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那個欺世盜名的李和絃嘛!”
“欺世盜名?可不僅這樣,還要加上一個不敬上位者!”
“你看你看,他們居然都不看我們一眼,也難怪哦,人家可是連龍師兄都敢得罪的!”
“我要是他啊,早就無地自容了。”
“就是,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居然連宗主都被他矇蔽!”
“天穹明月經讓這樣的傢伙參悟,簡直是我們玄月宗的恥辱!”
“就應該把他趕出去!”
“對!趕出去!”
“他現在來明月閣做什麼,難不成是來領獎勵的?”
“他能有什麼獎勵?給宗門抹黑獎嗎?你看看他的境界,他就是區區……”
最後話這人,眼角掃了李和絃一下,猛然之間,打住了話頭,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然後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望過去,頓時之間,瞠目結舌,接下去的幾個字,是再也不出口了。
其他人聽衆人羞辱李和絃,正聽得過癮呢,見這人講話突然中途住嘴,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紛紛催促他:“喂!怎麼突然不了!繼續啊!他就是區區什麼?”
在場的這些修者,絕大多數,都是天華境高階,大約還有那麼十來個,已經達到了星河境,都等着這人出“區區天華境初階”這個字,好讓他們痛痛快快舒爽一下。
結果呢,這個人居然就不了,簡直可惡!
“他、他……”剛剛講話那人,一副白日裡見了鬼的樣子,指着李和絃,一臉的不敢置信,眼角都在抽搐。
“他什麼?”旁邊有人等得不耐煩道。
“他的境界!”這人終於順過一口氣,失聲大喊,“星河境!”
衆人一愣,接着就有人失笑道:“別鬧,什麼星河境。”
剛剛講話那人依舊瞪大眼睛的表情:“我他是星河境!”
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朝着四周擴散開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頓時之間,在場諸人,都是一愣。
星河境?開什麼玩笑,那傢伙不是纔剛剛過了天華境嗎?
一道道目光和神念掃過去,見到李和絃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如意境一層時,上一刻還都滿臉嘲諷的弟子,頓時感覺臉頰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個巴掌,火辣辣疼,片刻之後,他們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正常修者,要是有天賦有機緣,宗門也願意培養的話,晉升到星河境,再怎麼也需要百年的時間。
而李和絃總共纔多大?
他晉升天華境纔多久?
參悟了一下天穹明月經,這就直接從天華境晉升到星河境,一飛沖天了?
立刻之間,震驚、嫉妒、惱羞成怒,種種情緒,在現場這些弟子心中形成震盪的狂潮。
“是了!一定是天穹明月經的功效!”
“這個傢伙,到底踩了哪裡的狗屎,居然得到了這樣的好運!”
“得罪了龍師兄,竟然還雞犬升天了!”
“這個混蛋!他有什麼資格晉升星河境!他的晉升,簡直就是我們玄月宗的恥辱!”
頃刻之間,在場這些弟子,都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夠凝聚成實質,可以將李和絃的身體直接戳一個大窟窿出來。
心中的羞惱,導致他們越看李和絃越覺得不順眼。
之前李和絃對他們的不搭理,也變成了傲慢和蔑視。
“這個傢伙,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
“纔剛剛晉升了星河境就尚且如此囂張,那未來他晉升如意境,豈不是更加不把龍師兄放在眼裡了?”
“呸呸呸!他這樣的傢伙,怎麼有可能晉升如意境!”
“總之無論如何,今天都要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一時之間,現場一道道充滿了怨憤的目光,互相交疊,傳遞着彼此的想法。
如果李和絃此刻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一定會忍不住大聲笑出來,給這些人取個新名字叫做戲精。
李和絃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在場這些傢伙,可是這些傢伙,偏偏沒有自知之明,拼了老命給自己加戲,不是戲精那又是什麼。
附近有幾個弟子目光交換一下,頓時其中有人邁出一步,擋在了李和絃面前,一聲怒喝:“李和絃!站住!”
李和絃腳步不停,目不斜視,和這人擦肩而過,直接走了過去。
眼見李和絃無視自己,頓時之間,這個弟子感覺自己衆目睽睽下,受到了無盡的羞辱,自己以後恐怕都會被人嘲笑,如此一想,臉色一下子漲紅,彷彿是一塊充了血的豬肝,轉過身哇呀一聲怪叫,伸手就朝李和絃的肩膀抓去。
手掌伸出,頓時之間,一大股氣浪,就像內壓縮塌陷下去。
這是一門神通,叫做陷空之力,可以在一瞬之間,將一大片虛空壓縮起來。
這個弟子現在只是天華境高階,這一手抓出,最多可以將一塊鋼鐵捏爆,但如果由李和絃使出來的話,十座鋼鐵山峰,瞬息之間,都能炸成齏粉。
力量雖然不大,但是這個弟子此時不僅使出全力,而且還是偷襲,可以是包藏禍心,歹毒到了極致,他這一出手,就是奔着毀了李和絃的目的去的。
如果李和絃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弟子的話,這一招要是被打中了,仙路很大可能就此被毀掉,甚至一生都可能就此一落千丈,從此成爲一個廢人。
感覺到背後這弟子歹毒的想法,李和絃腳步一停,眸中瞬息之間,彷彿是炸開了一蓬星光,反身如雷霆霹靂,一腳側踹。
這一下,沒有施展任何神通,就是憑藉的單純的力量。
但是這力量,也是傳承自本體,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空氣之中,都傳來一聲炸響,猶如夏天一記醞釀了許久的滾雷,震得周圍這些弟子,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都出現一片雪花,胸口氣血翻涌,不出的難受,遠處森林之中,鳥羣都被驚得沖天而起,一片混亂。
而被李和絃正面踹中的這個弟子,整條手臂,唰一下子,皮肉全部炸開,化作漫天雪霧,臂骨噼裡啪啦,連連折斷,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一般,反向後射,將他的肩膀,直接洞穿,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色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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