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李局長的大喊,那幾位警員全都怔了下,回頭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局長。
“李局,您這是……?”
一位年祭較青的警員沒什麼心機,當即便開口詢問道。
但誰想,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李局長那近乎有些氣急敗壞的呵斥便直接落了下來。
“我什麼我!沒聽到我剛纔的話嗎!你們全部給我住手!”
罵完,李局長也不管那年輕警員一臉無辜的樣子,而是連忙小跑到朱飛面前,表情立即一變,當即換上了一副恭敬且討好的笑容。
“這位首……啊不,這位同學,剛纔的事情,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還請您不要介意,我們剛纔也都是弄錯了消息,呵呵,您看這件事能不能……?”
李局長滿頭大汗,眼中的神色緊張極了。
沒辦法,朱飛如今給他所看的證件,那可是屬於國家特殊部門的證件。
而且看那編號,看那職位,似乎還屬於高層來着呢。
他李局長區區一個分區的副局長,哪裡敢得罪這種人啊。
那可是擁有殺人權限,調查任何一人的特權部門。
萬一他將眼前人給真的惹火了,只需他一個電話,那說不定在下一刻,上面便會有特別調查組的人下來,將他請去“喝茶”了。
面對這種特殊部門,那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只要人家隨便捏造一個理由按在你頭上,那你就算是沒屎也有屎了。
何況,在這件事上,他李局長還理虧着呢。
“呵呵,怎麼?李局長,不抓我們了?你可真的想好了?那龍飛海可是被我給打殘了的。”
朱飛收回他自己的紫色小本,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局長。
李局長面色頓時一苦,心說還抓個‘屁’啊,就以你老人家的身份,就算你再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抓你啊。
李局長心中雖然腹誹,但嘴上卻是苦笑着恭敬道:“這位同學,剛纔你朋友不是已經說了嗎?剛纔是那龍飛海先動的手,而且他還酒後駕車,你打他,那也算是正當防衛,和您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哦,真的?”朱飛依舊還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真的,千真萬確。”李局長苦澀的點點頭。
事情到了現在,他還能再說什麼?
龍飛海的來頭雖然不小,但和眼前的朱飛一比,那自然就算不了什麼了。這點分寸,他李局長還是分得清楚的。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朱飛臉上的笑容豁然一收,隨之轉而露出了一抹冷冽的表情。
“李局長,我現在就以我那個身份命令你,一會給我將那龍飛海給帶回去,我懷疑他從事間諜工作,對國家有可能造成安全問題,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說着,朱飛又擡手指了指早已看的有些發懵的董妙萱,道:
“還有,這位同學她以前的一位室友,當初的自殺,似乎也和那龍飛海有關,這件案子,你重新幫我調查取證一下吧,有沒有問題?”
朱飛這些話一落,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全是一愣。
董妙萱頓時有些激動,事到如今,她也算看出來了,朱飛這人剛纔完全就是在扮豬吃虎,逗他們這些人玩來着呢。
不過這些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室友當初的公道,終於是有機會可以討回來了。
董妙萱的美眸,當即便看向了李局長。
李局長心裡這個苦啊,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此次跟隨那江秘書過來,竟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但面對朱飛,他又不得不給出一個答覆。
當下他只能是苦着一張臉,語氣無奈的道:“這位同學,當初的這件案子,局裡早就已經定了案,現在要翻案的話……”
“李局長!他們是誰?怎麼?莫非他們打人還有道理了不成?”
然而,還不等李局長把話說完,後面的江秘書便已是走了上來。
他看看朱飛,接着又眯眼望向董妙萱,忽然道:“如果剛纔這件事是誤會的話,那就算了吧,到此爲止,大家全都各退一步,相互都給個面子如何?”
顯然,江秘書也看出了眼下的情況不對,知道以李局長的爲人,若非萬不得已的話,絕對不會出現如今這種姿態的。
雖說這次他們這邊吃了大虧,但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江秘書看來。
他老闆的小兒子如今成了這副樣子,這件事顯然是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眼前的年輕人來頭恐怕也不小,李局長既然這副姿態,那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等他們真正徹底弄清了朱飛的來歷後,再想辦法對付他也不遲。
否則的話,雙方若是再繼續這麼僵持下去,那吃虧的一方肯定是他們,沒看到龍飛海現在還重傷着嗎?
“面子?呵呵。”
朱飛忽然笑了起來,他擡眼看看江秘書,突然變臉道:
“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說面子!這兒沒你的事情!趕緊給我滾!”
乍然見到朱飛突然翻臉,李局長心下一抖,江秘書則是臉色一變。
就在江秘書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時,遠處救護車的聲音忽然便響了起來。
僅僅只是一分多鐘的時間,救護車便停在了幾人的身邊。
江秘書一看,一時間也顧不上和朱飛爭辯了,連忙就想招呼下來的醫務人員,讓他們把龍飛海給擡走。
但誰知,就當那些醫務人員來到龍飛海身邊的時候,朱飛突然一下便擋在了他們身前。
只見他臉上掛着冷笑,忽然是說出了一句差點沒讓江秘書吐血的話。
“這肥豬他還沒給我下跪磕頭,承認他是我孫子呢,在這之前,你們誰也不能將他帶走!”
“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秘書乍然聞言朱飛的話,火氣頓時也一下子上來了。
他指指朱飛,語氣陡然森冷道:“小子,做事情最好給人留幾分餘地,否則日後出了事情,那可誰也不能保證。”
朱飛臉色也猛然冷冽了下來,他眯眼盯着江秘書,語氣同樣是森冷的道:
“這就不必你‘操’心了,我今天話就放着了,這肥豬他若不給我磕頭下跪,承認他是我孫子,今天誰也別想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