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少賣關子。”劉威坐下後給自己點上一根菸，“你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這次到底怎麼回事？”
劉威話音剛落，辦公室就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一名穿着白色毛衣的年輕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劉老師好。”
“章凱祥。”劉威看到章凱祥的那一刻，意識到了什麼，“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對章凱祥來說，能讓他放開自己去溝通的人只要劉凡，而能排在劉凡後面的，大概就是劉威了。
所以一進門就看到劉凡和劉威，章凱祥有一種奇妙的舒適感。
至於章凱祥最近怎麼一直不在公司，其實是因爲讀博去了。雖然在木龍科技可以積累很多實戰經驗，也可以從跟劉凡的交流中獲得很多的提升，但劉凡是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知識都掏出來的，畢竟涉及到系統的秘密。
所以章凱祥想有更好的知識儲備，還是需要在實戰的同時接受更多的教育。
“最近在學習怎麼樣？”等章凱祥入座後劉凡問道。
“就那樣吧。”章凱祥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聽到章凱祥這麼說，劉威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轉過頭故作不滿的看着劉凡，“臭小子，有事瞞我？”
“凱祥我也是剛通知的。”劉凡笑着起身，“就在今天早上，我腦子還是一團漿糊，好在現在我覺得我可能終於看清楚一點了。今天把兩位叫過來，也是想來跟兩位分享一下這一次的新發現，也許，木龍科技將進入一個全新的研究階段。”
章凱祥瞬間集中起了精力，劉威抽着煙雖然看着慵懶，但他的眼神卻早已專注。
同樣，劉凡也精神抖擻了起來，他通過更爲合理，相對保留的方式，向劉威和章凱祥講解了基礎數學的深入研究結果，這一講，就講了三個多小時。
即便是劉威和章凱祥這兩個數學天才，依然理解起來很吃力，這還是劉凡有所保留並且幫他們做好了更多便於理解的解釋之後的情況。
三個多小時候的時間也只是勉強讓兩人可以接受這個概念以及對這個概念有了初步的認知，想要有更深的理解還需要時間，想要達到運用層，那需要投入的精力就更多了。
實現了基本的理解之後，三人停下來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這三個小時腦子燒的有點厲害，對劉凡來說也是，因爲劉威和章凱祥經常會問到他一些犀利的問題，甚至問到他卡殼。感受到了腦細胞的瘋狂燃燒。
這也是大家在學習中經常會碰到的一個情況，自己以爲自己很懂，結果別人一問，就會發現原來自己還有不足。
所以才說，教別人的時候會讓自己成長的更快。
喝了點咖啡吃了點東西，休息了差不多半小時後，劉凡開始了下一個話題：智能城市。
“智能城市會是我們木龍科技接下來三年最重要的目標。”劉凡說着，開始給兩人介紹自己的藍圖規劃。
在這個項目上，三人探討的更久，因爲需要考慮的細節太多了。劉凡設定的大方向沒有問題，但在細節上還是有不少可以優化的地方。
時間眨眼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劉威一邊吃着何琳送來的早飯，一邊揉了揉雙目，畢竟他的年紀大了，熬夜對他來說是最累的，“這次這個項目爲什麼要有時間限制？”
“因爲我怕時間不夠用。”劉凡這句話，一方面是不能透露系統這個事情，另一方面倒也確實是一句實話。
劉凡現在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做學的越多越覺得自己無知。這真的是一個特別真實的理論，劉凡感覺自己現在還可以探索的空間，大到宛如深淵，深不見底。
人工智能的終點到底是什麼？宇宙的終點到底是什麼？人類的終點到底是什麼？神真的存在麼？如果存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那神又是誰創造的呢？太多的未知，太多的困惑，太多的期待，而橫在人與真理之間最大的一個鴻溝，或許就是時間，因爲人生太短。
這個道理，二十多歲的劉凡懂，已過不惑的劉威更懂。
所以當劉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威不再有任何的質疑，時間是無情的，我們留不住時間，如果想得到什麼，只能讓自己更努力。
“最初的佈局是最重要的，恐怕接下來這一個月，公司的高層都得動起來了。”劉威喝完杯中的豆漿道，“但也正是這一個月，想見你的人會越來越多。”
“怎麼平衡這兩邊的事情，劉老師有什麼意見麼？”劉凡吃着油條問道。
劉威眯着眼想了想，“除了一些不得不見的人以外，其他的如果非要見你，那就讓他們等着，等我們忙完最近的佈局期，你再抽時間去跟他們談。”
劉凡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劉威的建議，“這樣會不會落人口舌。”
劉威從桌上的煙盒中掏出一根菸，擡眼看着劉凡，“你是劉凡，木龍科技的劉凡，囂張點。”
何琳：“...”
章凱祥：“...”
劉凡：“...”
劉凡剛想說什麼，結果正好與劉威認真的眼神對上，這一眼，劉凡馬上回過神來，劉威表達的方式有些玩笑，但意思卻沒有玩笑。
是啊，自己是木龍科技的老闆，作爲一個企業家，我的企業有重要的項目需要發展，需要我去處理，我以我的企業爲主，有什麼錯？
對於那些想來找自己的人來說，劉凡一直以來都做到了不主動欺負別人，也願意在別人提出需求的時候提供各種幫助，夠仁至義盡了啊，難不成還要犧牲自己去幫助別人？
憑什麼哦，對於某些企業和組織來說，木龍科技都可以說是以德報怨了，還不夠意思麼？
所以說，現在企業忙着發展，那就讓他們等着去唄，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是自己想複雜了啊，是自己考慮了太多因素，其實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
想通了之後，劉凡衝着劉威一笑，“好嘞，囂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