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黑棋怎麼突然停止落子了。”
“Master上面的大龍好像死了吧？”
“應該是死了。”
“我剛纔就說，這一步肯定沒什麼意義，已經結束了。”
“十分鐘沒有落子了？”
“所以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人工智能方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Master之前的落子速度飛快，基本上每一步都不會超過十秒鐘，就算是後面慢的時候，也不會超過一分鐘落下一子，無論在任何局面下都是如此。
這種速度放在人類棋手當中，絕對都是讀秒級別的下法，從來沒有出現過人類棋手長考的情況出現。
這幾乎讓所有人認爲Master這種人工智能不需要長時間的思考，畢竟計算機的運算速度還是很快的，就像初中政治還是歷史書上就曾經介紹過中國的計算機的運算速度，阿爾法狗就算比不上這種計算機，計算速度也是人類沒有辦法想象的。
在這種情況下面，Master即使快要到結束的時候，依舊有着充足的剩餘時間，上一局同樣也是如此，但是大家搞不懂Master爲什麼會突然停止落子，難不成是下錯了？
難道真跟大家剛纔想的一樣，Master犯了一個初學者都不會犯的錯誤？
如果說上一次Master的失敗是驗證了圍棋十訣當中的那一句不可貪勝，這一次是真的看不懂了，只能歸咎於人工智能有問題，這個系統就產生bug了，或者說測試者擺錯了。
但是如果是測試者下錯了，要不然申請悔棋，要不然硬着頭皮繼續下下去，或者果斷一點的直接重開，再怎麼樣也不能就一直僵在這裡浪費時間吧？
仔細想一想的話，這個選項就可以排除掉。
所以果然還是說果然是人工智能也突然出錯了？
陸力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比賽之前大傢什麼結果都有想過，但是唯獨我沒想過應傑第一局逆轉戰勝人家之後，第二局直接把人家bug給打出來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像這種大公司研發的人工智能，指不定內部經過了多少測試，更不要說之前測試的五十七局當中，中日韓的高手，除了對局以外也嘗試過找出人工智能的漏洞，或者說什麼盲點之類的，但是五十多局的努力，基本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結果應傑一局就直接把人家摸清楚了？
這叫什麼？
人比人氣死人？
你說應傑不是人？那沒事了。
不過一切現在都是猜測階段，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包括應傑在內的衆人，都在等待着Master那邊的迴應，但此時王博士帶着人正在瘋狂檢查着Master的問題，恨不得把所有代碼都翻一遍。
“Master卡bug卡住了。”
“這個不用你來說！是哪裡的運行出問題了！現在是要把問題找出來！”
“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趕緊找出來！”
“沒有辦法迅速排查出來的，Master的程序實在是太龐大了，我們就算根據當時的情景排查，至少也需要幾天時間呀！”
“現在正在測試，圍棋這個遊戲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們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要自動認輸了，如果再排查不出來的話，你是要我跟應傑去下嗎？”
讓自己這個業餘5段跟應傑對局，什麼遊戲也沒有這樣的匹配機制呀！就算是夢百合杯這種帶業餘高手參加的世界大賽也沒有這樣的匹配機制吧！
王博士此時是真急了，自己這些人測試了無數次，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並且是在幾乎已經確認了現在的Master已經遠遠超出人類的範疇了，是絕對不可能有人類可以戰勝的人工智能的情況下面，才把Master採用網絡對決的方式放在網上進行內測的。
包括在這段時間的內測，對局的中日韓高手五十七局，都沒有發現任何有bug的地方，同時也完美達到大家的預期，驗證了大家的觀點。
Master已經到達了一種完美的程度，至少對人類來說是如此。
而參加內測的中日韓頂尖高手，也無一不在對人工智能進行測試，企圖找到人工智能的缺陷。
