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控制船隊，航行見聞
一曲天魔舞結束，湯富貴一臉驚悚，失魂落魄的跑到船舷處，蜷縮着蹲作一團，陷入懷疑人生的狀態。
一把年紀的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剛纔的騷（扭）動。顯然精神大受衝擊的不僅僅是那羣倒了一地的水手，同樣包含從那熱辣舞蹈中獲得極致愉悅體驗的他本人。
（某第20代愉悅帝精神污染殘留）
當白浪踏出房間時，甲板上已經躺到了一大片。勉強有幾人半跪不倒，但也發出痛苦的呻吟，承受着精神層面的折磨與衝擊。
見聞色魔種橫掃全場，並未察覺到第二個類似湯富貴的超凡單位。不過這羣水手的生命特徵卻異常活躍，已超出凡人的界限。
好奇觀察下，他發現不少水手暴露在外的喉嚨、頸部、心口等位置，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不尋常的光澤。
是鱗片？
見聞色精神波動降臨在一個又一個水手身上，浪發現這羣人普遍存在‘微弱魚化’的特徵。
顯然，有人盜竊了我【白氏漁業】的‘魚脈術士科技’！
進一步檢查，得出‘異化程度’非常低的結論。絕大多數隨手，只有少部分皮膚生長出鱗片，僅能保護有限的要害。比如心口、喉嚨等位置，相當於生物版護心鏡。
無需打理保養，就能獲得一件無法摘下的護具，並隨着時間流逝變得堅固。
其中異化程度最高的一個人，是這艘船的船長。生物能級（肉身強度）達到普通人兩倍，約有此世【低魔閾值】的0.3。鱗化程度覆蓋全身1/3，但沒有特殊的能量。
整艘船上，只有富貴丸一個法系。這些水手頂多身體更加強壯，並無法術神通。
“你，站起來。這身魚鱗是怎麼得來的？”
白浪來到鱗化程度最高的頭目身旁，用腳踢了踢，命令對方起身回答。提問同時，不忘掏出【傳說醫具】之一的【死魚眼CT槍】，對他進行了白眼胸透掃描。
結果意外發現這廝竟然沒有鰓？體內兩片肺葉之間，僅僅異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空氣魚泡’？
這代表什麼？這貨連水下呼吸都做不到，只能深呼吸，在體內魚泡中存一點空氣，憋得更久一些。垃圾！實在垃圾！
一身尷尬略顯變態的比基尼簡陋鱗甲，在水中減少阻力遊動更快；然後憋氣更久，就沒了？連最弱的深潛者都不如。
被白浪喚醒的船長在看到‘仇人’後，先露出震驚惱怒不忿的表情，接着就想要說點什麼來表現不屈。
結果被浪虎軀一震散發的【恐懼色霸氣】正面衝擊後，又墮入驚恐狀態，殘留的些許氣焰被掐滅，頓時陷入被恐懼支配的狀態。
【惡人魅力】反面效果發動，未能征服對方，卻控制住。說明這人品性尚可，值得信任。也側面說明他這個身份是真的拉胯，被有良知的船員敵視了。
“說說你這身魚鱗怎麼來的？”在看到這些水手的異化後，浪產生淡淡危機感，有人（神）在同賽道與他競爭，並保持着先發優勢。
“回東家，這是媽祖賜福。”
“媽祖？”白浪心裡咯噔一下，照富貴丸的說法，這可是尊大神。南洋大明的主流信仰，東方世界的【海神】，庇護船隻安全航行，此外其他奇奇怪怪的神職一大堆。
浪好奇追問：“怎麼賜福？”
“去廟中虔誠祈福，再親自入海搏殺一隻海妖。將屍體帶回廟中血祭，由廟祝施法，求得一片開光的魚鱗，割開皮膚植入心頭。待傷口癒合，只需日夜虔誠參拜，出海後獵殺大魚、海妖，將血肉塗抹身體，就能受【媽祖】保佑，身強體健，溺水不沉、博浪擊鯊……”
白浪皺眉，聽起來好普通啊，毫無技術含量。自己隨便一發‘蠱寄生’，就能打造出具備妖魔經脈的魚脈深潛者，可比這羣人強多了。
