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一起做“遊戲”
一秒記住,
“望月凝的這個月凝?”
“恩,就這還是我無意中聽阿莊的爹孃提起的,若是問爹,只怕又要拿鞭子了。”
蘇燁大致是覺得知道自己孃親的名字都這麼不易,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口氣中帶了些對蘇天漠的無奈。
“娘,她葬在何處?”蘇葵問到這裡,也覺匪夷所思了,蘇小姐這麼大的人了,竟從未祭拜過一次蘇夫人。
蘇燁坐了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臘月十三的時候,蘇家上下只給蘇小姐慶賀生辰。”
言下之意,便是根本無人祭拜蘇夫人。
蘇夫人離世之日,也就是蘇小姐出生之時。
“娘去的那一日,我還是有印象的,爹那時在外打仗,得到消息的時候,已是半月之後。後來爹回來的時候,並未將喪事大辦,府裡的人除了王管家夫婦,全都換成了新人。而孃的骨灰,便被灑在了這片湖裡。”蘇燁的聲音越來越低,帶着濃厚的傷感。
蘇葵只覺心頭一緊,一個丞相夫人,這樣離世,是不是太安靜了一些
她雖覺得人死了之後,確實辦的怎麼隆重也是無用,可總覺得這樣太安靜,她只能想到安靜這個詞來。
將視線移到湖面,蘇葵許久才道:“娘,她應也希望這樣的吧。”
“那些,都不重要了
。”
蘇燁定了神,將蘇葵的手握緊:“現在咱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娘在九泉之下,也得以安息了。”
蘇葵重重點了頭,目光望向湖面,在心裡默默的道:娘,我雖然算不上你真正的女兒,但我一定會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好好守護這個家。
娘,如果您同意認了我這個女兒,便化作一陣清風,拂過湖面。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月凝的魂魄真的寄託在這座湖中,蘇葵的話在心裡剛落音,一陣微風突起,揚起了柳葉,拂皺了湖面,吹開了蘇葵的笑臉。
“傻笑什麼呢?”
蘇葵驕傲的仰着下巴:“哥,娘剛剛跟我說話了,你信嗎?”
“成日裡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蘇燁捏了捏她的臉,一臉的寵溺。
蘇葵委屈的嘟囔着:“娘剛剛真的跟我說話了嘛”
若說至今爲止,這世上蘇燁最怕的是什麼,還真有那麼兩樣東西,一是蘇天漠的鞭子,二是蘇葵不開心。
“好了好了,娘跟你說話了,我信,行了吧?”
蘇葵還未來得及扯開笑臉,便是一團大紅色的東西飛了過來,恰巧砸在了蘇葵面前的矮桌之上,而更不幸的是,桌上有兩杯未來得及喝的茶水後宮九美男。
最不幸的是,茶水濺了蘇葵一臉。
躺着也他媽的能中槍?!
蘇葵腦海中立馬浮現這句話來。
“阿葵,沒燙着吧!”蘇燁一把抓起那團紅色的東西,大力的扔到了地上,幫蘇葵擦拭着臉上的茶水。
蘇葵搖了頭,擦乾額頭的水漬,碰觸到那塊磕到的皮肉時,那種刺痛感讓她心裡的火焰騰騰的竄了起來。
“蘇公子,見到我的繡球了嗎?”在二樓另一面的西廷玉走了過來,笑的一臉得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剛纔做了什麼事一樣
。
蘇燁眼神冷下,彎腰撿起那團紅紅的“繡球”,對着西廷玉道:“這是西少府的?”
西廷玉笑着走近,伸手便要拿過:“真是謝謝蘇小姐擋住啊,不然這繡球掉進湖裡,可就不好了。”
蘇燁笑了幾聲,不着痕跡的錯開西廷玉的手,看不也看便將繡球丟進了湖裡。
西廷玉失聲大叫:“蘇公子,你幹嘛把我的繡球扔進湖裡啊,討厭死了,我不喜歡你了!”
“不長眼的東西,要它何用?”蘇燁壓制着心裡的火氣,沒將西廷玉扔進湖裡,已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西廷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卻又不甘心的道:“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樣不仁義”
站在他背後的向珍珠皺了眉,對西廷玉也是沒了一絲的耐心,但再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再怎麼也不能見他將這事鬧大。
“好了,本就是你的不對!一個破繡球而已,再說那玩意你不是多的是!”
西廷玉本就見蘇燁的眼神有些滲人,向珍珠給了他臺階,他便也順着下去了:“哼,看在珍珠的份兒上,原諒你了!”
原是西廷玉這個奇葩讓雲實和光萼頂着日頭站在樓下,而他和向珍珠在上面扔繡球玩,兩個苦命的丫鬟還得來回將他扔下的繡球給他送上樓來。
蘇葵餘光掃到樓下,見姐妹二人皆是滿頭大汗,累的直不起腰。
她的丫鬟她都捨不得這麼使喚,竟被他這般“蹂躪”!
