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的腦海突然出現了一片空的感覺。
不是空虛，而是完全的空，就是什麼都沒有的空。
接着，是一片黑暗。
林庸內心放鬆下來，黑暗總比空要好。
接着光明出現了。
光明和黑暗交替，光明有光明的美麗，黑暗有黑暗的優雅。
光明出現的時候，非常美麗，非常溫暖。
黑夜出現的時候，非常優雅，非常深沉。
“竟然是光暗法則。”一個元嬰期的長老叫喊出來。
“噓，繼續看。”莫九天說道。
所有的長老，看相林庸的眼神，都帶着炙熱了。
包括莫九天，眉如畫在內。
接着，就看到鏡面上閃現出來了一片波濤洶涌的海洋，在這裡，林庸似乎成爲了一條游魚，完全進入了海洋當中。
他在海洋內快活遊動着，翻轉着。
不管海洋平靜，波濤洶涌，還是巨浪滔天。
林庸就是一條游魚。
“水系法則……”一個長老輕嘆了一聲。
接着，鏡面上突然轉換成了洶涌的火山。
那炙熱的岩漿奔涌而出。
在地底下，都是洶涌的火海。
林庸卻覺得十分舒服，好像一個火的精靈，在這個火的海洋裡跳躍，玩耍。
溫度越高，他越覺得開心。
一個長老苦澀說道，“火系法則……竟然掌握了光暗，水系法則，火系法則，天賦也太好了吧。”
另外一個長老撇了撇嘴，“他可是五行混沌靈根，下來三系法則，說不定也能掌握呢。”
果然，隨着這個長老話音剛落。
就看到林庸似乎成爲了一個頑皮的孩子，在地底穿行。
到處都是各式各樣，顏色各異的礦物。
林庸總覺得，只要輕手撫摸這些礦物，這些礦物的用途，特性似乎都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自己對這些礦物似乎萬分熟悉。
似乎天生就知道一樣。
“金系法則……”一個長老苦澀說道。這位長老不過元嬰期。
當年在鑑心鏡前，掌握了金水兩系法則，已經被譽爲是天才了。
現在看到林庸竟然掌握了光暗法則，還掌握了水系，火系，金系法則，自然內心升騰起了幾分苦澀。
其他長老都點了點頭。
這些長老開始期待起來，不知道木系，土系法則，林庸會不會掌握。
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
林庸這次成爲一棵參天的大樹，光是樹幹就有就是米圍抱那麼粗。
樹幹高達千丈。
真的是遮天蔽日。
最特別的是樹木的樹葉，大約有磨盤那麼大。
每片樹葉都不相同，都蘊含着一個木系法則。
林庸自己也常常看自己的樹葉陷入沉思。
他想徹底理解這些法則。
總覺得，似乎觸手可及。
但是，又隔着那麼一層迷霧。
“木系法則……”這些長老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自然，下來呈現的就是土系法則了。
林庸覺得，自己好像成爲了土中的精靈，想要怎麼塑造山川，都可以。
想要怎麼改變土地的樣子都可以。
林庸很歡喜，畢竟，尋常時候，想要擁有這樣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的。
“土系法則……”
這些長老現在看向林庸的目光都熾熱無比。
就是莫九天，似乎也放下了成見。
就在衆人以爲一切都該結束的時候。
鏡子上又出現畫面了。
先是一塊很小的山巒，接着是整個星球，接着浮光掠影，出現了整片星域，下來就是整片宇宙。
林庸還是覺得不滿足。
總覺得宇宙的盡頭應該有些什麼。
他好想打破宇宙的壁障出去看看，外面是些什麼東西。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畫面消失了。
“空間法則……竟然是空間法則。”莫九天也不由自主叫了出來。
就在衆人以爲，該完結了的時候，又出現了一片畫面。
在鑑心鏡裡。
一朵花開了，一個昆蟲出現了，從若蟲到成蟲，不停蛻變。
時間迅速縮短。
接着，人們看到了滄海桑田，看到了一個星球的誕生，一個星球的繁盛，一個星球的滅亡。
接着，是一個宇宙的誕生，一個宇宙的繁盛，一個宇宙的沉寂。
“時間法則……竟然連時間法則也有這麼好的天賦。他，還是人麼？”莫九天苦澀說道。
一個宇宙終於沉寂，滅亡了，林庸清醒過來。
林庸有些遺憾。
要是能再沉浸入這樣的狀態就好了。
不管他經歷了什麼，每一樣經歷都十分美好，讓他十分沉醉。
尤其是那些法則之力，真的想好好體悟。
林庸回頭，才發現，所有人都看着他。
那些弟子面上帶着震驚，帶着羨慕，帶着嫉妒。
而那些長老，面上帶着失落，帶着感慨，帶着熾熱。
莫九天說話了，“你過來。”
林庸瞪大了眼睛，緩緩走了過去，走到了莫九天的面前。
莫九天一把抓住了林庸的手腕，彈射出了一道靈氣。
林庸就覺得，這股靈氣好像小老鼠一樣在體內躥來躥去。
林庸不知道，就是這道靈氣，已經把他體內情況探查了個底朝天。
接着，莫九天面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你，修煉的竟然是仙訣。”
聽了莫九天的話，所有人震驚了。
賀期裡看着林庸，面上神色陰晴不定，在想，是殺了林庸呢，還是施以恩惠，讓林庸留在玄天門。
是的，仙訣根本不是尋常的功法。
據說是那些仙人，爲了自己的後裔，量身創造出來的功法。
比起尋常的修真法決，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更不論和那些武功秘籍比較了。
這個林庸身負仙訣，畢竟大有來歷，來到玄天門，不知道對玄天門來說是福是禍。
莫九天也沒有想到林庸修煉的竟然是仙訣。
以前，他也以爲林庸修煉的是武功秘籍。
林庸愣神了，“什麼是仙訣？”
莫九天看林庸神情不似作僞，給林庸介紹了一下。
林庸高興了：沒有想到自己修煉的是仙訣，看來什麼種田訣，《靈木三紋訣》都是仙訣。
看來系統真的很不錯。
仙訣聽起來就很高大上，難怪自己修煉起來會這麼厲害。
難怪自己當時才修煉了種田訣，就能對陣白起。
後來踏足築基期，同爲築基期，也比那個霍東行厲害很多。莫九天看着林庸，許久，嘆了口氣，“你的仙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