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子臉上露出一些擔憂，但仍舊耐心同易玖解釋，“上古戰場上神族與魔族死亡後雖然會重新歸於天地化成力量，但殘留下的念卻是不能被淨化。當初大戰，以殺念爲主，這些戾氣均是殺念所化。”
“很危險嗎？”易玖心都提了起來。
“很危險。”虛無子語聲沉沉的，“以你現在的修爲，恐怕連一炷香都頂不住。”
“是嗎？”易玖忍不住擰起眉。
“要不還是算了。”虛無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吐出這句話，“你現在按照你進來的路退出去，儘快離開這座城。”
“師父。”易玖聽了這些話心裡一暖，她看着門外的街道沉思了一會兒。都走到這裡了，若是就這樣退出去的話，她心裡恐怕不會甘心。
更何況，在這座城的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再呼喚她一樣。並且，那一道視線仍舊跟在她身後，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對她出手，她有種想要賭一把的衝動。
“要不我先試試？”
虛無子有些擔憂地看着易玖，最終苦笑了一聲，“不要勉強。”
易玖“嗯”了一聲，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這才嘗試着向門外走了一步。剛踏出門框，一股陰冷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她忙縮回步子，退到門後跺了跺腳，“好冷。”
“冷？”
“對，很冷，就像突然掉進了冰窟窿一樣。”易玖雙手抱在胸前，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虛無子擡起手，似乎想要做出一個擁她入懷的動作，可手擡到一半後又頓住，最終重新放了下來。
“師父，戾氣都是這樣的嗎？”易玖原地跳了兩下，活動了下筋骨。
虛無子搖頭，“戾氣只會讓人心神躁動，並未聽說過會讓人覺得冷。”
易玖眼睛一亮，“那這麼說，外面並非是戾氣。”
“那些黑影我應該沒有判斷錯。”虛無子一臉凝重，“這地方實在是有些太古怪了。”
“要不這樣，”易玖咬了咬下嘴脣，這纔看着虛無子道，“先想辦法抵禦這些寒氣，對於那些黑影等他們對我們攻擊的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對付。”
“不行，這樣太冒險。”虛無子一口拒絕，“先離開這座城。”
“師父，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如果你讓我放棄我會後悔一輩子。”易玖看着虛無子，“這是上古遺蹟，到處都是機緣。我……我不管旁人在這裡能得到什麼，可我卻是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
“阿玖，你說什麼？”虛無子似乎沒聽明白易玖的話。
易玖抿了抿脣，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纔再次睜開眼，“我的經脈已經恢復了一條，雖然丹田仍舊破損無法聚集太多力量，但……”
“你說什麼？”虛無子驚訝的看着易玖，似乎因爲心情不穩定連虛影都晃盪了一下，“你是如何辦到的？”
“是這裡的神力，我發現我可以吸收這裡的神力。”易玖說的坦白，可心裡依舊緊張。她對虛無子不是特別瞭解，可是在剛剛虛無子那些話後，她覺得她似乎可以嘗試着相信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