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喊出突然有種被驚嚇的感覺,乖乖沒看出來啊,我這中氣十足的,硬是把停歇在樹上的鳥兒震盪的落了幾隻。
我這時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已經出了小鎮來到了一片小樹林。
尤里一臉嫌惡的看着我,彈了彈身上落了的幾片葉子道:“好說也是一個姑娘,怎麼就這般粗魯。”
粗魯,什麼是粗魯,我怎麼就這麼不懂呢,“本姑娘這一聲叫嬌眉中帶着幾分妖,柔中夾着幾分媚,乍一聽似那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再一聽去,卻又如那潺潺流水,風拂楊柳,低迴輕柔而又嫵媚多情;細細再聽,只覺天闊雲舒,海平浪靜,令人心胸開闊欲罷不能。你居然說粗魯,你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我這話一出似有語驚四座之意,尤里的臉色也不由的變了變,拱起手對我行了一禮道:“瓔珞姑娘的厚顏無恥在下佩服佩服。”
他對我行禮,我也應是回他一禮吧,可是我現在手中有人質,不好辦啊不好辦,於是我用手摁住牡丹的腦袋道:“那啥,尤里,我不太方便,我讓牡丹阿姨幫我回禮了,至於厚顏無恥,謝謝你的誇獎了,我這人優點不多,就臉皮厚。”
牡丹吃痛,痛呼一聲,尤里心疼之意明顯,我心中有數,乖乖這裡面絕對有姦情啊,有姦情好啊。有姦情我可以利用,不怕你有,就怕你沒有。
“你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尤里明顯急了,說話的語氣帶着明顯的焦躁。
我冷笑,果然有姦情。我挑了挑眉梢,得意的道:“憑什麼?”小樣你說換就換,我憑啥聽你的,你以爲你是誰。
“你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質,我與牡丹隨便哪一個都可以,你放了她我做也是一樣的。”
他說的有理,事實也的確如此,但真是這樣嗎。我看也未必,最起碼我知道抓住牡丹可以控制你尤里,至於尤里能控制誰,我不能冒這個險,於是我道:“我要是不放呢?”
尤里當即冷了眸子,連本來一貫的細挑神色也變了又變,“你若是不放,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喲呵,威脅我啊!我好怕怕啊!”我拿着刀的手對着牡丹的俏麗面容比了比。忽而邪惡的笑道:“尤里,你知道雲墨刀嗎?”
“雲墨刀”牡丹口中呢喃,忽的睜大眼睛,我心中冷笑終於知道怕了。
“雲墨刀江湖傳言有削鐵如泥的本事,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只要被雲墨刀輕輕劃上一刀,這受傷的地方就……嘖嘖……”我說的斷斷續續,一臉的惋惜之情。
牡丹急忙問:“就會怎麼樣?”聲音裡的顫抖聽着真是讓人有憐香惜玉的感覺。
我無所謂的道:“能怎麼樣,就永遠留條疤唄。”女人啊愛美是天性,一直美麗慣了的女人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既視感,若容貌真的毀了那絕對會是一件比殺了她更要來的讓她難以接受。
“行了,一句話,到底放不放,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聽他的還是聽我的給句話吧。”
正在這時,那位姍姍來遲的人終於是現身了,我擡眸看了看,心內冷笑軒秦伍。
“我說小伍哥。你們可真是急啊,我這剛一來,你們就迫不及待了,還真是趁我病要我命啊,這路途遙遠,奔波了兩個月,你這也讓我休息一下在算計我們也不遲啊!”
