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玖三人走出禁衛府大牢,太陽正照在頭頂上。
炫麗的日光將她刺得眼睛忍不住眯成了一條縫,手搭在額頭遮擋出一片陰影后纔敢睜開眼睛。
天空很藍,一望無際就像一塊藍色碧璽一般純淨,萬里無雲正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權池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回事,處處受限制,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易薇仰着臉,閉着眼睛說道。
易玖已經低下頭,默默看了她一眼,“你所謂的自由是在易城打了人不用進大牢,在這裡打了架就會被關起來嗎?”
“當然不是。”易薇踢了踢腳,“易城雖然小,但咱們爹在那裡就是這個。”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可是在這權池就不一樣了,頭頂上還有一個。”她又指了指天空,一臉挫敗,“所以,我還是喜歡易城。”
易玖沒說話,想要岔開話題,所以轉過來對虛無子道,“師父,你在凡塵中出手會不會有事?”修士有修士的道,凡塵俗事很少插手。畢竟,因果循環,有因有果,不經意間或許就遺留下什麼禍患也不一定。
“有何事?”虛無子眸中透出一絲不解,似乎想到了什麼,面具下的嘴脣卻是微微上揚,“無妨,爲師並非俗世人,這些事情並不會有什麼牽扯的。更何況,爲師出手並非無因,牢中清靜,他卻是太呱噪了一些。”
“噗嗤。”易薇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易玖看了自家師父一眼,心裡卻羨慕鳳離戈有個權利很大的老子,要不是因爲這個,她家師父肯定一掌就把人給打死了。不過,這或許也有她的原因。她早就看鳳離戈不順眼,就因爲他有個權利比她爹還大的老子,所以一直都忍着。若非如此她早對他不客氣了,還會允許他在這裡蹦躂那麼久,讓她家師父親自出手?
大爺的,白白讓那個渣渣髒了師父的手。
“不用擔心爲師。”虛無子淡淡說,目光卻是望向了前方。眼眸之中的冷意消散了一些,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揚起了一個淺淺弧度。
“八姐,你還記得咱們護國公府的路嗎?”
三人走出了,禁衛府大牢,望着門前那有些冷清得過分的廣場,易玖碰了碰身邊易薇的手臂。
“我也就是小時候來過一趟,那時候也沒進過這禁衛府大牢,誰知道該怎麼走?”易薇撇了撇嘴,目光一掃正看見一輛馬車正朝着這邊駛了過來。
馬車上有護國公府的標誌,易薇一瞧便樂了,“應該是爹得到消息特意派來接我們出獄的,九妹咱們不用自己去問路了。”
易玖看着由遠而近的馬車,臉上表情卻是有點複雜。剛進權池就同人在城門口上大鬧了一場,隨後又被抓入了大牢,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現如今她爹派人到牢房門口接人,這豈不是就證明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
易薇看着馬車,用手肘砰了砰易玖手臂,“九妹,我同你商量個事。”
易玖一看她那表情,心裡立刻防備起來,“別,你別商量,我一點都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