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戈偉定定的看着藍鰭問。
他原本以爲這離奇出現的美女已經夠神秘的了，身上古怪之處太多，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
不同的人，居然能在藍鰭身上看到不同顏色的髮色。
而且，都是各自心目中最喜歡的類型。
要說這其中沒有古怪，戈偉打死也不相信。
古怪就在這小妞身上，戈偉敢用自己小丁丁打賭！
兩名法師面面相覷，都目光古怪的看着對方。半晌之後，也齊齊反應過來，目光更加古怪的望向藍鰭。一副見了怪物的表情。
他們一個看藍鰭是紅色長髮，一個看她又是金色短髮。除非兩人有一個眼睛出毛病了，否則問題一定出在這位強大女魔法師身上。
這時，富蘭克林大師也目光奇特的開口了：“我看到的，也是金色頭髮，不過，不是金色短髮，是長髮。”
法師麥微微一笑說道：“我記得，富蘭克林大人年輕時的一位女友，好像就是金色長髮？”
富蘭克林大師老臉一紅，乾咳道：“呃，麥大人所見的，又是什麼顏色？”
法師麥笑了笑，說道：“和我自己一樣，栗色長髮。我起初還覺得有趣，以爲遇到一位相同髮色的女士。卻不曾想……”
衆人恍然大悟的點頭。女人嘛，和男人就是不一樣。幾個男人所見的，都是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髮色，而法師麥本身就是美女，她喜歡的就是自己的髮型。
戈偉也聽到他們的交談，差不多推出個大概。
看樣子就是這樣了。每個人看藍鰭，看到的，都是自己最偏好的外形。戈偉甚至猜測，不單單是頭髮不同，甚至可能連所見的藍鰭的形象，身材。等等，都各有不同。
不得不說，眼前所見的藍鰭，就是戈偉心目中女人最完美的模樣。怪不得當時第一眼看見藍鰭躺在水晶棺中裸露的酮體，戈偉就有種心頭一震的感覺。
“你到底是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
戈偉再次問藍鰭。這世上並非沒有東西能盅惑人心，讓人所看到的並非本相。結合如今看到的種種，藍鰭的異常之處。洞穴和地宮中那些壁畫，藍鰭所展現出的妖孽能力。都爲戈偉隱隱指向一個種族，藍鰭很可能就是那個種族。
聽到戈偉問話，藍鰭坐在地上，只是幽怨的瞪着戈偉。直到戈偉問及第三遍，藍鰭才哼了一聲道：“我偏不告訴你。我倒想問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你明明是亡靈生物，可你的靈魂，卻帶着與衆不同的氣息。而且，在你身上。我察覺到了位面之力。你不是這兒的人！”
藍鰭斬釘截鐵的話，讓戈偉微微一怔。
他還記得，之前藍鰭叫出了他的名字。當時他只覺得震驚，如今想到自己的猜測，如果藍鰭真是那個種族，能知道他的名字並不奇怪。
藍鰭已經說的很明白，她知道戈偉不是這個位面的人。戈偉也由此斷定。藍鰭也不是這個位面的人。
大家都是來自大位面的來客。
想到這裡，戈偉沉吟片刻，便有了決定。既然藍鰭是大位面來客，就有資格跟自己平等對話。自己倒不妨和她好好交涉交涉。
不是戈偉天生傲慢，更不是他裝b。身爲位面領主，站在位面層次上。看待各大位面土著生物，其實都有像他這種超脫的優越感。就像上帝向人類投來憐憫的目光，大位面來客在看待像富蘭克林這些根本不知道大位面存在的土著時，都會有一種知識上的優越性。這既是高級文明看待落後文明的直觀想法，同樣也是對落後生物骨子裡的一種不屑。
而且，隨着他的成長，接觸到越來越多的位面。領下位面數量越來越多，戈偉這種“位面客”思想也就越來越濃厚。
就像當初，面對蜀山的宋青陽，郭靖他們，戈偉尚且能夠平等視之。而此後，尤其以接受舒克的位面爲例，面對至高之錘的法師們，戈偉已經有種俯覽衆生，視天下衆生爲低級存在的意識形態了。
對待法蘭第，戈偉也完全是處於利用。像法蘭第這種市井小人物，更加不在戈偉眼裡。即便強如黑騎士領主，黑武士皇帝，強如富蘭克林大師，法師麥之流，戈偉也只是覺得他們很強。但真正高看他們？從來沒有。
土著生物就是土著生物。只要不理解大位面存在的，都沒有資格和位面客平等對話。尤其作爲一名同時執掌過四大位面的位面領主，戈偉更有他俯覽蒼生的本錢。
重生後來到這個世界，包括死亡之地和法蘭第的世界在內，兩個世界唯一有資格跟他平等對話的，大概也只有法蘭第世界那個尚不清楚身份的位面商人了。
現在又多了一個，藍鰭。
藍鰭瞭解大位面的存在，本身也是位面客，自然有資格和他平等對話。
戈偉和藍鰭之間的交流用的是精神之語，其他人還沒資格聽到這個層次的交流。衆人只看到戈偉和藍鰭大眼瞪小眼，在那默默的互相瞪着。
