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的藥,風清淺只是看,讓他們熬。
嗯,沒大毛病。
只是三天之後,風清淺換了另外一副藥,說是要讓太子吃半個月,然後就要出宮了。
之前進宮,就是因爲太子,現在太子的事情忙完了,她當然是要回去了。
不會去,老爹會暴走的。
不過……
坐上了出宮的馬車,容千塵也在馬車裡面,風清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皇后是被禁足了嗎?”
雖然對她不客氣,但是那是皇后,應該不會鬧到禁足的地步纔是。
“沒有。”
果然,容千塵的回答,更讓風清淺確定。
可是……
“既然沒有,那麼她沒有去看太子嗎?”
容千塵淡淡的道:“避開了而已。”
避開?
避開她?
風清淺臉色古怪,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有些疑惑,回去問問老爹,應該可以吧?
容千塵只送風清淺回了家中,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他拿主意。
而看到了風清淺的風古信,此時臉色可算不上好。
“還知道回來?”
風清淺:“……我這不是能回來的時候,立刻就回來了?”
風古信還是不樂意:“宮中那是好地方嗎?你還住了那麼久?”
風清淺:“……”
“宮中確實不是好地方,說起來,皇后好像針對我,可我以前也沒有見過皇后啊,爹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皇后怎麼會針對你!”
風古信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風清淺幽幽的看了風古信一眼:“真的不會嗎?皇后對我態度可不好,特別嫌棄的樣子,爹啊,不會是你惹怒了人家,人家將怒火發泄在我身上吧?”
風清淺自認爲自己和皇后之間,沒啥關係。
那麼第一次見面,會輕視蔑視她的人,不少,但是像皇后那樣討厭的,而且,作爲一個皇后,居然連情緒都要控制不住的,風清淺還是覺得奇怪。
那麼,如果原因不是在她身上呢?
風古信:“怎麼……”
反駁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狐疑的看着風清淺:“皇后真的針對你?”
風清淺:“不然呢?”
她難道還編出來這麼一個故事?
風古信臉色頓了頓,但是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既然如此,你少到皇后面前去晃,皇后如果要找機會收拾你,我可不一定保得住你!”
“所以你不能告訴我原因嗎?”風清淺不死心的問。
風古信:“你管什麼,反正和你沒關係!”
風清淺:“我都被遷怒了,還和我沒關係?”
風古信:“你正好少去宮中!”
風清淺:“……”
看風古信堅決不說的樣子,也沒辦法,哼了一聲,風清淺道:“你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太子的身體需要調理,反正最近一段時間,我都經常要去宮中的。你沒辦法保護我,不是還有阿塵嗎?”
風清淺故意露出洋洋得意的樣子。
風古信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阿塵’是誰。
等反應過來了之後,暴怒:“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靠你爹,靠別人?”
風清淺:“不然呢?不是你自己說的,你護不住我。”
“那也不能靠他!他就是不安好心!”
“我就要,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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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古信揚起手就要揍。
但是看到風清淺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像是隨他打,又下不去手。
揚手是下意識動作,但是準備揍的時候,忽然想起,這可不是皮糙的小子,可是個姑娘。
怎麼能打。
——其實風古信看風清淺渾然不在意被揍的樣子,絕對是一個錯覺。
風清淺早就警惕了,讓身邊的暗衛時刻準備着阻攔。
嗯,多虧了風古信自己忍住了。
不然等被攔住了,指不定更生氣。
風古信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將手給收回來,看着風清淺,道:“這些事情你不用管,皇后就算是看你不順眼,應該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風清淺:“……你就這麼瞭解?”
風古信臉色有些微的不自在,說道:“是。”
風清淺點點頭,“看來爹你是和皇后是舊識,不過,爹,你覺得,在後宮中待了那麼多年,人還不會變嗎?”
“……你少去宮中就是了。”風古信只是這麼說。
風清淺:“……”
說了等於沒說。
不說,她不會自己查嗎?
風清淺微笑:“您放心,我不喜歡去宮中。”
風古信點點頭。
風清淺啊了一聲:“我出去那麼多天,應該去見見清歌了,爹,我就先走了。”
風古信動了動脣,看着風清淺走了,終究是沒有阻止。
自己的孩子,自己還不知道嗎?
這貨肯定是不甘心,指不定自己要去查。
不過……
當初的事情,他還是不好說,如果風清淺自己查出來,可能會好一點吧!
至於皇后……
應該還是有分寸的吧?
風清淺真的是匆匆的去找清歌去了。
她之前急着回來,就有這麼一個原因。
在宮中三天,在軍營三天,都過去多少天了。
清歌可是要經常泡澡的。
到清歌院子的時候,風清淺就看到清歌有些怏怏的。
皺眉,走過去,看着清歌,“清歌,你還好嗎?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想泡水……”清歌可憐兮兮的看着風清淺。
風清淺連忙吩咐了人去準備水,讓人全部離開,然後才道:“清歌,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六七天沒有碰水,就變成這樣?
清歌本來就聲音嫩,現在懶洋洋的,就更嫩:“快要成年了,想多泡水。”
風清淺沉吟一下,道:“不如我送你去其他地方,可以讓你好好泡澡的。”
清歌卻使勁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去,我要待在清清身邊,待在清清身邊才舒服。”
風清淺一想,清歌這樣子,不是還要喝她的血的嗎?
送走了,確實還不好。
但是清歌這麼怏怏的,她也擔心:“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嗎?”
清歌搖搖頭,軟聲道:“沒事的,我只是有些累,不難受。”
風清淺擰眉。
但是對於鮫人的習性不太瞭解,只能點頭。
清歌卻是看着風清淺的手腕,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清清……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