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煉藥的手法極爲的純熟,相比之下饒是陳豪都自嘆不如,而她控制着那些藥材全部進入到藥爐當中後,便是慢慢的坐了下來,盤腿坐在了藥爐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之後屈指一彈。
呼呼!
一團火苗從她的她那右手白皙指尖飛了出來,飛到了藥爐之下。
而隨着這道火苗的飛出,周圍的溫度突然之間拔高了不少,在這種高溫之下,小蘭和鳳冬雨立刻就變的汗如雨下了起來。
“這是什麼火焰,竟然這麼霸道?”感受到那火焰當中所蘊含的恐怖霸氣氣息,以及那高溫,鳳冬雨一連朝後退了好幾步,和那火焰拉開距離,直到感覺舒服了一些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三味真火?”陳豪雖然也感覺到空氣中的燥熱,然而這等溫度對於他來說,並不怎麼樣的,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團火焰。
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火焰在天界都是極爲有名的。
是非常霸道的一種火焰。
曾經紅孩兒便是靠着這種三味真火,燒的取經路上的孫悟空差點見閻王去了。
看着婉兒竟然能夠使用出三位真火這種極爲稀少的火焰,陳好已然能夠確定,這婉兒的背景很不簡單。
不過,她的背景究竟如何,和陳豪又有什麼關係?
隨着屋內的溫度逐漸的提高,鳳冬雨和小蘭都扛不住這等高溫,他們越退越遠,最後只能無奈的退出了屋子。
而這屋子本來就是臨時搭建的木屋,也是扛不住這等高溫,周圍的那些木板已經發出哧哧的響聲,眼看着就要着起來了。
正在煉藥的婉兒察覺到周圍,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該死的,怎麼忘記自己是在屋內呢?這屋子一着火,定然會讓我分心的,只要一分心我這藥就練不好了。
這一份要失敗了,可就沒有時間煉製第二份藥了。
婉兒昏迷醒來之後,一定要在半個時辰之內服藥的,不然便是會毒發身亡。
而半個時辰也只夠她煉製一份的時間而已。
所以,每一次煉藥,對於婉兒來說都是在鬼門關之前行走,稍有不慎煉藥一旦失敗,自己的命可就沒有了。
因此,只要是煉藥,婉兒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容有任何閃失的。
可這一次,自己竟然犯了一個如此低下的錯誤?
因爲關乎到自己的生命,婉兒也是頗爲的着急的。
她現在正是處於關鍵的時刻,一旦屋子着火可沒有辦法去滅火的。
怎麼辦?
她的額頭之上,一絲絲的冷汗滲透了出來。
而這時候,她猛然發覺,自己好像和外界隔絕開了,一個淡淡的有些透明的光圈罩了下來,將婉兒籠罩在了中間。
是陳豪佈置的結界將婉兒和外界隔絕了開。
察覺到自己被隔絕開,婉兒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對方則是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
對着後者重重的點了點頭,婉兒便是不在多想,閉起了雙眸,沉浸到了煉藥當中去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
陳豪見婉兒停止了煉丹,同時又將三位真火收進了體內,手掌一揮,籠罩在她身上的結界消失。
婉兒站了起來,從法寶袋中又取出了一個小碗,將藥爐當中的藥水慢慢的倒在了小碗當中。
“中醫?”
陳豪挑了挑眉頭。
來到仙界之後,陳豪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熬藥喝的,要不是就是煉製成丹藥,要不就是粉末,這種熬成燙藥的還是上天庭之後第一次看到。
不過陳豪倒也沒有意外。
需知,中醫便是有天界這些人傳下去的。
之後,婉兒當着陳豪的面,捧起小婉,將這一小碗的藥湯給喝了。
“哇,又能夠在多活五天了,嘻嘻。”將這一小婉湯藥給喝了之後,婉兒露出了開心,滿足的笑容。
“你指的五天是什麼意思?”陳豪不由的問道。
婉兒便是收拾着藥爐,藥碗之類的煉藥工具,邊是道:“我體內的毒,五天發作一次呢。”
對於婉兒來說,每一次她體內毒性發作,都是極爲危險的,無異於在刀劍上跳舞,在鬼門關門口行走。
可是現在,她依舊是能夠保持着一種樂觀的心態,樂觀態度去面對人生,笑看人生,這一點就不是所有人能夠做到的。
陳豪自討換做自己,自己肯定做不到。
陳豪不由的有些敬佩起這個小姑娘了起來。
“陳豪哥哥,剛纔謝謝你啊。”
婉兒從將那些煉藥的物品全部都收進了法寶袋當中,然後徑直的走到了陳豪的面前,對着陳豪誠誠肯肯深深的拒了一躬,表示感謝:“剛纔若不是陳豪哥哥替我佈置下一個結界,讓我和外界隔絕開來,這大火就真的要燒了起來,而大火一旦燒起我一定會分心的。”
“陳豪哥哥,謝謝。”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陳豪淡漠一笑:“救命恩人不敢當,舉手之勞而已。”
沒過過久,鳳冬雨和小蘭結伴走了過來,問了幾句婉兒關切的話之後,鳳冬雨則是說道:“陳豪,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太長的時間了,要趕路了。”
陳豪點了點頭,在這裡呆了一天的時間了,是時候離開了。
“冬雨姐姐,陳豪哥哥,你們要去哪裡?”婉兒立刻問道。
“很遠,很遠的地方。”陳豪淡淡一笑。
“要不然,我跟着你們吧?”婉兒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陳豪。
說真的,陳豪是想要拒絕的。
可是,看着她那雙眼睛,無比的透亮,無比的清澈,帶着期盼,帶着渴求。
陳豪心軟了。
這絕對是陳豪第一個只是見了一面之後,僅僅憑藉一個眼神就能夠令的陳豪產生心軟的女人。
以陳豪現在的心境,他的意志是何其的堅定,可是一對上這一雙眼睛,她心軟了。
不忍心拒絕。
她這一雙眼睛,不帶一絲的雜色。
純淨的好似一天上的圓月一般。
“好!”陳豪點了點頭。
甚至陳豪答應她,都沒有問她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甚至連她的身份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