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到處是獸人,在河邊水中搜尋着。
河水的流速突然加快,獸人們大駭,紛紛退散。
湖面涌起一道水柱,很快水柱中心出現了一具修長的身影。
“你是誰?”獸羣中響起一道質問聲。
其實大家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一來他是陌生人,二來出現在水邊,必定就是近期常出沒的變態殺人狂了。
“你們都是來找雌性的吧?”狐水寒不答反問,也不等他們回答,繼續道:“雌性在我這兒,讓她有治療能力的雄性單獨過來。”
說完,狐水寒化作獸形,一躍跳上岸,沿着河流跑了。
獸羣有好幾十人,卻沒人敢追上去,大家面面相窺一會兒,將消息通知給了狼硝。
狼硝認爲綁架者在海邊,讓熊垚和虎彌天沿着海往南邊尋找,他和白骨藤則帶着樂樂往北邊尋找。沒找多久,就收到了訊息,立即趕到發現雪狐的地點。
隨着雪狐的腳印,順利找到了白玥的氣味。
一處懸崖上,埋着白玥的排泄物,和一串足印。
狼硝在懸崖邊嗅了好一會兒,皺眉道:“氣味中斷了。”
白骨藤屏息凝神,暗綠色的眸子突然閃過一絲亮光,快步走到懸崖邊跳了下去。
“白骨藤?”狼硝朝下看了眼,白骨藤已不見蹤影。
他很快反應過來,狂喜道:“果果就在下面。”
“媽媽!”樂樂大喜。
一大一小立即爬到了懸崖壁上。
狐水寒早已回到石洞,他坐在草堆旁,一手握着雌性冰涼的手,一手照看着烘烤棉衣。
洞裡除了柴火燃燒的聲音,就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任何人也不會發現就在這不知不覺中,石洞多了一個人。
不,應該說是一株植物,一株植物的精神體。
然而狐水寒常年與植物打交道,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即朝洞口看去。
剛纔還空無一人的洞口,這時依然出現了一位體型修長的墨綠色長髮男人。
“是你?”狐水寒一愣,立即反應過來,這位救他出來的老熟人就是月兒有治療能力的雄性了,血紅的眼睛立即充滿了敵意。
“她是我的。”白骨藤陳述道,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狐水寒瞭解白骨藤的招數,知道他能穿透實物瞬間到達某個地方,下意識地看向白玥。
果不其然,他已經來到草堆,並且摸上了雌性掩蓋在草堆中的腿。
“這恐怕由不得你。”狐水寒將衣服扔到架子上,雙手迅速冒出透明而鋒銳的指甲,並沒有發動攻擊,反而後退了幾步。
白骨藤一眼就看到了白玥腿上的傷,眼神一冷,頭上的髮絲暴漲,漁網般撲向身後的狐獸,同時手也沒閒着,覆上了白玥紅腫的小腿。
狐水寒早有防備,伸手去抓髮絲,卻被髮絲纏繞住了手腕。他一個巧妙的翻轉,鋒利的指甲便切斷了一段墨發,躲開了白骨藤的攻擊。
白骨藤正要追擊,這時候白玥發出了一聲呻-吟。
“嗯~”
腳上的疼痛突然消失,白玥舒服得哼了出來,在睡夢中想到球球,瞬間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