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藐視了很久的皖夏開口:“我……能陪在你的身邊嗎?”
在妖溟寒認定她對青焱下毒的時候,她傷心欲絕地想離開這個宮殿,但突然被夜狼挾持,再被燐所救,接着發生的事情都讓她驚歎萬分。
她忽然明白了青焱爲何要成爲一個強者,而不是一個柔軟的女子等待備受保護。
因爲這個世界,又或者是過往或未來的世界裡,女子都不該讓人爲自己憂慮,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是一個平等的觀念……
讓女人和男人是相處平等,才得以交融彼此的愛。
她瞭解了,所以皖夏開始想追隨着的步伐。
“你……喜歡就跟來吧。”青焱原本想一口否認。
然而……
在看見皖夏的堅定時,她就明白,她可以讓她去鍛鍊一下,可是:“如果途中你死了,就別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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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已開始,兩軍皆是勢均力敵。
戰場刀箭凌亂,強者能以一敵百,弱者不堪一擊,局面一目瞭然。
“我要和狼界的軍隊商量停戰,否者……”否者就中了外人的計謀。
“你能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嗎?”青焱敏銳地覺察出事有蹊蹺。
基於時間,蒼玥遲簡要地陳述了羅剎會和自己死去的父王與母后的事情。
“但是,剛纔我看見那個盒子裡的字跡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父王和母后不是因爲三界的戰亂,而是……”
“蒼玥遲你……上次把那些信蛇吃掉,到底是爲何?!”青焱不知爲何忽然聯想到蒼玥遲把蛇吞入腹中的可怕畫面。
“那是……”被青焱如此一問,蒼玥遲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是狼界向我們採購的一批蛇,用作精測狐界情報。”
狼界現在既無君,又中斷了間諜情報,現在的趨勢必定不及狐界一拼。
但……
“如果狼界慘敗,後果也未見得是好。”緊跟隨青焱來到戰場的浴鬼,淡淡地在嘴角勾起一勒似正似邪的弧度:“倘若戰爭開始,狼界平民必定流離失所,無法收復民心後果是擾亂三界的秩序。”
除了讀閱過《孫子兵法》外,青焱這個學理的人對軍事實在陌生。
“蒼玥遲,被你捉住的兩人到了哪?”青焱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說的是誰?”
“冷子炙和寒仟墨!”作爲一個王族的核心人物,或許他們兩人有法子援救這場災禍。
“他們在……羅剎會的總壇。”
“能愈談平戰嗎?”青焱又問,她的思維中,存在着的領導才能漸漸浮現。
“或……或許。”蒼玥遲不解地看向青焱,樣子變得懦弱般。
“你快將兩人歸還,而我和皖夏去愈談平戰!”
如一聲令下,死人就如此分離。
可浴鬼一臉粘人:“那我呢?”並無辜地在後面加了一句:“姐姐……”
“Shit!你別跟來就是了!”青焱低咒了一聲,姐姐這個稱呼讓她渾身不自在,她又不是他的姐姐!
青焱與皖夏離開後,浴鬼像變了一個人,立即蹲跪在蒼玥遲身前:“殿主,我——”
當想邀功的話未完,男人的頭便與身體分離開。
“無聊。”蒼玥遲嘲諷地看着在他一刀後,死去並恢復灰色狼匹外貌的動物:“我該去看看鬼燐和寒的戰爭了,黑瀾你,要不要一起觀賞?”
帳篷內,有一面普通之至的全身銅鏡,鏡面波動了一下,男子英挺的身姿從鏡面中走出,鏡子彷彿只是一道門檻:“不看了,我比較希望去觀賞戰亂。”
“但我不想,怎麼辦呢?”
“你……青焱你怎麼還在這裡?!”蒼玥遲驚呼一聲,青焱不是和那個叫皖夏的離開了嗎?
“我在想,你的表情太假了。”羅剎會是籌劃了四年的暗殺組織,哪會因爲頭目看一張紙就可以瞬間粉碎仇恨,這些就算在肥皂劇的狗血情節也演得比他好。
“我……”
“夠了,蒼玥遲你這人太假了。”到底他有什麼陰謀,她真的不知道。
她故意問他信蛇的事情,他的藉口已經出賣了他。
“青焱……”依然不變的口吻,帶着讓人憐惜的味道。
“你不用再裝了,蒼玥遲!不,羅剎會的殿主。”雙生子兄長是蛇界之王,而這個弟弟卻是一個處心積慮想毀滅三界的可怕男人。
“我沒有在裝呢……青焱,我喜歡你……”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青焱已經被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纏繞着身子。
那纏繞着自己的東西有着尖銳的利片,它輕動,青焱便被那銳利的東西割開一道刀痕的傷。
“青焱,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你……放開我!!!”青焱終於覺察到,那纏着自己全身的東西——是條巨型的蛇身!
那鱗片刺入她的體膚,竟痛得她殘喘……
“我給你一個忠告吧,無謂掙扎。”黑瀾在一邊用看好戲的目光看向受困的青焱。
他就是被蒼玥遲這一招擊倒,附帶上一個解析:“即使你有百毒不侵的軀體,但身體一下子,也不能馬上排斥開纏在蛇鱗上劇毒,痛苦是必須有的。”
“蒼玥遲,你放開我……”好辛苦……連呼吸都覺得百般難受……
昏昏然,青焱瞌上了眸子。
然而當她醒來的時候,場景以及換位了。
“怎麼……要將我帶到這裡?”當聲音吐出的時候,青焱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虛弱得連自己也聽不清。
“當然是見證誰是勝者!”蒼玥遲沒有變回人形,纏着青焱,蛇頭放大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蛇皮上每一細小的皮紋,都清晰可見。
這樣的近距離即使不讓見者生畏,也讓人產生強烈的噁心感。
被困着,青焱絕不好受。
“黑瀾他人呢?”青焱才注意到黑瀾不在。
“讓人是去逮捕回一隻被你埋下的棋子。”
“……”是指皖夏,她讓皖夏一人到蛇界去一趟,找蒼雲納。
皖夏那麼弱勢的一個女子,要是遇上黑瀾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