畢竟下着下着中日韓高手也都發現了Master就是人工智能，畢竟這種高手沒有辦法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想達到現在九段的高度，沒有經常性高強度的對局，不往死裡面卷，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要知道頂尖的高手參加世界大賽，晚飯之後出去散個步都叫放鬆了。
內部排除掉應傑這個錯誤答案，Master到底是什麼東西其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自然也都嘗試各種不一樣的下法看看能不能找出Master的問題所在，打劫死活等各種方式，基本上都試過一遍，但是Master就是穩如泰山。
似乎Master就跟一個人類一樣，真真正正的學會了圍棋，並且在圍棋的造詣上達到了一個人類無法觸及的水平，所有人只能高山仰止。
彷彿真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圍棋之神降臨了世界一樣。
甚至有人感覺，應傑也不一定能戰勝他。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想到，在這一次第五十八局應傑硬生生逆轉了天下無敵的Master，甚至到了第五十九局直接把Master打出了BUG。
這哪裡打的是Master，這打的是王博士的臉。
“怎麼會這個樣子？”
旁邊的研究人員看着急躁的王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王，進步這種東西總是伴隨着失敗的，伱作爲研究人員應該懂這一點，挫折是不可避免的，我們之前遇到過多少挫折？不都走過去了嗎？
我們能在內測中發現這個問題就已經是很重要的了，證明這一次的測試並沒有白做，要是在正式比賽中出現這個問題，纔是大問題了。
我們現在必須要花時間來排查這個bug到底產生於什麼地方，這個是需要時間的，不是今天可以解決的問題。
所以這個測試今天必須要暫停了，你應該明白到底孰輕孰重。”
“我知道……只是我。”
王博士聽到這話，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面，忍不住拿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同事說的這些話王博士自然知道，他又不是單純什麼都不懂的外行。
但是問題在於，阿爾法狗出來以後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挫折，幾乎順利的完成了大家所有的目標，但是每一次在關鍵時候總遇到應傑這一個攔路虎，讓阿爾法狗功敗垂成。
事不過三，這都已經第三次了。
王博士有時候都在想，要是沒有這個應傑，阿爾法狗的測試估計早就過了吧，自己早就成功了。
阿爾法狗早就獲得了全世界的承認，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
可惡Dec……應傑！
“正常實驗中遇到的挫折太多了，既然存在這個人類，就證明是我們人工智能必須要攻破的關卡，是我們的不足，但是也只剩下這最後一個關卡了。
中國有句古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不是嗎？王。更沒有說阿爾法狗，其實他的分數還有可成長性，現在的分數並不是他的極限，人始終是跑不過汽車的。
但是汽車的出現也是有過程的，階段性的失敗不是問題，歷史會記住最後的我們。”
聽到這話，王博士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是我太激動了，當務之急是檢查現在的系統問題，把問題解決掉。”
王博士心情雖然平復了下來，但是內心還是有一個不祥的預感，如果只是一個簡單的bug還好，可以通過修改代碼進行解決，就算麻煩，也只是工程量的問題。
但是如果是涉及到底層邏輯的錯誤，那就真的糟糕了。
涉及到底層邏輯的錯誤，就相當於你之所以會犯這個錯，就是因爲你是個人。
你是你，所以你纔會犯這個錯誤。
像是在罵人的最高境界一樣。
幾乎相當於將這個系統否定掉。
那應對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我不做人了！
換到人工智能上就是可能要重新開發一套全新的程序才行，那之前那麼多心血，可能很多都要白費了。
王博士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自己不祥的預感是錯誤的，這只是一個程序上的普通bug而已。
“第二局只能認輸了，第三局也沒有辦法下……”
