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時候豈不是要死很多人？”冥希澈的臉上劃過一抹驚色，“到時候就會有無數的冤魂、死魂涌入冥界，冥界現在跟人界已經達到了某種平衡狀態。”
“是啊。”傾城夜靈一聲重嘆，語氣甚爲沉重，“若是一次性涌入數以百萬計的冤魂，冥界會承受不住崩潰的。”
黑暗君主麾下的七魔神，每一個都有毀天滅地的實力。蚩尤若是作亂人間，死個幾百萬的人，那根本就是小意思。
“冥界不能崩潰！”冥希澈的臉色一下子黑沉了下來，整個人周身的氣質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暗紅色的眸子變成了赤紅色。
“冥界是我師父創造出來的空間天地，任何人都不要妄想把冥界毀掉！”冥希澈的臉上劃過深沉的死亡戾氣。
他在乎的東西很少。
最爲重要的，就是兩個字，師父。
“我……可以做點什麼嗎？”凌珞再次問了一句。
她總覺得，無論是冥界的存亡，還是蚩尤魔神的甦醒，還是北冥之海的神源，多多少少都自己有點關係。
“不用！”冥希澈毫不猶有的就否定了。
“暫時不用。”傾城夜靈同時發出聲音來。
冥希澈的脣角勾起一個邪佞的冷笑，黑色的長袖之下，一雙重拳緩緩地握緊，道：“任何想要毀壞我師父留下東西的存在，我都會不遺餘力的抹殺掉！”
傾城夜靈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冷冽的笑容，暗紅色的眸子微閃，聲音確實從未有過的輕柔：“如果這種時候，還要小珞出場，那麼豈不是體現不出咱們的價值來了麼？”
凌珞有些詫異地看着這兩個人。
“或許小珞你不記得了。”傾城夜靈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凌珞得長髮，神色溫柔宛如一個鄰家大姐姐，“但是咱們曾經有過約定。”
“所謂約定啊——”冥希澈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堅毅之色，薄脣微微上揚，“那就是穿越了死亡，也無論如何也要堅守的東西！”
凌珞的心中甚爲震動。
看着這兩個人，一股極爲熟悉的感覺，忽然從心底油然而生。
“我們，有過什麼約定嗎？”她忽然很好奇，很想知道。
傾城夜靈轉過頭來，微笑着看着凌珞，聲音溫婉：“你曾經守護過我們的幸福，我們答應你，一定幫你看守好那些你曾經降下過恩澤的地方，比如冥界、比如北冥之海、比如精靈界。”
恩澤？
凌珞的心頭劃過一絲淡淡的暖意，脣角禁不住浮起一層微笑，道：“曼沙，一定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是啊。”傾城夜靈的美眸陷入了回憶的悵惘，“非常，非常，非常溫柔的一個人。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沒有辦法安心的活下去。他們寧願選擇死。”
“溫柔個屁啊！”冥希澈經不住發出了一聲冷哼，赤紅色的眸子裡充滿埋怨，瞥了凌珞一眼，道，“根本就是一個喜歡欺負人的傢伙！”
“行了，希澈，那也是你自己皮，不能怪比人。”傾城夜靈禁不住打趣兒。
“哼~”某冥王大人又是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