叔可忍,嬸不可忍!
“我看你們是傻了,主子是誰都認不清了?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有問過我這個主子嗎?上來!”蘇葵板着臉朝着兩個丫鬟道,神情嚴厲。
姐妹二人互看一眼,這樣的小姐,在她們進府的第一天見過,其它時候還真沒給過她們臉色看。
兩人心神不寧的疾步上了樓,不知自家小姐接下來打算做什麼,但潛意識裡卻敢肯定,肯定不會做對她們不好的事情
。
只是莫名,便這樣肯定,雖然蘇葵剛對她們發過脾氣。
西廷玉也未見過這樣的蘇葵,稍微一愣,撇了撇嘴道:“真是小氣,不就是借她們玩一玩遊戲嗎,兇什麼啊真是的”
口氣雖是刁鑽,但聲音卻小的很。
蘇燁冷哼幾聲,剛想開口,卻被蘇葵趕在前頭:“西少府,喜歡玩這麼幼稚的玩法?據我說知,現在的小孩子過家家都不玩這麼低級的東西了吧?”
西廷玉輕而易舉的被激怒:“你竟然說這種玩法兒低級賢妻進行式全文閱讀!那你倒是說說,什麼玩法不低級!”
“一,你這樣只做扔繡球的一方,卻讓別人一直呆在下面,是不是有失風度?二,這樣砸來砸去究竟又什麼樂趣?真要玩的話,就加些賭注進去,這樣纔有意思。”
西廷玉被那句有失風度給噎住,畢竟就是再怎麼沒風度的人,也是決計不願承認自己沒風度的。“一我可以接受!但你說的二,賭注?你想加什麼賭注?”
蘇葵雙手抱臂,挑釁的看着他道:“分成兩隊,一隊在樓上,一隊在下面,我們不比誰接得住,就比誰砸的中!被砸中的人必須得受到處罰,至於處罰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則由砸中的那隊來決定!”
西廷玉遲疑了一會兒,消化着蘇葵的話,畢竟以他時好時壞的智商,理解這麼有“深度”的規則,的確是需要費些時間的。
“可若是有人被砸中了,即便你讓他去死,他就得去死呀?”
我不會讓你去死的,我會讓你比死更痛苦!蘇葵在心裡咬牙道。
蘇葵伸出細嫩的三根手指,“我們事先聲明,有三不可,一不可傷害對方身體,二不可提出對方做不到的處罰,三不可藉機敲詐錢財。你看怎樣?”
西廷玉細細考量一番,覺得並無不妥,且還可以藉機再整一整蘇葵,便應了下來。
“還要加上一條,若是第一回合被砸中的一隊,第二回合還要在下面被砸,若是一直都有人被砸中,則要一直在下面被砸
!”
西廷玉自信的點頭,似乎斷定自己不會被砸中,卻毫無紳士風度的搶在前頭道:“我和珍珠一隊,還有那個嘴碎的丫鬟,那個笨頭笨腦的便給你們吧!我們三人一隊。”
“剪刀石頭布決定,輸的下樓。”蘇葵簡單的道。
“好!”
“西少府,能下去了嗎?”
輸了的西廷玉嚥了口唾沫,搖了搖頭道:“什麼都是你說的算啊,依我看要三局定勝負!”
蘇葵深深覺得,西廷玉這種男人,就是恥辱一般的存在。
“三局,待會不許再反悔。”
西廷玉望着自己的剪刀,再看一看蘇葵的石頭,神色僵住:“你怎麼不出布了!”
蘇葵無奈的搖頭,不願再看多他一眼。
光萼不知從哪裡又拿出一個繡球來,遞到蘇葵懷裡,神情中滿是不情願,顯然不願跟西廷玉狼狽爲奸,一起對付自家小姐。
蘇葵拍拍她的肩膀小聲道:“你就當潛入敵營爲本小姐做奸細,看我是怎麼給你們報仇雪恨的吧。”
光萼感激的一塌糊塗,她雖然平時脾氣是刁鑽,挑剔了些,但本性還是不壞的,她就知道,小姐剛剛不是真的在罵自己,更沒有生自己的氣!光萼一副趕赴戰場的模樣衝蘇葵點頭,便邁着堅定的步子,視死如歸的跟在西廷玉身後,下了樓。
而向珍珠在轉身的一剎那,給了蘇葵一個大話西遊裡二當家出賣至尊寶時看向蜘蛛精的眼神,蘇葵神情冷靜,淡淡頷首。
蘇燁則是不搞死西廷玉不解恨的架勢。
待他們走到樓下站定之後,蘇葵雙手負在背後,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西廷玉,覺得看着他昂着一張傻臉的感覺,別提是有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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