王博士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的事情，王博士自己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個bug到底出現在什麼地方，要是第三局在重蹈覆轍，那就更難看了。
現在就只能先暫停測試，等待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認輸了。”
看了屏幕跳出來勝利界面的應傑，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
在屏幕前待了五六個小時的應傑現在感覺自己的渾身痠痛，站起來都感覺好幾個地方疼，光坐着沒有地方巡場是真難受。
自己還是喜歡一邊下棋一邊到處看，到處能逛一逛纔有意思。
【有事，第三局改天再下。】
隨着Master最後一條消息，不等應傑那邊有任何的回覆，這個賬號也馬上下線了。
隨着Master的下線，野狐圍棋的評論區直接就炸開鍋了。
【什麼鬼！不是說下三局嗎？】
【三番棋，三局兩勝，應傑二比零直接結束賽點，發揮正常！贏！】
【人工智能出bug了？】
【應傑是真不行，贏不了關鍵局，不管是三番棋還是五番棋永遠只能二比零三比零的，把人家碾壓掉！對比一下其他國手永遠能推到最後一局賽點戰勝對方，應傑完全沒有任何的節目效果！應傑要進步的地方還有很多呀！】
【這是明演了吧！什麼狗屁人工智能！兩邊都是應傑吧？！哪有人工智能這麼菜的！
騙我的狐幣！一切都是野狐的陰謀！這個比賽根本就是回收我們辛苦賺來的金幣啊！】
【俺也一樣！】
【應傑本來就佔據優勢，正常情況下也是應傑贏！】
【你放屁！應傑明明在中盤已經處於劣勢了！】
【你才放屁！你能看得懂嗎右上角定型肯定是應傑獲得便宜！】
【兩個56D的就別吵了，能看得懂嗎？就再說？等官方自戰解說吧，這兩局真的值得好好琢磨一下，希望下一期的圍棋雜誌上有。】
不同於野狐評論區的火藥味，中國棋院這邊是高興的敲鑼打鼓的。
陸力更是激動的直接拍起了桌子，整個人恨不得跳起來。
“應皇無敵！服了！” “別說了，今晚我就去鴻賓樓！訂上幾桌！咱們不醉不歸！”
“隔壁下象棋的昨天還嘲諷我說，圍棋不也爲人工智能攻破了，等他們明天訓練，我就去嘲諷他們！到底是哪個遊戲連人機都打不過呀？”
“說的好像是你贏了一樣？實話實說，人工智能確實已經領先了我們這些人很多了，我們還是要好好學習一下。”
“這有什麼呢，應傑是中國棋手，我也是中國棋手，一樣！大家都贏了！”
“這樣換算的話你乾脆直接再列個等式把自己變成世界冠軍吧。”
“別說了，不應該只是敲桌子！應傑在什麼地方！趕緊把他喊過來，我要當面親吻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研究室一片歡聲笑語中，大家浩浩蕩蕩的前往比賽的地方，準備把應傑擡起來慶祝。
在大家幾乎絕望的時候，應傑總是能帶給大家希望！
但是推開門的時候，本來嘈雜的人羣發現空曠的房間靜悄悄的，頓時也都安靜了下來。
因爲大家發現，應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面頭低着下去一動不動的。
看到這個樣子，肖笑心裡面好像生出什麼不祥的預感一樣，之前就有人吐槽說，要是應傑把人工智能贏了，然後吐血三升，當場死亡，就成了永遠不敗的傳奇了。
但這也只是吐槽而已。
不會……
想到這裡，肖笑趕緊跑過去顫顫巍巍的去觸碰應傑的鼻息。
然後……
“沒有鼻息……”
“啊！”
陸力聽到這話整個人直接愣住了，什麼鬼？就算是五六個小時，再怎麼熬心熬力，人也不會……
應傑，他沒到二十歲，他才十八！他有那麼多的冠軍，那麼……
陸力一時間腦子還沒有緩過來，肖笑本來緊張的表情頓時放了下來擡手說了一句：“他有鼻炎沒有鼻息，但是有呼吸。”
“你大爺的，神經病啊！”
聽到這話，本來一下子陷入壓抑氣氛的衆人頓時罵了起來，直接就有人把肖笑擡起來想要扔下去了。
陸力聽到這話趕緊過去晃了晃應傑，應傑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身體被急速的抖動，一臉懵逼的看着錯在自己面前的陸力九段。
怎麼回事，怎麼靠那麼近？
“啊？”
“睡覺不睡牀上，你在椅子上睡什麼？真累了就回家睡覺，嚇死我了！”
陸力九段看着醒來的應傑，整個人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下一次就不應該搞這種密封環境，一定要有人陪着才行。
應傑這個寶貝疙瘩可是千萬不能出事情的！