“對了，我剛剛聽你們說，要殺了我血祭媽祖？又是何意？”
聽到這一問，被白浪恐懼色震懾，隱約意識到這個廢物東家已經大變樣，似被妖魔附身的水手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回答。
白浪轉頭看向還在懷疑人生，顏藝在瘋狂變幻。一會兒抗拒苦澀、一會兒又露出【20代目.愉悅帝】變態狂喜表情的馬臉富丸。開口喝道：“富貴，滾過來說話。”
後者一個激靈，連忙爬起，跑了過來。
經富貴介紹，白浪得知這支船隊能在充滿海妖海怪的大海上，一路航行到印度洋即將進入阿拉伯海，除了經驗外，更多還是靠【媽祖】庇護。
每當船隊遭遇海妖襲擊時，富貴丸都會開壇做法，將船艙中儲存的重要物資，平日獵殺的落單海妖屍體，拿出來獻祭。短暫的溝通【媽祖】，得到一絲氣息庇護，能夠震懾遵從本能行事的妖物。
昨日船隊被襲擊，富貴丸就是連續靠氪金獻祭，讓這艘船攜帶了濃郁氣機，才率先脫離不死海盜的包圍，孤身逃脫。
至於血祭，已經是一種共識。血祭拜神的效果極佳，海里面是無盡的貢品，不過獵殺難度最高；其次自然是充滿靈性的土人；再次是三牲之屬。在這些之上，則是擁有法力的異神教徒、野生的修士。
水手們選擇拿他祭天，及時天怒人怨，也是廢物利用，總比直接扔海里划算。何況這些凡人不入宗門，不得正法，想要更進一步，只能不斷舉辦儀式獻祭，求得神靈短暫的駐足關注，藉以讓異化程度更深，多得一絲力量。
但無論如何努力，這種野生信徒的極限，也很難抵達‘低魔閾值’，更無法誕生法力，頂多身強體健、游泳健將、潛水達人。
與那些克繫世界，或者以妖化、魔化、非人化做爲邪道標準的世界。這個世界的‘異化’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成了凡人求而不得的‘正道’。
誰異化程度更深，就更有本事，更加優秀。面對氾濫的低級妖魔，更能自保，更受十里八鄉姑娘們的青睞。
至於副作用？沒什麼精神污染、魔墮、克系蛻變，頂多出現諸如生吞活魚的不良癖好。
弄清楚這羣水手的‘異化’源頭後，白浪既覺情理之中又在預料之外，不由問道：“【媽祖】還需要血祭？”
幾個水手疑惑道：“不需要嗎？”
這個話題到這裡就聊不下了，畢竟換了一個世界，神靈均疑似從‘上古遺蹟’中喚醒，和他老家的神靈同名不同畫風。
原本，他還有掉頭返回東亞，在更加熟悉的本土主場作戰的打算。但現在嘛，白浪還是怕了！怕了！
1218章才被屏蔽過，他心有餘悸，這纔過去五章……害怕害怕。
若是接下來這卷全程調頭回老家作戰，各路熟悉的【東方神】頻繁登場，按照本世界的陰間畫風，怕是又要不斷被舉報？
南北天朝的神靈，還是不談也罷！他這次任務，決定去大西洋霍霍一番，三角貿易它不香嗎？埃及的墳、南美的遺蹟，它不夠盜的嗎？
自覺斷開話題，將視線放在越來越近的幾艘船上。
輕鬆控制住自己的座艦後，浪又命令‘湯富貴’爲鷹犬，橫渡海面陸續擺平其他幾艘船，最終以【精神污染（魔種欄）】重新收服這幫初始資本，徹底統合了這支船隊。
…
中午時分，藍天白雲，晴空萬里，海風習習。
浪站在船頭，眺望自己的船隊，有點找回喪屍航道時的感覺。
這支船隊均爲東方風格的平底福船，細節處又吸收借鑑不少西方船的技術。有點混搭，但畫風還是東方側。三根大桅杆，在甲板上修了閣樓，航速不高。
莎爾芙帶着妹妹，與馮櫻一起在甲板上跑來跑去。沒多久，芙芙就熟悉了這艘船的駕駛方法，憑藉親爹的權勢篡了船長的位，最終踩着小板凳駕馭船舵，夢迴七武海。
