想盡了辦法,卻始終沒有用,而在他那段消沉的時間,上任龍家家主的女兒,也就是你父親現在的夫人,龍冰,時時刻刻的陪伴在你父親的身邊安慰他,時間一久,他們兩人也都產生了不少的情愫,最後在龍家家主的撮合之下,兩人便成親了,而你則是被送到了這個孤兒院,那是龍家家主提出的要求,若是想要取他的女兒,就必須拋棄你,二則只能選其一,並且承諾你父親,只要你父親和龍冰成親之後,以後龍家家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你父親在思量了一天一夜之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不過他卻並沒有真正的將你拋棄,而是將你送到了這孤兒院之中,你還記的小時候經常來孤兒院的那個中年人嗎?”院長也是無奈的說着。

“那個中年人?他是我父親?”羽言一下子明白了許多的事情,小的時候,經常的會有一箇中間人來洛院,分發許多好吃的好穿的給院中的孩子,而羽言卻是比別人分到了更多的東西。

“他是爲了他的行爲而贖罪嗎?”羽言冷笑一聲,心中一股說不出的疼痛。

“小言啊,你父親也是有着說不出的苦衷的。”看到羽言的表情,院長心理也不是很好受,畢竟從小就把羽言當成親生兒子對待。

“他的苦衷就是爲了龍家家主的位置而放棄我,而放棄我母親嗎?”羽言想要剋制住自己心理的憤怒。

“你父親這幾年中一直想要找到救出你母親的辦法,但是你母親被軟禁在了羽家的禁塔之內,那裡高手如雲,固若金湯。”

“不要說了。”羽言心裡難以平靜,很想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

“小言,千萬不要憎恨你父親,因爲直到現在他還是真正愛着你母親的。”院長說完站起身。

“……”羽言的思緒亂成一團。

“你跟我來,我有些東西給你,或許你這次是最後一次能夠到我這來了。”院長不管傷心的羽言,說完之後便朝着外面走去。

羽言望着窗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自己竟然有着父親母親,但是自己卻連他們的面都見不到。

看着出去的院長,羽言心裡還是一陣感激,就看看院長到底要給自己什麼東西。

出了門,看到那間神秘的房間已經打開,羽言謹慎的來到門前,朝着裡面看去,裡面就像是一個實驗室,整個房間都放着瓶瓶罐罐的液體,紅的黃的綠的,什麼顏色都有,還有許多的藥草粉末之類的東西。

“院長,這是?”看到這神秘的房間竟然是一件實驗室,羽言似乎忘記了先前的事情,驚訝的問着。

“你等等。”院長一邊說着,一邊從一個保險櫃中拿出了一個鐵盒子“若是你想救你的母親,若是你想要見你的父親,我也只能幫你那麼多了。”院長遞過手中的東西。

“這是什麼?”羽言好奇的問着,一個古樸的鐵盒,完全感覺不到裡面什是什麼東西。

“小言啊,若是你相信我,就不要問我這是什麼,就算是我也比較難說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這可是花了我將近半生的經歷才製造出來的,若是想要救你的母親,若是想要見到你的父親,這個或許對你會有點幫助,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老頭我也要休息了。”院長一副釋然的模樣。

“院長,那我先回去了”羽言接過手上的東西,朝着樓梯走了下去。

“傲天啊,我也算是對的起你了,憋在心裡二十六年,可真是不好受啊,小言啊,希望你以後能夠再見到你的母親吧。我能夠爲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院長在樓上望着樓下的羽言,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個遙控器。

“呵呵,老頭子活的也夠了,這世上也沒什麼東西可以牽掛了,小言,若是你以後有機會碰上小月,小天他們那些孩子,希望你能夠幫我照顧他們一下,我已經老了,真的老了!”院長一個人在窗臺自言自語。