應傑稍微晃了一下神，搓了搓自己的額頭，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太累了，本來想靠在椅子上休息一會的，結果就直接睡過去了。”
應傑感覺可能也是平時的習慣導致的，因爲每次跟絕藝都是下完了倒頭就睡，可能這個習慣帶到了Master身上。
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確實是因爲太累了，跟人工智能下棋耗費的精力實在是太大，對方算的又快又沒有感情，而且連續兩局五六個小時的時間，這種壓力可想而知。
“行了行了，現在先別急着睡覺！晚上我們請客，你付錢，鴻賓樓！怎麼樣？”
看着把自己摟住的幾個人，應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付什麼錢我靠，這次比賽都沒獎金，我都累死了！”
雖然話這麼說，這一次比賽沒有獎金，但是有名氣的加成。
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家媒體準備報道這個事情，甚至央視的平臺準備了專訪，因爲央視之前就已經報道了網絡神秘棋手Master好幾次了。
應傑都記不清楚自己是多少次上過央視了？這還是本人出鏡，如果光論提起名字的話，那數量真的是數不清楚了。
畢竟隨便獲得個什麼冠軍重要比賽贏了之類的，體育頻道都會念稿子報道一下。
在不管是體育運動還是什麼任何的領域，有名氣就代表着有價值，應傑馬上再一次擊敗人工智能的消息，就會傳遍大江南北，並且是人工智能擊敗所有人，唯獨輸給應傑！
應傑證明了人工智能沒有辦法攻破圍棋這個領域，這個含金量是很多人沒有辦法想象的。
隨着輿論事件的發酵，應傑的名氣會越來越響，光是去年的人機大戰今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找應傑代言幹什麼的，尤其是很多牽扯到補腦的產品，只不過有很多都被應傑給拒了。
作爲出圈的圍棋世界第一人，應傑單純的商業價值可能都要比普通的世界比賽要高一點，畢竟一個比賽可能辛苦要跨度大半年才能拿一百萬，而一個代言可能一兩天的時間拍拍照片這個錢就到手了。
應傑也確實明白爲什麼後來那麼多人想要當網紅或者明星了，來錢來的實在是太容易了。
就算是應傑接觸了一下外圍的圈子，一個聽過名字，但是不怎麼出名的明星賺的錢都是圍棋棋手難以想象。
不同於熱鬧的中國棋院，幾天後的人工智能公司，王博士忍不住拍着自己的額頭，嘆了一口氣。
“原因是找到了……但是這個原因……”
旁邊的研究人員看了一眼躺倒在椅子上面的王博士，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王博士搖了搖頭：“不說這些了，過去彙報吧，始終是要打報告上去的。”
“好……”
人工智能公司的首席執行官麥克看着自己手上的報告，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坐下說吧，簡單說一下問題在什麼地方。”
“這要從底層邏輯開始說，AI在搜索的時候，針對每一步的盤面，往棋盤上隨機丟棋子，但不是完全隨機亂丟，而是每個合法落點被丟中的概率有高有低，這個被丟的概率由策略網絡給出，同時丟出一枚棋子後，就產生了第二步的盤面，此時價值網絡會給出第二步盤面的勝率，如果這個盤面本方的勝率較高，那麼就稍微增加這個盤面對應的第一步落點在下一次丟棋子時被丟的概率，如果搜索次數沒執行完，那麼繼續往下執行同樣的步驟，直到執行完規定的搜索……”
聽到王博士滔滔不絕的話，麥克趕緊擺了擺手：“親愛的王，這些東西你不需要向我介紹，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個bug該怎麼解決。我們需要的是事情的解決方案，OK？”
王博士聽到這話，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簡單來說的話，這是程序本身自帶的問題，如果想要解決這個BUG，我們要在現有的基礎上推翻Master，重新再來一遍。”
“重新再來？從零開始？”
麥克聽到這話，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了一句，意思是到現在所有的成果都白費了？這段時間都白忙了？
王博士趕緊擺了擺手：“不白忙，不管Master還是之前的第一代版本，我們都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了，簡單來說，我們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就算是從頭再研發，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必須要從頭再來嗎？簡單的說就不能帶着這個bug運行？找一個其他的辦法彌補這個bug？它是隨機觸發的嗎？還是穩定觸發？”
