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海一張臉已經黑透了,他站在那裡,聽着易玖反駁,可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上首的六位長老終於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快速交換了一個眼色。
易玖將這幾個老傢伙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心裡也明白旁人怎麼說都是其次,想要洗脫易薇殺人罪名最主要的還是這六個老頭。
“慶海,你急於找到兇手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以你的推斷,易薇也只是有嫌疑而已,這並不能證明她就是兇手。”一個白髮老頭看了一眼易玖,心裡暗暗感嘆。他們也是沒想到這件事會把青雲峰的這個麻煩丫頭也引過來,更是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傻子竟然能分析的頭頭是道將一切都反駁回來。
若是先前他們自然不會忌憚易玖這個小弟子,可自從上次門派弟子打壓新人以後,他們便不能不考慮要將易玖這名小弟子列入輕易不能得罪的名單之內了。
無量山上沒有秘密,那位紅袍聖者雖然低調,但還是把消息都傳到了各峰之中。雖然知道的人少,但卻也不是沒人知曉。剛好他們這六個老頭子裡就有人知道,易玖來時便私下傳音說了出來。
否則,這裡明明是凜寒峰執法堂,任對方再有本事也不能在此處撒野。
周慶海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對於剛剛還站在他這邊的長老說出這番話很難相信。可惜,他沒有幻聽,這幾位長老分明是打算息事寧人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着這幾位長老又行了一禮,“弟子還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易薇動手殺了劉師弟。”
“哦?”一個花白頭髮的長老詫異地驚呼了一聲,“還有什麼證據?”
“劉師弟的傷口。”周慶海走到那一具屍體旁,指着那屍體脖頸上的一道劍痕,“這劍痕分明就是易師妹的金鱗劍所爲,傷口呈現撕裂形狀,旁人的佩劍可是弄不出這樣的傷口。”
易玖眯着眼睛看那一道傷,皺着眉摸了摸下巴,轉而看向易薇,“八姐,你的佩劍呢?”
“一直在我身上。”易薇沉着臉道,“我能肯定,這傷口只是像我的佩劍,但並不是完全一樣。”她一邊說着,一邊從識海之中取出自己的佩劍。
易玖倒是第一次仔細看這把劍,劍是銀色,很薄很鋒利。劍身之上有金色鱗片花紋,一片挨着一片,瞧着繁複又好看。
“易師妹,並非是我特意誣陷於你。只要你能夠將這一道傷口說清楚,我自然不會再抓着你不放。並且,我會爲今日我的行爲道歉,畢竟劉師弟平日幫助我良多,我不可能看着他白白受冤而死。”周慶海臉上露出傷懷,瞧着雖然有些誇張,但該鬆口的話卻也已經出了口。
易玖歪着頭,看了一眼金鱗劍又看了一眼那弟子的傷口,半晌才緩緩問道,“周師兄,我想問一個問題。”
“請問。”周慶海雖然很討厭易玖,但在這個時候卻依舊維持着他自己的風度。
“這位死去的劉師兄,他的修爲是多少師兄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