“嘀”院長按下了手中那顆紅色的按鈕。

“轟”一聲,整個洛院的五樓瞬間爆出一股火花,巨大的轟鳴聲震響了天空。

正準備招的士回去的羽言,聽到聲音,緩緩的回過頭去,看到那燃燒着的大火,頓時傻了眼。

“院長”羽言朝着洛院大喊一聲,快速的跑回洛院之中,想要衝上五樓去救院長,可是那偌大的火勢已經封鎖了整條道路,樓梯之上燃着的火彷彿像是兩個巨人一般,擋住了羽言的去路。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羽言朝天怒吼。自己的父親不要自己,自己的母親卻被軟禁在羽家,現在連最親的院長竟然都離自己而去,一陣頹廢的情緒涌上了心頭。

沒過多久,聯邦交警和聯邦消防員立即的趕了過來,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纔將大火撲滅,而整座古樓也是隻剩下了黑漆漆的一片殘垣。

“麻煩你去識別一下那具屍體。”一個交警來到羽言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已經死了,節哀。”交警看到羽言那失魂的模樣,搖了搖頭。

來到屍體邊上,羽言一下便認出了那具屍體正是養育了自己整整15年的院長,雖然證據屍體已經焦的發黑,但是那掛在脖子上的璞玉,羽言還是認出來了,那是羽言送給院長的生日禮物,是在院長80大壽的時候送的。

“小兄弟,節哀順變。這位老人死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着微笑,他肯定也不希望其他人爲他難過。”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對着羽言安慰到。

“……”羽言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那具屍體,回憶起院長那慈祥的笑容,天空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顏色,留在手上的,只有那一個古樸的鐵盒。

夕陽落山,晚霞漫天。羽言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家中,看着眼前放着的古盒,終於下定了決心。

打開古盒,裡面放着一瓶彩色的藥劑,還有着一本古老的書籍,封面上什麼字都沒有。

在藥劑的邊上還放着一張紙條,羽言拿起一看,上面留下的是院長的筆跡:

小言啊,若是你看到了我這信,這就表明了我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呵呵,千萬不要難過,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我遲早是要死的,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用了將近大半生所研究出來的一種藥劑,這藥劑的作用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爲在這個世界上,這是一瓶獨一無二的藥劑,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藥劑絕對能夠讓一個人脫胎換骨,你是整個洛院之中我最喜歡的孩子,從你父親將你送到我這的時候,你還是個只會哭啼的小嬰兒,一點一點的看你長大,我也是感到很欣慰,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不要太勉強自己,若是你有一天能夠見到你母親了,就說老黃沒有辜負他的囑託,那樣我在黃泉下真的能夠安寧了,好好活下去。

老頭子留。

羽言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緩緩的打開了藥劑的瓶蓋,冷漠的眼神看着藥劑,一擡手,藥劑全都灌入了嘴中,淡淡的清香在嘴中留有餘味。

“咚咚”羽言彷彿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心臟猶如被一隻大手捏住,不斷的壓縮。

“啊!”終於忍受不住疼痛的羽言大聲的嘶叫了出來,心臟彷彿要被撕碎了一般,刺骨的冰冷席捲了全身。

“啊啊啊啊”羽言睜大着眼睛,整個眼球突出的像要爆出來,血絲漸漸的充斥了眼白。

終於羽言忍受不住疼痛,最後的一絲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而其身體之中卻是在發生着巨大的改變,整個房間之內溫度已經降到了0度,羽言整個身體周圍圍繞着淡淡的白霜。但是若是仔細的看去,羽言的臉色卻顯得格外的紅潤,這幅景象足足持續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照射到屋內,那白霧也是漸漸的散去,羽言身上的衣服已經消失不見。

手指微微的顫動,昏迷的羽言額頭略微的皺起。又過了一會,羽言終於漸漸的睜開了眼睛,那冷漠的眼神帶着些許的精光。

站起身,握了握拳,一陣奇特的感覺在體內流轉着,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氣。

環顧了一下四周,整個房間有點溼溼的感覺,而再看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

當看到地上那瓶空空的藥劑,記憶迅速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母親,父親。”羽言輕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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