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白了。”決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要把胸腔裡的鬱卒之氣都給嘆出來一半。
他那充滿失落的眸子裡，一瞬間又變換成了慣有的深邃狠決。
【既然這個世界沒有如果，那麼只要阻礙着我們的人一一消失，那就足夠了。】
決鶴在心裡如是想。
這些話，他不可能真的宣之於口。
他太過於瞭解她，知道她的脾氣。
小珞太過於在乎軒轅煜，若是強行阻止她思念軒轅煜尋找軒轅煜，只會適得其反。
類似的事情，曾經發生過，他吸取教訓，斷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錯事跟她在一起的機會。
凌珞對着決鶴微微一笑，道：“那第三個條件呢，你有想到嗎？”
“我可以在這邊陪着你嗎？”決鶴忍不住問了一句。
凌珞美眸微眯，眉頭輕蹙，道：“這恐怕不妥吧，於名聲有礙。煜雖然已經飛昇至天界，但我作爲他的妻子，實在是不方便跟別的男子來往過密。此條件有悖倫理人情，恕我不能答應。”
決鶴的臉上劃過一抹失望之色。
他不再說什麼。
凌珞看向決鶴，問道：“你準備煽動海族，把他們變成魔族，進攻天元大陸嗎？”
決鶴挑眉，道：“是有次打算。”
凌珞的眉頭皺了起來，美眸裡劃過一抹異樣之色。
“你不高興嗎？”決鶴殷切地看着她，道，“我可以把整個人間都打下來。”
高興？
爲什麼要高興？
這裡是煜的國家，是煜的故土，這裡生活着他們的親人和朋友。
凌珞美眸微黯，聲音略顯得沉重：“可以不打嗎？生靈塗炭，有什麼好？”
決鶴擡起頭，黑眸裡迸發出來激昂的戰意，整個人顯得邪氣凜然，朗盛道：“這是主神創造出來的腐朽世界，更是主神隨心所欲的玩具，我想要破壞它！破方能後立！”
凌珞甚爲驚訝。
她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決鶴，她知道這位魔界副君非常的偏激，但是不知道他竟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天元大陸上有幾十億的人，你不能這麼做！”凌珞的心頭一緊。
“爲什麼不能？”決鶴轉過頭來，用一種十分疑惑的眼神看向她，道，“人是天底下最卑微的生物，他們的命根本就不值得珍惜。他們今日犧牲，是爲了明日更好的新生。”
瘋了！
這個男人的腦子裡裝着的都是什麼瘋狂的念頭？！
“可這裡，有我的親人和朋友，有無數我很在乎的人。”凌珞儘量使得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婉一點兒，以免惹得決鶴不悅。
決鶴微微歪着頭，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你不要我動人類？”
凌珞的手心裡出了一層薄汗，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讓我陪着你，我就不動手，如何？”決鶴極爲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脣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凌珞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小珞，我怎麼會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