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節目,鬥法寶!
什麼是鬥法寶?
鬥法衆所周知,是兩名修士憑各自修爲神通分個高低。而鬥法寶,則是煉器師界的一個不成文規矩。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爭鬥了就要分個高下。修士也是人,也有傲氣,煉器師之間往往出現看不慣眼,不服氣的,雙方就會越好了像今天這樣,憑一身本領分出勝負。
鬥法比的是各自神通,鬥法寶,比的便是雙方法寶的優劣。
既然叫鬥法寶,重點就在一個“鬥”字。怎樣鬥,鬥到什麼樣算勝,都有嚴格的章程。
就像現在這樣,戈偉和天心子分別將各自煉製出爐的法寶,交給主持賭鬥的弟子手上,由兩名弟子分別持着法寶,先繞場三週,爲觀看賭鬥的修士們展示一下法寶。
這是第一個環節。在這個環節上,並不能看出法寶優與劣來,但卻往往都會讓大家心中有數,要是雙方差距太大的話,在這第一環節當中就能分出勝負來,單從法寶造型上就知道一個煉器師有沒有功底。
戈偉和天心子各自煉製的法寶繞場三週後,場下所有修士便驚訝的發現,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修士居然也有一手好功力,所製法寶外觀竟絲毫不亞於天心大師的作品!
之前大家只是在遠處觀摩,如今近距離抵近了看,就更加清晰體會到了兩件作品各自精湛的雕工。甚至不少人從心底認爲,戈偉的作品外觀上更勝一籌!天心大師作品外觀是一口大衆化很常見的飛劍造型,做工精湛則已,但多少有些不出奇。
反觀這年輕煉器師作品,這把黃褐色飛劍做工古樸大氣,細微之處卻又不失精妙刻畫,所繪花紋竟也別出心裁,衆人見所未見。
不得不說,單從外觀來看,這年輕煉器師的作品更吸引眼球。
衆修士先觀再論。議論聲不免傳入比試雙方耳中。
天心子聽了冷哼不已,暗自不滿今天來的這羣都是門外看,狗屁不懂。自己那麼精湛的雕工怎麼會不如一個小娃娃,分明就是一羣什麼也不懂的傻子,真是錦衣夜行了。
天心子雖心有不滿,但並不太過在意。畢竟這一環節僅是展示,真正的“鬥”還沒開始呢。天心子不屑的瞟了戈偉一眼。心說就算這一環節這小子憑些奇淫異巧奪得眼球,接下來動真格的時候也逃脫不掉輸給自己的結果。
展示環節結束後。兩名坊市弟子重新將雙方作品呈上來,在臺上擺了張方桌,兩件法寶並列放在上面。
真正的比鬥環節,就要開始了。
天心子眼高於頂的走上臺來,氣勢不凡的衝戈偉一瞪眼,當先說道:“小輩,接下來,就是見分曉的時候了。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鬥法寶。不同於鬥法。雙方斗的是法寶本身,不看修爲,單隻看法寶品質。若是摻雜入過多各自修爲實力,反倒會讓鬥法寶變成尋常鬥法,那就體現不出各自法寶的好壞。
煉器師之間鬥法寶,各自是不親自上場的。而是要各自指派一名代替者,代替煉器師來使用法寶。雙方的代替者實力要相近。而且上了場,不能動用術法,而是要單靠法寶的力量決出勝負。
天心子詢問誰先來,意思是問戈偉,誰先指定代替者上場。這裡面也有先手優勢,畢竟法寶和人之間有契合度一說。先手指派個火靈根修士持着火行屬性法寶,後手指派可能就要爲了配合先手指派,爲了平衡修爲,不得不選擇水靈根修士持着土行法寶。這是個例子。
戈偉對這些倒是無所謂,他並不看重這些,他倚重取勝的可不是這點所謂的先手優勢。在戈偉看來,就算這先手優勢交給對方。對方對上自己的無影劍也毫無勝算。
於是便說道:“你是前輩,你說的算。”戈偉還是和之前同樣的話。
天心子冷哼一聲,倒也頗有風度,捋着鬍鬚傲然說道:“那這樣,你先來好了。省得輸給老夫以後,卻要說老夫先手以大欺小了。哼。”
戈偉起身,走到方桌面前:“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心裡卻道:“真讓我先手?那你可連後手的機會也沒有了。”
戈偉懶得跟對方糾纏不休,這場賭鬥也是他一時意氣用事,本來不想節外生枝,可這老傢伙咄咄逼人,煩人透頂,他被逼出手。此刻只想早點解決掉這裡的事,好去辦正事。
戈偉走上去拿起自己煉製的無影劍,站定後四下看了一眼,然後徑直來到一個人面前。戈偉微笑說道:“如玉姑娘不介意幫我這個忙吧?”
