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容甩開芙蓉喜衣袖子,妖異的眸子裡閃爍着冷光:“今日是本妃與王爺大喜的日子,寧寧侍衛連不僅不給道喜,還公然抗旨,來人啊,將這個人拿下收押,等王爺醒來再行處理!”
四周賓客面面相窺,一羣陌生的侍衛忽然衝了出來,拔出長劍。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寧寧,屏住呼吸看他的反應。卻未曾想千鈞一髮的時候,殿堂內忽然傳來掌聲。
“啪”“啪”“啪”突兀的掌聲在這個時候響起,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寧寧呆呆的聽着這個掌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自己的眼睛。
這個聲音,還有那個拍掌的人,王爺,竟然是昏迷了這麼多天的——王爺。
“好,好一個新王妃,真有架勢。”從椅子上站起來,滄瀾宇在衆賓客的目瞪口呆中,猛地掀開斗笠,露出那張傾城面容。
“王爺。王爺醒了!王爺醒了!占星師的預感果然沒錯!”
一羣賓客先是呆立了一會兒,接着便像是看到曙光一樣興奮的叫了起來。
在一片喧囂中,人們似乎忘了之前的矛盾,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滄瀾宇側頭看着花小容,嘴角勾起淺淺的笑:“今日的妝容,很美。”
花小容的面色慘白了一下,手足無措,此時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做其他的表情,但看着滄瀾宇這樣子也不像生氣,花小容心下思量,覺得還是先邀功來說最保險,於是便攥緊手低聲問:“王爺您可醒了。小容將王爺從雪山上救下來,受了好多的苦,王爺不醒,小容都不知與誰去說。要不是皇上下旨,小容怕是都不能嫁予王爺呢。”
“倒是苦了你了。”滄瀾宇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擡起雙眸看着喧鬧的賓客,笑言:“諸位如此吵鬧,本王如何繼續下去啊。”
賓客這時纔像是反應上來一樣,急忙閉上嘴巴。
寧寧站在原地沒有動,也不知自家王爺打的什麼算盤。
花小容只聽到那句“如何繼續”,簡直都要飛上天去了。
繼續下去也就是說,滄瀾宇真的要和她拜堂了。看來滄瀾宇也會順應皇上的意思,對的,畢竟是聖旨,他不會抗旨不尊的。
這樣想來,花小容立刻掛上嬌美的容顏對滄瀾宇道:“王爺說的是,我們快點拜堂吧。”
滄瀾宇挑眉,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諷刺的俯瞰她:“拜堂?誰說本王要和你拜堂了,憑你也配?”
花小容的臉霎那間白了,她看到他眼裡的決絕冷然,似寒冰千尺,彷彿要將她凌遲一樣。
四周的賓客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回事!
“你以爲本王什麼都不知道?你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從魔王手上救下本王?你不過是與魔王聯手而已,爲的是什麼你與本王心裡都清楚。”
花小容脣角顫抖,努力掰着他的手,眼淚從眼裡流出來,花小容不停的搖頭:“王、王爺,冤枉……”
“冤枉?你冤枉那小倦與花將軍冤枉不冤枉!你胡言亂語,妖言惑衆,害得她與她父親如此地步。花小容,本王告訴你,今生今世本王只娶花小倦一人爲妃,而你,就算給本王做丫鬟,本王都嫌棄你髒!”
滄瀾宇將掐着花小容的下巴將人帶起來,接着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花小容一口血水吐了出來,顫抖的捂住胸口。
“王爺何必羞辱我!這是聖旨!不管王爺想與不想,都得娶我!”咬牙,花小容破釜沉舟道。
爲什麼上天就是不能隨了她的願,她爲了嫁給他付出了那麼多,卻沒想到在最後這一步出了問題。
滄瀾宇從懷裡掏出手帕仔細的擦拭着碰過她的那隻手,桃花眼上挑:“哦?聖旨?本王會在意聖旨嗎?把那件喜服脫下來,那是本王爲小倦所備,你都給穿髒了。寧寧,把衣服拿去燒了,命人重去做一件。”
寧寧一聽主子叫自己,立刻來了精神:“得令,主子哇,我這就差人連夜去做件,讓您帶着去找王妃!”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嘴巴都已經張成了O型。
今天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滄瀾宇面無表情的偏頭看向四周賓客:“還有人要留下來喝喜酒嗎?”
衆賓客只覺得背脊一陣寒涼,瞬間涼了個痛快。衆人急忙俯身拜道:“王爺家事,我們不便過問,就告辭了。”
衆人說完這轉身便跑。
這滄瀾小王爺的脾氣,可是說來就來的,現在這種時候又肯定是在氣頭上,想活命的話還是趕緊跑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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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煙的人,人便跑光了。
滄瀾宇冷冷的蹲在花小容面前,問:“本王現在不殺你,本王要留着你的命,一點點的折磨你。”
花小容咬着牙,身體裡的魔氣激盪。
她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如此破釜沉舟,將一切都拋棄了,一定可以得到他的,沒想到現在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呵呵,既如此,她便又何必委屈自己跟這種凡人,她現在——是魔!
“王爺要折磨我,怕是沒有那個本事吧!”黑色的指甲瞬間張開,花小容一揮手,人已經變成了魔。
滄瀾宇微微一笑,容顏俊美:“哦?原來你爲了和魔王達成協議,連自己都甘願墜入魔道了,好勇氣,你不會是以爲這樣,你就能把本王怎麼樣吧。”
花小容猙獰的笑:“滄瀾宇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爲了你我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殺了,爲你墜入魔道,你竟然不知好歹的喜歡那個小賤人,今日我就先殺了你這個負心漢,再殺那個小賤人。”
寧寧在她身後驚得嘴巴張的老大。
什麼?花小容的母親素華清是她親手殺的?她嫁禍給花小倦的時候,是那麼的從容,一副傷心的樣子,竟然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他真是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殺的人,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