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做鍾大申的人說話了，“顧少，絕對不會錯了，就是那個王凌霄。
他腿竟然好了。
在狀元客棧和那些窮鬼談笑風生。”
顧子息皺起了眉頭，“打聽到了麼？
他的腿是怎麼好的麼？”
鍾大申說話了，“聽說認識一個仙人，仙人給治好了。”
顧子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要是真的認識仙人，治好他的腿，的確是有可能的。
但是，仙人是那麼好認識的麼？”
鍾大申面上掛着諂媚的笑容，“是，是，一個泥腿子出身的，怎麼可能認識什麼仙人，肯定是胡吹大話。”
“聽說明天，那些窮鬼會在會賓樓聚會。
我們要不要……”顧子息點了點頭，“明天，我們也去會賓樓，打探打探這個王凌霄的底細。
然後伺機而動，這次不會讓他斷腿那麼簡單了。”
鍾大申說話了，“是，是，這一次的解元，一定會是顧少的。”
旁邊一個叫做程如故的人說話了，“萬一他真的認識仙人呢？
的罪了仙人，別說是我們了，恐怕顧尚書也承受不起。”
顧子息咬了咬牙，“我就不信這個王凌霄能夠拿出來什麼打動仙人的東西。
我家裡有一件仙器，是早年，我曾祖父得來的。
我會允諾拿出這件仙器來討好那位仙人，想來仙人肯定會有好的選擇的。”
鍾大申點了點頭，“如果我們收拾王凌霄的時候，仙人沒有出現，說明那仙人和他關係不過了了，也不用懼怕。
如果仙人出現了，就按照顧少說的辦。”
程如故點了點頭，“也好，這次一定要下狠手，讓那個王凌霄不能參加鄉試。
上次還是下手太輕了，只是打斷了他的腿。
這次，不能心慈手軟了。”
顧子息點了點頭，“是的，這一次，一定讓他三五年都下不來牀，以後纏綿病榻。”
一行人商量好的事情，就開始飲酒作樂。
還有不少歌妓，舞女作伴。
程如故，鍾大申喜歡和顧子息在一起，除了因爲顧子息是禮部尚書的公子，也是因爲顧子息能夠給他們一些他們尋常時候接觸不到的享受。
和顧子息在一起，簡直太快樂了。
而且，顧子息還有幾個非常老道的老師，經常會根據考官，根據這些出題的老師押題。
他們幾人平日裡，讀書都不是很用功。
在院試的時候，都能高中，就是因爲這些老師押的題。
顧子息也是大方的，把自己老是押的題，都和他們分享了。
可惜了，就算如此，顧子息還是沒有中案首，讓顧子息恨極了王凌霄。
雖然幾日之後就是鄉試了，但是這一次顧子息的老師出了幾十道題。
這習題都是有可能考的，他們已經寫好了，讓老師修改過了，爛熟於胸。
可以說，胸有成竹，纔會如此放縱。
一行人和歌妓，舞女玩樂，快到天亮才一個個支撐不住，睡去了。
並沒有進入自己的房間，就在這間玩樂的屋子裡，倒頭就睡。
地上是非常柔軟，有着長毛的地攤。
桌子上是酒水，美食。
這些人，一個個摟着歌妓，舞女，倒地就睡。
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天色大亮的時候，程如故首先醒過來了，叫醒了其他人，“都起來，聽說他們會在午時聚會，我們也該過去了。”
顧子息推開了懷裡的兩個歌妓，起身了。
馬上有丫鬟上前，端來了洗臉的溫水，還有漱口，刷牙的東西。
顧子息洗漱完了，“去拿我那件金絲紫袍來。”
就有丫鬟應聲而去。
其他人也被丫鬟服侍着，洗漱了。
接下來，換衣服的換衣服，整理妝容的整理妝容。
看看時間，還吃了早點，墊吧了一下肚子，才一個個跟隨顧子息出門了。
顧子息出門還帶上了十幾個豪奴。
這些豪奴都是膀大腰圓，身材壯碩之輩。
一行人就去了會賓樓。
到了會賓樓的時候，就看到在會賓樓的大堂內，有十幾個學子聚成了一桌，在喝酒，吃菜，談論。
顧子息一眼就看到了王凌霄。
看到王凌霄，顧子息就露出了刻骨的恨意。
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會三元及第，自己會取得最高的榮譽。
當初，離開京城，回去家鄉趕考，自己可是對着父親許下了重諾。
就算是不能拿下狀元，也會拿下案首和解元。
結果呢？
案首竟然被這個王凌霄給拿走了。
更主要的是，這個王凌霄竟然才十六歲，比自己小了整整四歲。
還有比這個更丟人的事情麼？
很快，王凌霄一桌子人也注意到了顧子息等人。
這些人看着顧子息，面上有憤恨，有不平。
上次，他們中的一些人，就是和王凌霄在一起，在酒樓裡，同顧子息發生了衝突，然後被打了。
雖然，他們受傷沒有王凌霄那麼重，但是，畢竟捱打了，別說是肉體上的傷害了，就是面子上都過不去。
鍾大申說話了，“呦，看着是誰啊，竟然是我們的案首王凌霄，不知道王案首的腿上好了沒有？
殘疾人可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
王凌霄面色陰沉，如果這個人不是顧子息的走狗，他真的想上前使勁揍他一頓。
當然，他更想揍得是顧子息。
就是顧子息讓自己腿斷了，差點不能參加科舉考試。
顧子息看着王凌霄，王凌霄看着顧子息，兩人的眼中都噴射出來了仇恨的火花。
孫名山說話了，“你們想做什麼？
這裡可是府城，難道你們還想故技重施？
還有七天就要考試，建議你們別多生事端。”
顧子息笑了，“我就是想要打斷王凌霄的腿，你們又能怎麼樣？”
孫名山說話了，“王凌霄的叔叔是仙人，你難道想要得罪仙人麼？”
顧子息搖了搖頭，“仙人見到了我，自然會倒向我家，這個沒有什麼好說的。
好了，別看着了，給我上前打，打得這個王凌霄不能下地走路。”
“其他人，誰敢幫王凌霄，一起給我打，打得不能參加鄉試。
看看你們誰敢上前？”
王凌霄內心焦急了，暗恨自己大意了。
如果今天林叔叔在這裡，這些人就不敢囂張了。
但是林叔叔現在不在身邊，自己要真的不能下地，怎麼參加七日後的考試呢？
孫名山很仗義，攔在了這些人面前，“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這樣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