“我的確不是這個位面的土著。你顯然也不是。你好奇我身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人類，曾經是。只是後來因爲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在這，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不管九萬年前這裡屬於誰，現在這裡都歸我所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知道位面商人嗎？”
“位面商人？”藍鰭一雙美麗的大眼瞪大：“你是位面商人？”
“沒錯。既然你知道位面商人，你就應該對我的能力有所瞭解。所以，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搞什麼小動作。我來到這，發現你，只是偶然。我也不是你口中的敵人，所以你也別把我當敵人看。我們之間，可以平等交流。”戈偉看了其他人一眼：“我們，和他們不同。”
藍鰭哼了一聲，對戈偉的話倒是沒有反對。只是對戈偉敲她腦袋好幾下。還耿耿於懷罷了。腦門上到現在還腫着呢。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我就相信你好了。土著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我之前對你出手，也是因爲不清楚你的來頭，你本身是亡靈生物，雖然靈魂有點怪，可畢竟在我沉睡前，我們族人的大敵。就是你們亡靈。”
“我說過，我不用把我當亡靈生物看。我內心是個人類啊……”戈偉很是有點無奈：“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是什麼種族？我有理由相信，你絕不是人類。”
藍鰭不答反問，笑吟吟的：“你就這麼自信？”
戈偉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忽然問道：“你……和星光龍族，是什麼關係？”
沒想到，藍鰭聽到星光龍族這幾個字，臉色立即大變，驚訝的瞪着戈偉道：“你。你知道星光龍族？”
戈偉嘆了口氣：“看樣子，你果然是星光龍族啊……”
藍鰭咬了咬牙，沉默一會，一點頭道：“不錯，我是星光龍族。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種族的？我的種族不在這個位面域，我和我的族人是唯一進入到這個位面域的星光龍族。那是在九萬年前，你不可能接觸到我們的。”
“九萬年……你要知道，九萬年，是會發生很多事情的啊。”
戈偉再次嘆了口氣，他所有的猜想，在此時此刻。都被證實了。
藍鰭，真是星光龍族。
他之前猜的就是這般，要不然，如何解釋藍鰭那妖孽般的複製能力？藍鰭身上那種既奇特，又讓他覺得有些熟悉的能量形式，正是星光龍族的念力！藍鰭所使用的法術複製能力，正是星光龍族的天賦能力。念相具象！
怪不得藍鰭每次都施放和他一樣的法術，那是因爲，念相具象需要一個參照物，藍鰭參照了他的強力法術，通過想象出來，如數奉還給他。唯一解釋不通的，只有藍鰭怎麼會調動魔法之心的魔力。
對此戈偉只能把問題歸結於，藍鰭和自己所見的星光龍族有所不同。
畢竟，藍鰭是九萬年前的星光龍族啊。
確定了藍鰭的種族，那麼頭髮顏色的問題，也就說的通了。雖然不清楚原因爲何，終究不會脫離念相具象這個能力。戈偉猜測八成是藍鰭的念相具象能力，影響到了所有人。讓每個人看到的“藍鰭”，都是自己想象當中最美的形象。
至於藍鰭真正的外觀……
想到這，戈偉眼眶不由一跳，他瞬間想起了女妖。
毫無疑問，水晶棺中那些乾屍，也全都是星光龍族。它們纔是星光龍族的真正形態。之前遇到的女妖就是水晶棺中屍體所化，而女妖的形象戈偉實在不敢恭維。
不過戈偉很快又搖搖頭，否定的這個想法。
星光龍族真正的形象，應該是以壁畫上描畫的爲準。畢竟死後屍體會變得扭曲，就像人類死後變成殭屍，變成骷髏，總不能就認爲殭屍和骷髏就是人類的本來形象。星光龍族也一樣。壁畫上描繪的星光龍族，在戈偉看來，倒是有些奇異的優美感，和女妖那種東西是截然不同的。
不過藍鰭顯然沒什麼興趣讓戈偉看到她的真正面目，而是說道：“人類，我們交給交易吧。”
哦？交易？身爲位面商人，一談交易，戈偉就來了精神。不過這小妞想和自己談交易，戈偉倒是提起了十二分警惕。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小妞偏偏是星光龍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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