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血海席捲,遮天蔽日,驚人的殺戮本源肆虐,磨滅一切落入血海中的物質。
咚!
有神聖的鐘吟聲於血海中迴盪,億萬道神聖光明音波響徹,只見殺戮本源被撕裂,有連綿無盡的光明神殿,於血海中成形,將血海分離。
光明神殿前,齊煌手持光明神鍾,搖動間,震盪出光明本源所化的音波。
而光明神殿不斷的擴張,隱隱間,神殿內彷彿是有着神光凝聚而現,那神光內的光明本源濃烈到某種極致,甚至已經具備了位格之力的端倪。
在這恢弘的光明神殿鎮壓下,即便是那充斥着殺戮本源的血海,也是在漸漸的平復。
“好,好一個光明王!”
血海中,傳出了一道讚歎聲,血柱沖天而起,殺孽魔王的身影自其中走出,它望着齊煌頭頂顯露的那片光明神殿,其中的光明本源已經強盛到足以對它的殺戮本源造成威脅。
以殺孽魔王的實力,若是面對着十大神州其他的極致巔峰三冠王,它都自信能夠取得壓制之勢,可唯有這齊煌,竟是能夠以光明本源,與它分庭抗禮,這份實力,值得它稱歎。
“齊煌,負隅頑抗改變不了任何的結局,你們十大神州如今已是傾盡全力,可也只能擋住我們六尊孽魔王,而餘下三尊,則可打穿你們的防禦,破壞“十州乾坤壁”,而失去了這座壁壘,我暗世界便可暢通無阻,直入靈相洞天,奪取枯榮相!”殺孽魔王笑容溫和,但卻在以冰冷的言語,瓦解齊煌的內心。
齊煌神色平靜,並未被對方的言語所動搖,只是淡淡回道:“我十大神州固然實力稍遜,但卻有不可動搖的守護信念,而這種信念,你們這種誕生於負面情緒中的怪物,是不會理解的。”
“你暗世界誕生以來,明明力強於我神州世界,但卻始終未能如願,你可知爲何?”
齊煌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光明神鍾,明亮耀眼的明光映照在他的面龐上,神聖肅穆。
“那是因爲血肉之軀固然脆弱,但危難之際,總會有人,挺身而出。”
殺孽魔王脣角的笑意漸漸散去,血紅的眼瞳中,則是有着無盡的殺戮漸漸的堆積而來,最終,化爲了一句森冷殘酷的冰冷之語。
“那我倒很想看看,當你們這些生靈被當作牲畜圈養起來的時候,是否還能保持這份信念?”
殺孽魔伸出手掌,對着血海一握,只見得無邊殺戮本源洶涌而來,於它的掌心間,化爲了一柄血紅長刀,刀刃佈滿利齒,刀身上有九道豎痕,而此時,豎痕蠕動着,竟是緩緩的睜開,化爲了九隻血瞳。
血瞳睜開,頓時爆發出了極爲可怕的殺戮本源,最終於刀身上,化爲了宛如血紅火焰般的殺戮刀芒。
刀芒飄動,虛空都是隨之湮滅。
“齊煌,雖然你是如今十大神州中最強者,但是......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的血肉,將會被我的“九瞳刃”所剮。”
殺孽魔王雙手握刀,下一瞬,刀光斬下,這片空間陡然破裂,唯有血光充斥視野,浩浩蕩蕩的殺戮本源席捲而過,彷彿屠世之刀。
殺戮刀光滅絕了一切,也捲過了那片恢弘神聖的光明神殿。
......
當齊煌,姜青娥,王玄瑾等人陷入激戰時,天星大平原上,同樣在爆發着一場千年未有的大戰。
面對着暗世界那如洪流般肆虐而來的攻
勢,十大神州的聯軍傾力相迎,雙方接戰,直接是導致這片大地都在急速的崩塌。
放眼望去,天際間,一座座王者冠冕如星辰般的耀眼,吞吐天地能量,傾灑本源。
神州聯軍從整體實力而言,明顯要弱於暗世界,但他們擁有着提前佈置的重重頂級奇陣,甚至一些宗門勢力,更是連護宗大陣連帶着總部都搬遷而來,化爲難以逾越的要塞。
而這無數奇陣,又經過神妙的連接,最終化爲了連接天與地的壁壘,正是這座名爲“十州乾坤壁”的壁壘,將暗世界那衆多異類王,盡數的抵擋。
但局勢並非就此安穩。
因爲正如那殺孽魔王所說,即便齊煌他們阻截了六尊孽魔王,但卻依舊還有三尊可肆虐於戰場間。
此時,這三尊孽魔王正逼進“十州乾坤壁”,而它們所過之處,神州聯軍不出意外的呈現了潰敗之勢。
畢竟,極致巔峰三冠王所具備的壓制力,還是太強了。
巍峨的擎天壁壘前,一座座奇陣交織,彷彿是形成了通往天星大平原深處的門戶。
這是“十州乾坤壁”的重要樞紐,一旦此處被破壞,“十州乾坤壁”也將會受損,到時其他防線也會隨之破碎。
故而,神州聯軍於此處,重兵防守。
天地間陰暗無光,唯有擎天的壁壘綻放玄光,彷彿是最後的屏障。
擎天壁壘前,一座座巍峨奇陣交織,化爲了重重要塞,山嶽鎮守。
一座山頭上,虞浪擦拭着手中刀刃,那張不羈的面龐,如今有了許多的淡漠與風霜,這些年的經歷,早已將這個曾經狂浪的青年磨礪成了給人許多安全感的強者。
“萌萌,你別怕,到時候廝殺起來,你就在我後面,我會護着你。”虞浪低頭,望着蹲在一塊石頭後面的白萌萌,笑道。
其實姜青娥是沒打算讓白萌萌也參加此次的大戰,但後者執意跟隨,最終也就只能將她帶上了。
白萌萌小臉發白,小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雖然論起實力來說,她比虞浪都要強,但她參與戰鬥的次數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她的性格,也不適合戰鬥。
但她知道如今的局勢,所以她還是鼓起勇氣跟了上來。
不過此時的她,實在沒力氣跟虞浪搭話。
虞浪見狀也就不再多說,而是轉過頭,望着不遠處的一道曾經熟悉,可如今卻令得他有些不敢靠近的倩影,那是呂清兒。
後者正眼眸不帶絲毫情感的望着遠處。
虞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笑道:“清兒,好久不見。”
呂清兒轉過頭,冰湖般的眸子中倒映着虞浪的面龐,點點頭,道:“虞浪,好久不見。”
虞浪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爲你不認識我了呢,剛纔都不敢來找你。”
“看來你們都以爲我失憶了。”呂清兒說道。
虞浪望着她清麗絕倫的臉,他已經許多年沒見到呂清兒了,現在的她變化太大了,以往在學府中,呂清兒是那樣的明慧靈動,可現在,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中,都帶着如同玄冰般的淡漠。
她的確沒失憶,但卻太過陌生了。
曾經火熱的友情,在那平靜冷漠的目光下,似乎也漸漸的褪去了溫度。
虞浪有些難過,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呂清兒變成這樣的主要原因,於是說道:“都怪李洛那個混蛋,洛嵐府那麼大,給雙筷子多簡單的事,對不對,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之前還問豆豆我能不能多娶幾個,她竟然說要閹了我,呵呵,我現在可是王境了呢...”
他的話音越來越低,最終只能在呂清兒那漠然的眼神中,無奈的聳聳肩膀:“你就當我在放屁吧。”
呂清兒轉過頭,望着遠處,突然說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