牡丹看見軒秦伍當即紅了眼眶,輕咬着薄脣,含淚欲泣的眸子帶着濃濃的哀傷,我忽的就想起一句詩‘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估摸着也就現在這副場景了。
我感覺我像是棒打鴛鴦的壞人,有一種惡霸強搶名女的既視感,我惡寒的抖了抖身子。一想到我是以體態膘肥滿嘴似流油的形象出現,我就忍不住心中翻滾。
軒秦伍來到人羣中衝我微微一笑,不知爲何我總覺得這一笑帶着絲絲寵溺之情,我被我這種奇思妙想的奇異想法給震驚到了,只覺得雷的我外焦裡嫩。
“笑屁啊!”我小聲嘟孃道。
軒秦伍許是聽到了,掛起的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的便消失不見,害我有一種我看錯的錯覺,他道:“瓔珞你可以先離開這裡,我保證不會有人傷害你。”
我打了一個哈欠,對着黑夜環顧一圈:“還別說,我不是在白日做夢啊!這天是黑的也!”
軒秦伍對着我似有些無耐:“你不信我?”
我真想上前幾步,摸一摸他的額頭,問上一句大哥你沒病吧,你tm沒事把我騙到江北,沒事弄那麼多人追殺我,我若是信你,不是你有病,絕對是我有病,而且還是那種病入膏肓無可救藥那種。
“我告訴你,你現在在我這裡的信用值是倒數,沒有。信你除非老母豬能上樹,潑出去的水能收回,天下蟑螂都死絕了,除非……”我說的大義凌然,蕩氣迴腸,那架勢自我感覺非常的好。
軒秦伍疑惑的看着我:“除非什麼?”
我嘿嘿一笑:“除非你放我和小九一起走。”
軒秦伍當即冷了臉,言辭冷冽的拒絕道:“不可能。”
喲呵,軒秦伍有你的,騙我那麼久,憑什麼這麼大嗓門吼我,我怒了:“你,吃我的,用我的,臨了還兇我,你好意思嗎,都說人要臉樹要皮,我看你就一破題簍子。”
尤里一頭霧水:“什麼叫破題簍子?”問完方知後悔,便軒秦伍無意掃視過來的眼神,嚇的他當即抖了抖,後又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
我心裡悶笑一羣傻帽,換做我絕對不問,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啊,笨,但尤里不恥下問的精神還是值得學習的,於是我驕傲的昂起頭顱,拿起一副學者的架勢道:“這破題簍子啊,意思就是裡外空,簡稱沒心沒肺,一指謂不動腦筋,沒有心計。二指的是一些冷酷殘忍、心狠手辣,甚至對待親人、朋友手段都極其惡毒。缺乏感情色彩。當然了事實證明,他軒秦伍是第二種,若是第一種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說我說的對把,小伍哥。”我得意的衝着軒秦伍一笑,那樣子像及了求表揚的小孩子。老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麼溫柔可親,應該不會被打的很慘吧!
軒秦伍大方一笑:“瓔珞說的有理,只是你未免太高看了我。”
我趕忙豎起一根食指搖了又搖:“你錯了,你錯了,你大錯特錯,我還覺得我表達的不到位呢!”
牡丹顯然受不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氣氛,自己的生命還被別人捏着手裡,這般無事玩弄簡直不可忍受,她怒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沒必要這麼侮辱人。”
我嘖嘖兩聲:“真真是,貞潔烈女啊,牡丹阿姨好樣的,我給你點個贊,棒棒地,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看樣子也沒人來救你,那我先割你哪裡好呢,脖子。”我拿刀比劃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行,萬一用力過猛死了就沒得玩了。那要不臉蛋吧,這麼光滑細膩的,我同爲女子都忍不住羨慕呢,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拿刀欲劃,尤里的掌風便朝我迎面劈了過來,我艹,不按常理出牌啊!
