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出來，章雲舒卻完全沒有笑的心情，就那樣站在門口微微皺眉看着他，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
章雲舒是根本就不想進屋子的，本能地就覺得危險，雖然她哥章華就在下面，但還是不想跟他共處一個空間。
她這副冷淡的姿態讓初牧野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垂眼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那份文件，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離婚協議。
她臨走的時候給他留過一份，前幾日章華又拿到他面前一份，今天她又帶來一份，算起來他已經收到過三份離婚協議了，初牧野想着這些別提有多惱火了。
就那樣瞪着她，語氣隱忍，
“不進來？”
章雲舒語氣平靜，
“不了，有什麼話這樣說就行了，說完了就簽字吧。”
然後將自己手中的那份離婚協議遞到了他面前。
初牧野一看那份離婚協議就火大，不過沒有立即發作。
作勢擡手要去接那份離婚協議，實際上卻是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拽進門裡的同時也拽進了自己懷裡，牢牢地擁着，章雲舒氣惱的掙扎，
“放開！”
“不放。”
初牧野反而將她擁的更緊了，順便也低下頭來，尋着她的脣溫柔輕吻了起來。
從她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離開，到現在他安排妥當一切尋來，前前後後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還從未分開過這樣久的時間。
初牧野覺得度日如年，也是第一次覺得思念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的難熬，即便在獄裡的那兩年，那應該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時間了，他也沒有覺得多麼的難熬。
現在明明是自由身，明明也擁有了不少的財富，不過是一個女人離開了自己，他有種活不下去的感覺了。
也不是活不下去，而是覺得活的沒有滋味。
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以前她在身邊，雖然兩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圍着小公子轉，並沒有太多的濃情蜜意，也沒有太多的二人時間去浪漫，但他就是覺得有很滿的動力出去工作賺錢，心裡默默的有個念頭，想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因爲她值得。
如果不值得，他也沒必要累死累活，更沒必要有那麼多的野心去拓展事業。
章雲舒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根本掙扎不出來，就那樣任由他吻着，然後自己氣的眼圈發紅眼淚馬上就要掉出來。
因爲兩人在一起太久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所以初牧野吻着吻着就有些失控，手忍不住地就去探尋她衣衫下的身段，章雲舒反抗不出來，終究只能氣的掉眼淚。
他於是又繾綣貼過來吻她臉上的淚水，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不再那樣肆無忌憚，真的顧忌到她的感受了。
就那樣將她擁着一直到她停止了流眼淚，初牧野這才重新開了口，聲音低沉又堅定，
“我只問你一句話。”
是他垂眼看着懷裡眼圈通紅的人兒，語氣微微有些顫地緩緩問着，
“你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