擁有【危險駕駛】神職的她，不僅能開船，還能將帆船在海面飈出漂移來。
水中的妖物，浪在航行途中也見識了幾隻。
僅憑感知就能發現，接着抓起連接着鎖鏈的投矛，純肉身暴力投擲，不摻雜任何超凡之力，就輕鬆以物理效果打爆這個世界的‘低魔閾值’限制。
在海面上投入一顆驚雷，炸開滔天巨浪，將一隻疑似‘馴海夜叉（娜迦）’的玩意給轟爆，碎肉混着血水濺起千層浪，最終覆蓋一片海面。
結論：肉身爆發不受【低魔閾值】限制，可自由發揮出3階效果，非常划算。
這一矛，也徹底幫助以富貴丸爲首的原住民們，強制冷靜下來。忠誠度+100，對船隊的控制力+100，船員的信心大幅提升，士氣+100。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白浪拉着女兒與富蘿莉一起在船頭燒烤+涮鍋。
航行期間並未遭遇大規模的海妖襲擊，但零散碰到幾隻海妖，均被浪打撈上船。其中有兩隻醜陋又矮小，形似駝背羅鍋，但身材極其粗壯的人形魚頭怪。
彷彿一種海洋生的魔鬼筋肉武大郎，手裡抓着白森森的鯨魚骨錘，生命力相當頑強。需要五到六個水手手持魚叉在甲板上不停圍攻，激戰十幾分鍾才流血而亡。
這類海怪也沒有特殊的‘法術能力’，僅憑肉身就接近‘閾值’，與微弱異化的水手們物理鏖戰。平日裡，船隊若遇到這種海怪，會利用船弩射殺、拖行放血，活活拖死。
不過祭品經常會被聞腥而來的食肉魚類瓜分，若能打撈上來，就是不錯的祭品。還可以塗抹自身，加深異化。
除了兩隻筋肉魚人，他還遭遇了一具‘水鬼’，是貨真價實的阿拉伯浮屍。死而復生，腫脹成巨人觀，操縱一堆黑色海帶攀附上福船，算是水行殭屍，被水手們用‘鮫油火把’點燃燒死。
這玩意若是在夜間碰見，也很危險，能爬上船舷，操縱‘黑海帶’纏繞水手，拖入海中溺死，然後彼此融合。
據說曾有人見過數百具浮屍彼此交織成巨球，沉入海中，共同孕育海帶的巨型共生體。屍體滋養海帶操縱海帶，海帶捕捉屍體控制浮屍，最終形成一個龐大的生態系統，在海洋中浮沉，將接觸到的一切生命一網打盡，形成禁區。
因爲太倒胃口，白浪並沒嘗試這種‘黑海帶’的想法。
…
航行期間，他還抽空檢查了這支船隊運載的貨物，有絲綢、花椒、珍珠、茶葉、瓷器。此外還有一箱箱高價從寺廟購得的施法資源，裡面擺放着香燭、硃砂、水銀，以及特殊手法醃製的妖魔，這是極受歡迎的祭品，無論祭拜哪路神都非常受歡迎。
見識過幾種水生妖魔後，浪突然覺得自家‘鹹魚王’似乎也能成爲優秀的‘祭品’？但他如今尚未綁定任何一個本土神靈，單純像富貴丸這種低端獻祭，效率極差，不可取。
照他的理解，正統修行者相當於道家的‘受籙道士’，被宗門、天庭的祖師認可，開壇做法直接打電話，借來神力；富貴這種野修，獻祭一大筆財富後，因爲缺了某種聯繫，只能降下‘閾值’以內的少量幫助。
閱讀這次出海的航行記錄，船隊曾多次靠岸補給。每到一地，都得向當地的‘神魔廟宇’進行上供，送出一部分南洋帶來的貨物，同時獲得本地‘神魔’的加持，用來驅散海中的妖魔。進貢越多，加持效果越持久。
好在這個時代溝通不便，貨物從南洋運到印度洋後，賣出一部分，就能換到大量本地特產香料、特殊木材，再補充一波妖魔乾屍繼續上路，還是有賺頭的。
若是運氣好，能夠碰上‘修行者’的船隻，跟隨同行，那麼安全方面將大幅提升。同理，若是碰上‘修行者’客串的海盜船，或者幽靈船，那麼狗帶機率同樣飆升。
所以出海是配備‘修士’非常重要，就好像戰錘40K的太空船需要安排靈能者充當亞空間高德導航一樣。只可惜白浪缺乏經驗，被富貴丸欺騙，才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