還好有有我家大魔王在,說是遲那是快,就在尤里一掌劈過來的時候,衣九已經先一步把我帶至他的身邊,掌風迎面之直擊對掌,只聽‘彭’的一聲,尤里向後倒退十幾步,口水鮮血噴出,我嚇的有些臉色發白,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尤里都敢動手,而牡丹此刻也發出一聲尖厲的叫聲,她緊捂住受傷的右臉,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一下又一下滴落在衣衫上,很快泛起了朵朵紅梅。
我雖不是什麼好心人,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我起先也不過嚇嚇她而已,若是沒有尤里的出招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但既然發生了我也不會覺得愧疚,一個巴掌拍不響,想要我命者,代價肯定要提前預支的。
牡丹恨意的眼睛直直的朝我激射過來,夾雜着的怒意即便隔着空氣,我也能感覺到一清二楚。
我道:“恨我嗎,還是白費力氣的好,我不殺你就算不錯的了。”說話之時我悄悄用手探了一下衣九的脈搏,心內稍稍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剛剛的那些丹藥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我朝衣九看了一眼,衣九用手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心下一鬆,只覺得逃出去的希望又大了一層。
我只需在拖延一些時間,讓衣九自行消化體內丹藥就可以了,只是如今看來他們必是不會在給我時間了,我朝天空假意看了看,漫不經心的道:“我說軒秦伍,看在我叫你一聲小伍哥的份上,你能不能在我臨死前答應我一件事。”
軒秦伍擡着眉梢的眼挑了挑示意我說。
我也不客氣的道:“那啥,你們還有沒有人來啊,別每次都一驚一乍的,陸陸續續的來人有意思嗎。”
軒秦伍眼眸含笑道:“放心吧,我是最後一個。”
我點頭,心內卻是慌亂,沒人了,這可怎麼辦,我的嘴皮子怕是不行了,要不在打點感情牌啥的,不行不行,時間久了他們必會懷疑,再說我們也沒啥感情可言啊!
正當我籌足不安之時,一個沙啞之聲陡然從耳邊響起,這聲音就像貼在人的耳邊一樣,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他就在身旁對着你的耳朵說話的感覺,我有些害怕,乖乖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忽的我感覺身子一緊,人以被帶至衣九的懷裡,他親了親我的眉眼道:“師父,別怕!”
我眨巴着兩隻眼睛看他,看他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看他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看他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看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神,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
我嚥了咽口水,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我有些迷了心智的道:“小九,爲師想給你生猴子!”衣九的小寶寶絕對也是瓷娃娃般的好看,若是生一隻出來,想想都要美的冒泡泡!
衣九將我胸前柔順的長髮縷到身後,眼神專注的看着我,我似能透過他琉璃般的眼睛看到我此刻的樣子。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看着杯中如清茶般的人兒,縈縈繞繞,若有似無,水銀樣點點流瀉下來的清朗星光下如雲蒸霞蔚一般,美麗如花瓣的薄脣上尚有點點白雪,晶瑩剔透,映着緋紅的臉頰。相得益彰,更添清麗傲骨,也不知是雪襯了她,還是她託了雪,清冽的梅香悠悠的傳來,似乎要把她的骨髓化成一片冰清玉潔,他覺得很迷人,而就在這段注視中,他已不知不覺湊了過去。
無視了她的驚愕,他將脣輕點在那個面頰上。很甜,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然後他輕吻她的脣,很軟。
他親啓薄脣道:“師父,不可耍賴!”
他用手點了點我的?。誘哄的語氣,就像是潤着糖果的奶糖,我舔了舔嘴脣道:“不會!”
是夜色太好了吧,我覺得我入了夢中,這樣死了也沒什麼,挺好挺好!
“小丫頭,你們這般親親我我,是不是沒有顧忌道我這孤寡老人啊!”語氣裡有絲委屈,又有絲豔羨。
我循聲望去:“我靠,雞屁股!”這世界是瘋狂了還是怎麼滴,隨便一個搶我烤雞的人,都能蹦躂成這樣了。
我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不行了。我一定是今日裡做夢,夢還沒醒,看看我這沒心沒肺的。
老人顯然沒料道我有此一說,當即吹鬍子瞪眼起來,“你這小丫頭,我不就吃了你一隻烤雞嗎,怎麼就成雞屁股了,你這般對待老人家,你不覺得有些目無尊長了嘛?”
