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只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陳豪便是收回了目光,依舊是一臉的風輕雲淡,就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般。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孤城和吳情。
對於陳豪的鎮定兩人倒是有些詫異,寧孤城淡淡一笑:“陳師弟,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寧師兄。”陳豪微微點頭。
陳豪和寧孤城接觸的次數並不多的,這一次也只是第二次的相見而已。
第一次相見是在學院陳豪被圍攻之前,寧孤辰當初也在,告訴陳豪只要能夠擋下他的攻擊,便是放陳豪一碼。
寧孤城使用的他的神通虛化。
結果,他不曾想,陳豪擁有了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身所在,一拳便破掉他的虛化這一招。
而寧孤城也頗爲講信用,之後就再也不插手了。
對於此,陳豪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對於吳情?
她始終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表情,就彷彿臉上寫着‘生人勿近’四個字。
“兩位,請坐。”陳豪淡淡的道。
“我怎麼感覺陳師弟知道我們要來一般。”寧孤城也不客氣,在陳豪的對面做下,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個杯子,一個擺放在自己面前,另一個則是爲吳情準備的。
“陳豪,神魔之心呢。”吳情並沒有坐下,那雙黑白分明的透徹眸子當中,一抹動人心魄的殺意一閃而過。
曾經,對於這神魔之心,吳情是勢在必得的。
可惜,被陳豪所得。
“你認爲,過了這麼久,神魔之心還有可能在我身上麼?”陳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沒有急着喝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道。
“不在你身上,那在哪裡?”
“煉化了。”陳豪說道。
這一下,吳情沉默了,被煉化了,那就沒了?
其實,神魔之心就算被是煉化,也只會存在煉化者的身體當中的,並不會徹底消失的。
否則,當初蚩尤死的時候,神魔之心怎麼可能還留下來了。
不過,吳情並不知道這一點的,還以爲被煉化了就是徹底的消失了。
以前吳情針對陳豪,並不是因爲他這個人。
而是因爲神魔之心的。
也就是說,她對物不對人,在當初的那種條件之下,無論是誰擁有了神魔之心,吳情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而如今神魔之心已經沒有了,已經被陳豪給煉化了,就算是要殺了他,也不可能拿到神魔之心。
若是撇開神魔之心不說,吳情是不願意殺陳豪的。
還記得當初在仙魔學院的時候,吳情還特地安排人去請陳豪加入她的神魔軒嗎?
爲什麼會邀請?
簡單。
因爲他感覺陳豪很像他以前見過的人。
深愛着的那個男人。
只可惜,他已經死了。
可因爲他像,所以吳情對陳豪反而還有一些好感。
當然,這裡所謂的像,並不是說他們長得像的,而是因爲性格……
吳情在左邊位置坐下,寧孤城立刻給她倒了一杯酒。
“太淡!”
吳情沒讓寧孤城給自己倒,她從腰間法寶袋中取出一個黑色酒壺,酒壺之上刻着一個醒目的‘狂’字。
這是前世他送給她的禮物。
唯一的一份禮物。
拔出瓶塞,一股濃烈到能夠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令的陳豪都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好烈。”
陳豪目光落在了她的酒壺上來。
雖然沒喝,可陳好感覺的出來,這酒一定是極烈極烈的。
陳豪也是喜好酒之人,上到瑤池仙宮,凌霄寶殿的美酒,下到凡間普通的酒,幾乎都嚐了個遍了。
可如此烈性的酒,陳豪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由有些嘴饞。
“來一杯。”陳豪咧嘴一笑,就要去拿那個酒壺。
吳情的那犀利的眼神直接就瞪了過來,弄的陳豪立刻就收回了手。
好傢伙,這女人這麼小氣,喝口酒而已。
“哈哈,陳師弟。”
寧孤城拿出了自己的酒壺,他還是喜歡喝自己帶的酒,邊是倒酒,邊是道:“我和吳情相識百年,據我所知她這個酒壺從來就沒有讓除了她之外的第二個人碰過,就連我都碰不得,就別說是你了。”
“哦,是嗎?”陳豪詫異看了一眼那酒壺。
酒壺之上那個醒目的‘狂’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陳豪的狂神血矛之上,也有狂字。
按照字跡來看,這兩個字完全是出自於同一個人的手的。
“這麼巧合?”陳豪不由的挑了挑眉頭:“也不知道他這個酒壺是從何而來的,買來的還是其他原因。”
“也有可能是狂神送的。”
陳豪淡漠一笑。
也懶的去管它是如何而來的。
“陳師弟,到了哪裡都是不同凡響啊。”寧孤城笑看着陳豪。
“你指的是什麼?”
“大秦部落啊。”寧孤城說道:“陳師弟一到大秦部落就弄的大秦部落腥風血雨,而且還能夠全身而退,這份能耐,我寧孤城就自愧不如了。”
寧孤城帶着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道:“不過你這麼一來,可把大秦部落給徹底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我陳豪這些年來得罪的人還少嗎?”陳豪深深吸了口氣,道:“從天界到這人間界,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了,在我得罪的人當中,大秦部落只能夠算小勢力而已。”
“陳師弟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寧孤城說道:“大秦部落的確是一個小勢力,並不足爲據,可是大秦部落依附的是公孫部落聯盟,在加上其他的部落,共有八方勢力。你得罪了其中的一個,那就等於是得罪了全部,在這蚩尤世界當中和公孫部落聯盟爲敵,可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陳豪卻毫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師弟真是好氣魄吧,泰山崩於頂都面不改色。”寧孤城讚道。
陳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在他的印象當中,寧孤城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可今天話貌似多了不少,而且還都是有奉承的意味。
爲什麼?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