如玉從頭到尾也都在觀看這場比試,沒想到戈偉居然會來找她當他的代替者。小嘴驚訝的張開,怔了片刻後,有些猶豫的道:“師兄莫非真要讓小女子來?不瞞師兄,小女子天生木靈根,可觀師兄這件作品,所散發出的卻是火行靈力。讓小女子來的話,恐怕會讓師兄這口飛劍威力大打折扣的呀。”
戈偉微微一笑,直接把無影劍塞進如玉手裡:“不礙事,如玉姑娘只管上。”
如玉愣愣的接過這口黃褐色飛劍,驚訝這位師兄哪來的自信,明明是有先手優勢的,卻偏偏主動放棄掉了。
微咬薄脣,如玉沉吟片刻便道:“既然師兄囑託,如玉便答應了。”
戈偉微笑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好滑!”剛剛遞過飛劍不經意觸碰到如玉一雙玉手,那柔滑細膩的觸感令戈偉心曠神怡。這皮膚水靈得像綢緞似得,難怪古時候都說女人如水,是水做的。古人誠不欺我。
“就是不知道除了手,其他地方會不會也這麼滑……”戈偉腦海裡冒出這麼個古怪的念頭來。
衆修士見到戈偉大出所料的,居然先手選如玉做代替者,直接放棄了屬性相合的先手優勢,都大感不解。
不少人甚至暗罵這是個傻子,難道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嗎?人和飛劍屬性相合的話,發揮的威力是有加成的。反之則會大大削弱飛劍原本的威力。
“這小子輸定了。”一些原本改觀想要支持戈偉的修士,不由扼腕嘆息起來。就像明明買了一匹黑馬贏,黑馬的主人卻在比賽前主動敲斷了馬腿。
天心子臉上也顯露幾分驚訝,他也沒想到戈偉會做出這種選擇。驚訝過後,天心子旋即又感到一股無名的憤怒,好似被人羞辱的一般,暗暗起發狠來:“哼!小子,既然你主動找死,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如玉的修爲,在滄瀾劍派算是低階修士了,只有區區築基初期修爲。不然也不會被派來打點門派坊市。天心子想找出和如玉修爲類似,而又能契合他煉出的作品的代替者,是非常容易的。
坊市裡就是許多滄瀾劍派弟子,其中不乏和如玉一般的築基初期弟子。天心子是滄瀾劍派首席煉器師,又是長老之一,他一發話,自然就有門中弟子主動站出來,搶着給他做替身。
“老夫所制這口青竹碧雲劍,乃是木行屬性。當要一名木靈根持用者爲佳。可有人願爲老夫所用?”天心子威嚴的道。
“天心師伯,弟子正是木靈根,弟子願爲天心師伯效犬馬之勞!”一名男弟子跪地說道,臉色頗爲激動。
“好!”天心子臉色放緩,打量一眼這名弟子,便道:“老夫記得你了,你是叫劉青函吧?很好,今後你便跟常在坊市二樓替我打打下手吧!”
那男弟子一聽,激動的渾身顫抖,連連向天心子磕頭不跌:“多謝師伯!多謝師伯!”
“起來吧。”天心子很滿意,將自己所煉製的翠綠色飛劍拿起來交給了這名男弟子。
雙方準備妥當。戈偉這邊由女弟子如玉手持無影劍,天心子那邊由男弟子劉青函持青竹碧雲劍。二人在場中央站定。
如玉倒持飛劍,宮裝裙帶飄飄,頗有女俠風範。她相貌又絕美,身段窈窕,一上場就讓下方衆男性修士眼熱不已。
修士較量常見,女修士上場可罕見。何況還是位貌美如花的可人兒。不少人暗自讚歎今天真是沒白來,既領略了大師風采,現在又有此等好風景。男修士們又暗自爲戈偉的決定豎大拇指,英明啊。
只見如玉優雅的朝對面劉青函微微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劉師兄,還請多多指教!”
劉青函手持青竹碧雲劍,色迷迷的目光上下掃視着如玉,重點在如玉飽滿的胸上和下身狠狠盯了兩眼,暗自吞吞口水,冷笑了一聲說道:“如玉師妹,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你再怎麼幫一個外人,人家未必領你情。師兄我素來憐香惜玉,如玉師妹若是就此投降,事後再跟我……”
“咳。”天心子冷臉咳嗽一聲。
劉青函立即改換一副正色道:“天心師伯說的好!師妹,你還是早早投降,也省得咱們同門之間鬧不愉快。天心師伯的煉器水準你又不是不知道。”
“師兄莫要多言。如玉受人所託,便要盡力而爲。師兄還請賜教!”如玉柳眉微顰說道。
“哼,那我就不客氣了!”劉青函聲音一冷道:“師妹,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