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小聲嘀咕道：“我明白了，你假裝看不見副秘書長的‘自動領悟上級精神’。”
“你說什麼？”
陶文君發火的樣子站起身來。
於文趕緊裝傻道，“陶總別不高興，我是發牢騷，最近內分泌失調，心火旺。”
陶文君倒是不在意於文打太極，陶文君只是想到了些什麼，揹着手在廳裡走了走去的走了幾步。
她不是傻子，也大抵都知道這些熟悉的幹部的爲人和德行。
思考了片刻，陶文君隱隱感到，江小魚雖然該整，但是真是副秘書長張彤打着自己的名頭，搞了些小動作，還真不妥。
想着，陶文君也不急於說什麼，停下腳步好奇的問，“於文，我不想追究你，只是想問，你爲什麼幫那小子？”
於文看她神色古怪，倒是個可以暢所欲言的時候，當即也不隱瞞的道：“我保他是因爲他幫過我，他有缺點，卻說死我也不信他有大惡。不管別人想把他評價爲白癡也好，智障也好，不過她敢幫我救出那羣人質就夠了，說着簡單，但要冒險去救人，誰都會退縮的。坦白的說，當時我告訴他‘沒有危險’，這話就連我自己也不信，可他信了，也去了。”
陶文君不禁動容，“那次事件是他？”
“是他。”於文點頭確認。
於文雖然一身的毛病，不過陶文君是絕對不會懷疑於文的這個說法的。
陶文君楞了楞，沉思了一下。
“陶總。”於文叫了一聲。
陶文君還在沉思，沒有迴應。
“陶總。”於文又大叫一聲。
這次把陶文君嚇一跳，回過神來愕然道：“你又怎麼了？”
文姐道：“陶總在想什麼？”
陶文君猶豫片刻道，“結合你的話，想一些可能性。”
文姐達到目的，微笑道：“看起來不錯，陶總思路對了。”
陶文君不懷好意的瞅着她，“不用你引導我的思路，我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好了，你回去吧，另外說一句，我下令把你從山東弄回來，這不是獎勵，而是處罰。你不守規矩，目無法律，所以把你從從副部級砍掉，現在好在了，你是廳級了，我也算是對被你弄得一地雞毛的山東省委，有了個交代。”
於文笑了，陶文君也很詭異的笑了。
這下全中國人民都知道酷吏同志被降級了。可就是白癡也知道，麾下三萬警力的海州步軍統領，和專門喝茶看報紙的巡視專員相比，孰輕孰重……
清早的時候，江小魚吃了點娜姐提前做好的早餐，就出門溜達了。
小菜鳥一時覺得心裡空空的，沒地方去。
現在依舊一團亂麻，公司裡他也不想去，雖然文姐出面扛下了昨天的鬧劇，可江小魚擔心，那些壞蛋會進行反撲。
江小魚覺得暫時不去爲妙。
他沒有目的的亂走，走啊走，彷彿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傢伙。
走過了藍江大橋，來到了相對陌生一些的華羅區這邊。
抓了抓頭，這下小菜鳥想起這邊有個熟人來了，就是那個給自己做土豆哥哥服裝的湯寶唯。
來到那個雅緻的小裁縫店門口，向內看去。
湯寶唯還是往常的樣子，很美麗的造型。
戴着防輻射眼鏡，斜靠着，對着一臺蘋果手提在設計什麼。
看到江小魚進來，湯寶唯眼裡驚喜的神色閃現了一下。
不過她表現得很平靜，起身道：“你來了，我還以爲你徹底把我這個人忘記了？”
江小魚就道：“老闆我今天沒有預約，所以就來看看你。”
湯寶唯也不在意這個傢伙的怪異，覺得很有意思。
大美女給他拿了一杯水喝着，又坐下，注視着電腦屏幕。
江小魚也好奇的湊過去看看，這個美女哪裡是在搞設計，而是在觀看期貨行情。
江小魚抓了抓頭，好奇的道：“你還懂這個啊？”
湯寶唯隨口道：“不怎麼懂，沒事的時候，就做一下外盤黃金。可以賺點錢。”
江小魚道：“你好好的藝術家，幹嘛做這麼沒出息的事呢？”
湯寶唯本來以爲會被表揚兩句呢，這下半張着嘴巴了不是？
她楞了楞道：“你到底懂不懂，資本市場上機會是很多的。”
江小魚仰頭想了想景芳大嬸說過的話，就文縐縐的道：“資本市場只是一場遊戲，是寡頭獵殺小戶的一場虛擬夢，和科技實業相比，這是鏡花水月。”
湯寶唯愕然的張着嘴巴，注視了他一下，試着問：“你懂？”
“不懂。”江小魚很菜的抓着頭，“我聽別人說的。”
湯寶唯很無奈的甩甩頭道，“你這個小白，可真有你的，你看人家發達國家，不管英國美國，誰不是玩金融的，華爾街通過金融控制世界，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小魚道：“呃，我想你一定弄錯了，你看到的是表像，不是本質。你真該好好閱讀歷史，沒有任何一個帝國的崛起是依靠金融的，毫無例外，每一個帝國的崛起都是依靠製造業和科技，金融只是他們成爲霸主之後，用來掠奪全球財富的手段。”
湯寶唯很好笑的搖搖頭，“我不和你個傢伙爭論。來，難得來一次，來坐我這裡。”
她很曖昧的笑了笑，挪開了一點點，拍拍她那把很窄的椅子的一邊，讓江小魚過去坐。
江小魚很高興，就過去和她擠一起了。
感覺老被她那個又圓又肉的屁屁擠着，小菜鳥很是安逸。
這是故作鎮靜的湯美女故意爲之的，她表面還在看着“黃金盤”，可注意力早就不在那上面了。
而是感受着屁屁和這個小傢伙接觸之後產生的“電流”。
湯寶唯很曖昧的樣子側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還把我上次的話當真了啊，你是來約我的嗎？”
嘿嘿~江小魚暗自竊笑了一下，雖然他也不大明白在高興個什麼。總之覺得這種狀態很不錯啦。
都沒催促小傢伙回答，偶爾扭頭觀察一下黃金盤面的湯寶唯臉色變了一下，趕緊坐正，重新敲擊了幾下電腦，調出了一幅K線圖觀察。
“唉？怎麼那根線一個勁的往下落呢？”江小魚很好奇的伸頭過去看着問。
湯寶唯沒有回答，只是盯着，臉色也越來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