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女孩只願意把他們帶到自己門口,因爲她揉着眼睛要回去睡覺了。
兩名玩家肯定不願意,乾脆把人抱起來帶着往她說的那個房間走去。
小女孩被捂着嘴不能發出聲音,等二人進入她說的那個房間卻毫無收穫的時候,女人臉色一變,直接甩手將人丟在地上。
小女孩被摔得一時爬不起來,女人只是冷冷看着她,“耍我們!”
小女孩癟癟嘴要哭,男人卻湊到她面前,“別哭,要不然割了你的鼻子,小怪胎。”
女孩當即要放聲大哭,但這時候一道聲音卻插了進來,“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你們也挺好意思?”
二人回頭,站門口是個素未謀面的女人。
“少管閒事,我們各找各的東西,互不干涉。”男人道。
“那可不行,我這人是熱心腸,又嫉惡如仇,看不慣有人這麼欺負小孩子。”女人撥弄了一下胸前的長髮,對小女孩招手,“小妹妹,到姐姐這裡來。”
小女孩直直盯着她,“阿姨,你的胸好大。”
突然來的一句話讓三個玩家都愣了下,長髮女人也眯起眼睛,審視地盯着地上的孩子。
“現在你知道了吧。”男人也往女人的胸口瞟了眼,“住在這裡的都不是正常人。”
“再不正常也是個小孩子。”長髮女人並不計較,而是對另一個女人道:“弄暈就是了,對付個小孩子還不容易,何必做的這麼難看。”
女人的同情心似乎一閃而過,小女孩坐在地上,仰頭看着面前這三個高大的成年人,害怕得往後縮。
“帶着她才能暢行無阻。”男人伸手提起人,要這麼帶着她去找“骨殖”。
然而這時候,雙胞胎卻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對着房間裡丟了幾個水球,飛濺出來的液體帶着濃重的臭味,強大的生理刺激讓三人條件反射地去佩戴道具,男人也將女孩丟了,但在他鬆手的時候,整個房間突然沉入黑暗中,等燈光再亮起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了小女孩。
“哈哈!活該!”雙胞胎高興地直拍手,完事又衝進房間裡將小女孩吊起來,拿她當靶子丟房間裡的擺件。
小女孩被砸得直哭,臉上也很快有了淤青,甚至嘴角都流了血,沒一會兒聲音就弱了下去,但這次沒人再來解救她。
雙胞胎玩了會兒就失去了興趣,甩甩手走了,把吊着的小女孩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
那三名玩家就此消失在了莊園裡,而小女孩直到天亮才被上來打掃的傭人發現。
醫生進出了兩趟,小女孩就躺在牀上休息,笑笑和天天都來看她,一個餵飯,一個陪玩,患病女孩在睡覺,那個女人倒是起來了,但經過門口的時候一眼都沒往裡看。
小女孩對昨天的遭遇閉口不提,但傭人們都認爲是雙胞胎的傑作,只是沒人敢管。
小女孩不愛說話,但在吃完藥後問了傭人一個問題,“玩家都是壞人嗎?”
“好人壞人都有。”傭人給她擦了擦手,“乖乖睡覺吧,睡醒了就不痛了。”小女孩點點頭,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樓下的氛圍就沒那麼好了,在傭人面前溫和有禮的笑笑主動爲難雙胞胎,天天更是在旁邊幫腔,坐在桌旁吃着早餐的女人魂遊天外,根本不在意餐桌旁發生的一切。
雙胞胎當然不是好惹的,當場就把餐桌砸了,傭人們無奈,只好上來勸架。
笑笑和天天雖然打不過雙胞胎,但推搡時雙胞胎不小心倒在了碎玻璃片中,其中一個眼睛被刺穿了。
傭人們都嚇壞了,連忙開啓醫療機器人做緊急治療,然後把醫療機器人一塊兒往醫院送。
雙胞胎走了,笑笑和天天“自責”地回了樓上。
而那個被認爲是執政官情人的女人自己去廚房拿了吃的,沒事人一樣和其他人調笑,當然這樣讓一些人不齒。
莊園裡發生的事管家通知了執政官,但得到的只是不痛不癢的關心,確認小女孩沒有大礙,而雙胞胎已經被送去醫院後,執政官表示會派人跟緊。
這樣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孩子受傷也好,執政官的態度冷淡也好,傭人們沒有多做議論,沒多久就幹自己的事去了。
反倒是一開始笑着的那個女人在自己房間喝了兩瓶酒開始捂着臉哭,她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問:“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徐獲沒有離開這裡,莊園裡的七個客人,最正常的恐怕就是這個女人了,她也是來的時間最短的一個人,在她之前也有別的女人在這裡住過,但沒多久就會換人。
白天的莊園還算正常,徐獲在小女孩的房間裡待了會兒便離開了這裡,返回心沁所在的酒店。
他來是問心沁關於“骨殖”真假的問題的。
心沁仔細看了他拍攝的全息影像,“這應該是真的。”
“骨殖誕生的時間不長,也沒有在大型展覽上展出過就被人買走了,贗品還做不到這麼逼真,而且我們有個習慣,會在作品裡做一些特殊的防僞標誌,每一次的防僞標識都是隨機選的。”
她指了指“骨殖”的耳窩,“裡面這些針孔細節可以拼接成一張人的面孔,不留心的話即使復原了這些針孔,也想不到雙耳的圖形是相關聯的。”
“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她追問。
“執政官的一處房產。”徐獲道:“和姑回峰有沒有關係還不好說。”
事實上在進入莊園之後,他就知道,不管是十年前的明星失蹤事件還是最近的NS生物集體消失,都和住在莊園裡的人有關,而這大概率也和什麼政治事件以及高額利益扯不上關係,完全都是出自個人私慾而已。
天黑之後,徐獲又返回了莊園。
今天晚上比昨天還熱鬧,來了五個玩家,只是他們運氣比昨天來的差,沒一會兒就在莊園裡迷路失蹤,連幾個小孩上演的報復與反抗戲碼都沒看到。
而等到半夜,已經恢復的小女孩才從房間裡走出來,她手裡沒了洋娃娃,拿着一個小燈,來到四樓的一個封閉房間裡,用自己裙子上的掛飾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