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造化神眸的程峰,眼神犀利無雙。
那枚帝級蝕心草,儘管速度快若閃電,但是它的飛行軌跡,也被程峰頃刻之間看穿。
故而,當其第二次飛來,射向程峰時,依然沒能躲過程峰斬魔刀的斬擊。
鏗!
隨着程峰一刀斬出,那枚帝級蝕心草種子,就跟自個兒當頭撞上來一樣。
跟斬魔刀的刀刃,來了一次兇猛碰撞。
斬魔刀,可是曾經誕生出過器靈的武器。
雖然經歷了一場大戰,刀靈破損了,但是它的等級還在,其硬度、鋒利程度……都超過一般的道器很多。
所以當那帝級蝕心草的種子,再次被斬魔刀斬中,那金色種子居然發出了一個尖銳的叫聲。
這聲音宛如嬰兒哭啼,尖銳刺耳,讓人頭皮發麻。
“這帝級蝕心草,還能發出聲音?”程峰的眉頭一挑,很是意外。
因爲在正常情況下,花草樹木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
但是這帝級蝕心草種子,在被程峰重擊之後,卻發出了動物般的叫聲,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尹少爺,您的帝級蝕心草在叫?”
不遠處,鐵木登科的臉色微變,望向尹少爺。
“我的寶貝發怒了。”
尹少爺並不在意,他慢條斯理的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悠然道:“你仔細看着,看我的寶貝是如何吸乾那程峰的血肉精華的!”
在尹少爺自信的低語聲中,那被程峰再度斬飛的帝級蝕心草種子,第三次激射而來。
不過這一次,帝級蝕心草不再是直線飛射,而是在飛行途中不斷的變線。
由於帝級蝕心草的速度太快,若是從遠處看,就好像帝級蝕心草忽然分裂成了幾百,幾千,幾萬個……密密麻麻,全都一股腦飛向程峰。
“變線飛行?”
瞧見一下分裂成無數個的帝級蝕心草,程峰的眉頭一皺:“這倒稍微有些麻煩。”
帝級蝕心草的速度超快,程峰先前兩次,之所以能夠一刀斬中,主要是提前看穿了對方的飛行路線。
但是此刻,帝級蝕心草在不斷的變線。
幾乎在一秒當中要變換幾百次方向,這就讓程峰無法通過判斷對方的飛行軌跡,來提前進行狙擊。
而最麻煩的還是,帝級蝕心草的命太硬了,有一種斬不破,殺不死的味道。
不然的話,程峰剛纔的那兩刀,已經把對方斬殺兩回了!
鏗鏗鏗鏗~~~
漫天的帝級蝕心草射來,宛如密集的金色箭雨。
程峰處在金色箭雨中央,但卻處驚不亂。
他將造化神眸運轉到極致,同時把升龍爆第三層與天鷹縱橫術第三層完美的結合起來,居然每每能在帝級蝕心草,即將要突破防線之時,將斬魔刀精準的斬出去,將那帝級蝕心草斬飛。
但是那帝級蝕心草,速度實在太快了。
程峰剛把對方斬飛,對方便迅速的折返了回來,由於速度太快,宛如沒有被斬飛過一般。
那金色的箭雨,始終圍着程峰,讓程峰神經緊繃,逼着他不斷出刀,再出刀……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跟帝級蝕心草僵持當中,程峰的神色凝重:“我的升龍爆有時間限制,一旦超過時限,速度爆減,必然會被帝級蝕心草突破防線。”
“而且,這帝級蝕心草,僅僅是那尹少爺的一種進攻手段,其本人,連同鐵木登科、灰髮老僕人都還沒有出手。”
“假若尹少爺三人聯手攻殺,我絕對不是對手。”
“另外,泰隆他們三個,情況也不容樂觀……”
……
此時的泰隆,正在跟那個皮膚壯漢對轟。
那個皮膚壯漢,實力相當驚人,尤其是力量,堪稱世所罕見。
居然能跟覺醒了泰坦血脈的泰隆,對轟一個旗鼓相當。
不過麻煩的是,跟泰隆對戰之人,可不僅僅只是皮膚壯漢一個。
在泰隆跟皮膚壯漢打得難分難解之時,便會有一把細刀突兀出現,宛如一條毒蛇,攻擊泰隆的要害。
這把細刀,赫然是先前那個偷襲程峰的送梨老人的武器。
這送梨老人,是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精英殺手。
其潛伏能力、抓機會的能力,堪稱是一絕。
之前若不是他計算錯誤,第一刀襲殺被戰神鎧擋住了,恐怕此時的程峰,已經命喪此人之手了!
此人在襲殺程峰未果後,並沒有對程峰展開後續的擊殺,而是選擇對泰隆下手。
在他的不斷偷襲之下,泰隆已經被足足刺中了七八刀。
雖然泰隆身強體壯,皮粗肉糙,此刻渾身也是已經鮮血淋漓。
“該死的雜碎,有種跟老子硬碰硬打一場!”
被送梨老人連續偷襲得手。
而且由於對方的干擾,還被皮膚壯漢打中好幾拳,被命中的部位都骨裂了,這讓泰隆怒火狂燒,大聲咆哮。
“跟你硬碰硬?你是腦殘嗎?”
聽到泰隆的吼聲,送梨老人卻嘿嘿冷笑:“我可是殺手,殺手的天職就是花費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收益。”
“不過我今天高興,就先不弄死你。”
“我先找別人玩玩兒……”
說話間,送梨老人便突兀的出現在了劍無塵身側。
此時的劍無塵,火力全開,手中的灰色長劍,宛如一輪灰色的太陽,居然把那個粉紅色短裙少女,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但是隨着送梨老人的突兀出現,一刀刺出,立即把劍無塵的大好局勢破壞殆盡!
“劍無塵,小心了。”
千米之外,正在跟一名中年女人戰鬥的白澤,忽然開口喊道:“這個偷襲你的傢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殺神殿年輕殺手中的佼佼者,千變之王王千變!”
“果然不愧是天命司的少司命,竟然可以這麼容易就認出我來。”
聽到白澤此言,那送梨老人楞了一下,旋即坦然承認。
“王千變?”
不遠處,泰隆的眉頭一皺:“那廝不是在銅州刀劍谷之時,被程峰一拳轟爆了嗎?”
“哼,程峰當時打死的人,不過是我的區區一具替身罷了。”王千變傲然道。
他在說話間,在臉上揉了揉,而後將身上的破舊衣服扯掉。
立時間,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便出現在了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