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戰事已經逐漸接近尾聲,北海至今仍舊屹立不倒,但這其並非是北海玩家的抵抗有多麼的頑強,而是背後幾個大勢力商洽之後的結果。三寸人間
不過戰爭暫且不提,此時要提到的則是戰爭開始之後幾個人的事情。
輕鴻沒有離開北海,一直在北海堅守到了今天,從和風輕告別之後,她再也沒有跟風輕有過哪怕一次的聊天,而心對風輕的思念也隨着戰事的如火如荼而漸漸的被撫平了。
輕鴻其實隨時都可以離開北海城,按照她的性格,她應該跟風輕一樣都是無拘無束的類型,但是當她在外面走了一圈回來,卻反而在北海找到了一種歸屬感,更是因爲曾經和風輕一起的那段經歷而讓她再也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輕鴻如今已經成爲了滅世輪迴精英團隊當的一員,憑藉她出色的實力不僅僅得到了火炎焱等人的認同,北海城的玩家也都對這個擁有着出色戰鬥天賦的妹子產生了極大的好感,漸漸的,北海城的玩家們也都忘記了風輕,而將他們心目的偶像身份轉移到了輕鴻等人的身。
不過輕鴻卻並不清楚,自己爲何會如此執着的呆在這個地方,難道說她的心還在期盼或者是等待着什麼嗎?
隨着聯軍攻城的勢頭在這幾天漸漸的放緩,城市下方那羣駐紮的玩家也開始漸漸的散去,北海城玩家在將近兩個多星期之後重新去到了野外,雖然他們在野外仍舊不時會遭遇到其他城市的玩家發生pk事件,但是在北海這個大本營,這些小規模的玩家軍隊並不是北海城玩家的對手。
這一天,輕鴻跟着火炎焱和刀劍笑出城前往野外區域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兩個星期以來的憋屈在重新看到野怪的那一刻逐漸的在每個人的心頭散去,他們雖然知道一些戰爭背後的東西,不過能夠並肩堅守到這一刻,他們絕對算是生死兄弟了。
“輕鴻,如果有一天我們重新打回去,你有什麼願望?”
火炎焱的眼神充滿了復仇的火焰,曾經強大的湛藍公會被人逼到了這樣的角落當,卻找不到可以宣泄的法子,這讓火炎焱感到很憋屈,如果不是這北海城的牽絆,說不定他們早不顧一切的與天下爲敵了。
願望?
輕鴻遲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沒聽明白火炎焱言語的願望到底指的是什麼,不過下一刻輕鴻卻再度變得默不作聲了,要說她的願望定然跟火炎焱等人是完全不同的,或許火炎焱等人是想要復仇,想要重新擴張北海城的勢力,但她輕鴻卻從未有過爭霸天下的雄心壯志。
而這一刻,她又想到了那個人。
自從戰爭開始,她再一次失去了風輕的消息,而且也不太好去詢問滅世輪迴,因此她也從那一天開始將那個存在於好友欄的名字給隱藏在了心裡。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能夠重新走出去,她是否會去尋找那個人,還是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呢?
“輕鴻,你不會又想起風輕了吧?”
提到風輕的名字,可以明顯感覺到在場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特別是刀劍笑,風輕雖然曾經是跟她並肩作戰的兄弟,但同樣也是覆滅了他琅邪城的幕後真兇,雖說他跟風輕並沒有任何仇怨,但如同公會和城市的區別那樣,無形和有形之物終歸還是在他的心埋藏下了種子。
火炎焱今天已經完全不恨風輕的突然離去了,他有的時候也很想念這位過去總是能夠帶給他們很多好消息的朋友,特別是在保衛北海城最緊要的那幾天裡,那段時間,北海城的城防已經降低到1000以下,雖然最終他們還是跡般的用出城送命的方式守衛了下來,但是在火炎焱的心,若是風輕還在的話,他們是否還會落到這番田地。
或許風輕之所以離開,也是因爲以他的能力和見識,已經從滅世輪迴和北海勢力的身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了吧,他幫了大家這麼多忙,可惜的是,他和滅世輪迴從來都不是一條道的人。
輕鴻此時也愣住了,每一次提到風輕這個名字,她都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有惋惜的,有敬佩的,有不屑的,有鄙視的,還有很多茫然無知的,不用說也知道,如今沒有在爭王聽說過風輕之名的,必然是新手玩家了。
風輕的突然離去不僅僅是滅世輪迴的一大損失,同時也讓北海城所有欽佩風輕的玩家們士氣跌落,很多玩家在第一時間聽說風輕離開北海的事情後,都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不相信這是真的,沒有了那個每一場戰爭都衝在最前面,同時又殺敵最多的神級玩家,這樣的打擊對北海城而言是巨大的。
但是當戰爭進行到今天,有關風輕的話題已經越來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玩家們遺忘了,還是成爲了某種禁忌的話題而不再被提起,同樣的,到了今天,過去有關風輕的傳說,也漸漸的在消失,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在公衆面前露過面了。
起輕鴻等人的願望和理想而言,另外兩個人此時也發生了某種轉變,甚至可以說,來到了某個至關重要的轉折點,而這兩個人是花開兩兄弟。
落敗和堪折兩兄弟並沒有在戰事剛開始的時候選擇離開,而是應輕鴻的邀請留下來防守了一段時間,兩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人的生活而言,彈指一揮間的事,但對於玩家而言,要他們兩個星期都呆在一個城市每天線都做同樣的一件事,遲早也會膩味的。
不過,花開兩兄弟最終離開北海的緣故卻並不是他們感到膩味了,而是落敗一個人的決定,而究其原因,是因爲落敗發現了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他並沒有告訴堪折,而是一個人悶在了心頭。
要說他們兩兄弟自小而建立起的那種相依爲命的關係絕對是至親才用擁有的,任何艱難險阻都難以斬斷這樣的血脈親情,不過兩個人畢竟有過一段長達9年之久的時光長時間的分隔兩地,一個在老家務農,而另一個則是埋頭拼命讀書想要改變命運。
這9年的時光那真的很長了,可以說相處在這樣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當,也會讓兩個人的性格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或許作爲弟弟的堪折並沒有變,從小被哥哥守護在身後的那種親情讓他即使來到了城市裡也全部化作了學習的動力,但是作爲哥哥來說,當弟弟從他的身旁離開,當他失去了內心的堅持和守護的對象之後,這9年當,他又經歷過怎樣的艱難險阻呢?
而這一點是作爲弟弟的堪折並不知道的,而且哥哥也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農民怕的不是貧窮,而是製造貧窮的發展方式,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強者主導一切,而弱者只有犧牲奉獻的份,而想讓弱者變強,只能依靠強者的憐憫,或者是弱者聯合起來。
但是弱者的聯合往往只能降低貧窮,卻仍舊無法改變貧窮,如果當初堪折沒有離開農村,和哥哥一同留下來務農,或許今天他們兩的生活仍舊會過的很苦,但卻能夠勉強維持溫飽。
但是,當哥哥做出了讓弟弟進城學的念頭之後,這9年的時間裡,可想而知哥哥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想要創造出一個強者,弱者唯有更多的付出,而到了今天,當弟弟帶着哥哥離開農村的那一天,他們兩當真變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