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庸腦海裡閃現過了加夫裡，卡娜，盧克的樣子。
這些人，生活的都不算好。
主要是這個世界太糟糕了。
林庸又要了三杯酒，一直喝酒，和蒂娜聊天。
到了中午，要了兩份牛排，請蒂娜吃了牛排。
牛排不是蒂娜能經常吃到的東西，因爲稍稍有點貴。
吃完了飯，林庸就提出告辭了。
蒂娜眼中都是依依不捨，“你是個好男人，不想佔我便宜，還請我吃飯。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林庸笑了，“有空了，我會過來喝一杯的。”
蒂娜點了點頭。
告別了蒂娜，林庸出門了。
看看時間，距離舞臺劇開始還有六個小時。
真不知道該怎麼消磨這六個小時。
林庸隨便在街道上轉悠。
這個世界，讓人不滿意的地方太多了。
在那些陰暗的角落裡，下水道的裡面，有不少殘肢斷臂，有一些看不出來樣子的屍體。
一些十幾歲的孩子，會去搶劫比他們小几歲的孩子的零用錢。
那些年輕人，會去打劫那些老人，奪取他們的養老金。
一個壯年人，就算身體強壯，也不敢獨自上街。
很容易被人打劫。
光是短短的時間，林庸就看到了五起搶劫案，三起殺人案。
開始，林庸也想要管管的，後來發現，根本管不過來。
搖了搖頭。
千年祭出現了，普通人尋歡作樂，及時行樂，那些歹徒也是瘋狂了。
反正，誰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誰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發瘋，會不會死掉。
那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看到這些人，林庸滿心的厭惡。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小姑娘卡娜那裡。
巷子裡一如既往的乾淨，清靜。
小姑娘在洗衣服，旁邊圍了一圈貓狗。
太陽淡漠地照射在他們身上。
看起來，好像有一圈光。
林庸笑了。
還是小姑娘看起來舒服。
看了看小姑娘忙碌，看着小姑娘給這些貓狗喂下了飯食，林庸就離開了。
在巷子口，還碰見了盧克。
盧克今天應該是有收入的，臉上帶着笑意。
一個純潔，善良的小偷，真是一個扭曲的世界。
看看時間不早了，林庸去了劇院。
劇院在城市中心部位，是一個半圓形的劇場。
室內的。
門票的確很貴，需要十個金幣，大約相當於一兩金子。
林庸買票進入，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周圍的人都穿着禮服，看起來風度翩翩，似乎就是上流社會的聚會，讓人感覺不出來這個世界的異樣。
但是，林庸從這些人浮腫的眼袋，無神的雙目中看出來，他們都是縱慾狂歡過度了。
坐在林庸身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他的妻子。
兩人看起來行爲親密，但是眼神卻是遊離在人羣中，尋找各自的獵物。
貌合神離。
過了一會兒，舞臺劇開始了。
卡薩是一個小丑，這個小丑和別的小丑有不同的地方。
面上畫着濃重的油彩，看起來就是一個白臉，大嘴巴，臉上有兩坨紅的小丑樣子。
但是，他沒有穿尋常小丑穿的滑稽，花花綠綠的衣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禮服，黑色的風衣。
給人一種奇怪的不和諧感覺，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悲愴涌出。
《卡薩的悲歌》描述的是一個叫做卡薩的小丑的人生。
劇情的確有感人的地方，也有些敘說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但是，林庸的臉色陰沉下來。
這個卡薩，竟然在表演舞臺劇的時候，使用上了一種催眠的手段，讓人們沉浸於舞臺劇裡，然後吸取着這些觀衆的精力。
很細微，每個人吸收的也不算多，幾乎不能察覺。
林庸笑了，沒有想到這個卡薩也是不安分的。
這些觀衆因爲受到了催眠的作用，所以，非常沉浸其中，隨着舞臺劇的表現，哭而哭，笑而笑。
越是這樣，越容易被吸收更多的精力。
舞臺劇終於結束了，林庸身邊響起來了熱烈的掌聲。
林庸沒有鼓掌，冷眼看着。
旁邊的那對夫妻，看着林庸，露出不滿的神色。
林庸搖了搖頭，走到了後臺，給自己拍上了一張隱身符。
他對這個卡薩很有興趣，想要看看，這個卡薩還會做什麼事情。
卡薩表演完了，卸了妝，竟然是一個頭發黝黑的美男子。
面孔肅穆，神情淡然。
如果不知道他的所做所爲，很容易認爲他是一個很正派的人。
但是，林庸不這麼認爲。
很快，後臺的更衣室就堆滿到了鮮花。
都是觀衆送的。
對這些，卡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是的，把這些人當作食物，當作飼養來吸取精力的生物，怎麼還會看重這些人呢？
卡薩卸了妝，但是並沒有更換衣服。
接着，卡薩走出門，上了一輛馬車，往城外行去。
天色已經很晚了。
這樣晚的時候，走在街道上，一定很不安全。
但是，似乎卡薩一點也不理會這些。
林庸跟隨了上去。
這個卡薩身上似乎籠罩着重重迷霧，讓林庸看不清楚，林庸決定看清楚。
很快，到了城外一處莊園。
莊園很大。
卡薩進入了一間房子，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化妝。
他依舊把自己畫成了小丑，但是，這次這個小丑，沒有一點滑稽的感覺。
整個面孔是用白色，黑色的油彩化成的，給人以陰鬱，可怕的感覺。
配合着卡薩身上的黑色禮服，風衣，風格類似。
化妝完了，卡薩走入了一個地道，地道曲折，走了很久，推開一扇門，竟然是一個很大的地底空間。
在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這些人都是小丑。
全都是小丑，各式各樣，滑稽的，嚴肅的，可笑的，全是小丑。
卡薩顯然是這些人的頭目，看到卡薩進來，這些人都對卡薩行禮。
卡薩問一個滑稽的小丑，“祭品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
“好的，我們進行祭祀，一定要讓魔獸重現人間。
真希望能找到通向魔界的通道，可以去往魔界。
找不到通道，我們就獻祭，讓通道打開更大，以後總會找到的。”
“是，大人。”
卡薩走上了這個地底空間的高臺。
高臺上有一個巨大的石槽，好像人形。
卡薩說話了，“把祭品帶上來。”
兩個小丑抓着一個女人上來了。
林庸驚呆了，這個女人，他竟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