麥克忍不住發出了一個靈魂拷問，畢竟很多程序都是自帶bug的，甚至有時候隨便修改的話，可能導致整個程序崩潰，假如這個bug可以從其他方面彌補，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畢竟沒有哪個程序是十全十美的，只要能用就行。
王博士忍不住搖了搖頭：“簡單來說，應傑利用了ai無法兼顧廣度深度的特點，構造了一個特殊的局面：全局最優點僅有一個，利用其他的局部最優點誤導搜索算法浪費算力。
說明ai在一個存在“奇點”的混沌系統中確實是會產生疏漏了。但是這樣的機會也很難創造，畢竟正常的對局當中小勺子AI直接就讓給人了，就贏你半目也不一定有機會，創造這樣的大勺子讓AI翻車，沒棋力也走不出來。”
麥克很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關鍵詞：“但是換句話來說，假如棋力足夠的話，就可以走出來這個局面，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經過測試，這是一個穩定觸發的……”
王博士倒是也沒有說話，畢竟這種東西就是事實，掩蓋了也沒有什麼用，反而一味的藏起來說不定會招致什麼更糟糕的後果。
“至少應傑可以穩定觸發這個bug？”
王博士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估計九段或者說達到一定水平的，應該都可以引發。”
簡單來說，Master雖然天下無敵，正常沒有人能打過他，但是現在卻有一個致命的罩門。
就算是原來根本打不過Master的人，利用這個罩門都可以把Master當成狗來遛。
“我明白了，你們先出去等一下吧，我打個電話。”
麥克看着兩個總負責的人都低着頭不敢看自己，心裡也大概知道什麼情況了，但這種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還得繼續往上面彙報。
王博士兩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隨後就在辦公室外面坐着等了起來，等待無疑是最難熬的，明明只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但是王博士感覺好像度過了五個小時一樣。
看着把自己請進去的秘書和敲着桌子的老闆，王博士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等着首席執行官的話。
“這一套系統，除了這個bug以外，應該沒有其他問題吧？”
王博士聽到的話趕緊說道：“沒有，人工智能在圍棋這個最複雜遊戲的情況下面，依舊發揮出色，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我們的預期目標，就只有這一個問題沒有解決而已。”
“那就好。”
看着點頭的麥克，王博士感覺自己的心慢慢放得下來。
“那阿爾法狗項目就先暫停吧。”
“啊？”
王博士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剛纔不還說好嗎，怎麼突然就沒了？
“麥克，我們可以在……”
“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一開始做這個項目的意義。”
麥克直接打斷了王博士的解釋：“我們是想測試人工智能在複雜環境下面的運行運算能力，所以才採用圍棋作爲這一次的測試體。
圍棋只是我們的一個測驗場，既然人工智能已經通過測試了，達到了我們想要的評分，就沒有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再花費過多的人力物力。
你應該明白的，圍棋沒有價值，沒有任何的商業價值，他只是一個實驗容器而已！我們選擇他只是爲了幫助我們推進人工智能的發展，既然他已經做到了，那他的歷史價值便已經達到了。
完成使命，自然就要退出歷史舞臺，我們不可能再爲圍棋這個醋，再來包一盤餃子，這是一個虧本生意，你應該明白這一點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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