我怒:“你還知道是你吃我的,你在未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動我東西,你這就是不愛幼的表現。”
老人不認同的嘟起嘴吧,好像很委屈的樣子:“我沒有,是你身旁之人請我吃的。”完了得意的向我擡了擡下巴。
我轉頭看衣九,衣九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老頭道:“你是誰!”
老頭剛要說話就便牡丹打斷,“死老頭,你是哪裡跑來的雜穗,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否則不要怪我連你一起殺。”
老頭眉毛一皺,眼神一凝,殺氣盡顯,擡手一揮,‘啪’的一聲,牡丹沒受傷的左半邊臉瞬間紅了一片,隔空扇巴掌,這武功也太厲害了。
老頭此舉一出,原先沒把他當回事的衆人此刻不由的新生膽寒。不知是什麼感覺,我竟隱隱有些臉疼的感覺,我剛剛那樣不知道會不會死的更慘!我看了看衣九,向他懷裡濟了濟,尋求一點安慰。
衣九拍了拍我的頭,語氣冰冷的衝着老頭道:“你嚇着她了。”
老頭立馬興沖沖的來到衣九與我的身邊,睜着眼睛在我與衣九身邊饒了一圈,嘴裡嘖嘖有聲:“看不出來啊,就這麼一下,就把你這小丫頭嚇住了,早知道我就早點用這招了。”
我埋着腦袋在衣九懷裡,不搭理他,嘴裡嘟囔着叫着:“小九!”
衣九伸腳向着老頭踹過去,語氣嫌惡的道:“滾遠點!”
神奇的是老人也不惱,嘻嘻哈哈的樣子感覺很是沒臉沒皮,“看在你這小子給我找兒媳婦的份上我就不生氣了,你好好加油來年弄個大胖小子出來。”
霍聽此言我嚇了一跳,什麼情況這是,兒媳婦,“衣九,他是你爹。”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衣九這麼好看,他爹,額,算了算了!
“不是!”
我點頭,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聞言鬆了一口氣的好像不止是我,我看了看四周衆人,忽的又感覺底下足了一下,雖說不是爹,但聽那口氣也應該認識之人,這樣看來就好辦多了。
軒秦伍上前拱手一禮道:“老前輩,晚輩無意傷人,只希望像衣盟主求一件東西,若是衣盟主能割愛,晚輩自然不會如此陣仗待之。”
老頭?子沖天哼了一聲:“你這小娃娃口氣倒是不小,那東西也是你能求的。”
聞言軒秦伍眼眸一眯,左手快速出掌,一記迅如奔雷的一掌。那激盪的掌風颳得四周樹木搖擺不定。
同時冷眉倒豎,冷眼譏諷的喝道:“尊你一聲前輩,你還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老頭似沒料到軒秦伍會來這一出,當即氣得臉色發紅,豹眼圓睜猛地狂喝一聲,“不識好歹!”周圍皆都被他的吼聲所震撼到了。氣勢四處波及,大地似有開裂之疑,狂風怒號,呼呼作響!
隨後!掌出!
空氣似形成一道巨大的拳影,宛若黃金澆鑄!
乖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這一掌,我給一萬個贊!
正在這時衣九一下子抱緊我,起身騰空飛躍,我只覺得寒風如刀似的刮的我臉生疼,我淚眼汪汪的看了看衣九,我沒哭,真的,被風吹的而已。
樹影在林間瘋狂的倒退,勁風呼嘯,狂風吹亂了我的的長髮,伴着衣九的發在風中糾纏,似有難分難解之疑。不知爲何,我心中竟然有絲絲甜蜜之感,估摸着被追殺傻了!
忽聽“唏律律”一聲,一道白影如飛掠來,只聽來人大叫一聲:“主子,這邊!”後做掩護狀,把我與衣九護在身後,這時一馬狂奔而來,四蹄撒開,尥了兩個蹶子,它靈通矯捷,力大無窮,出蹄之迅烈,似與武功高手無異,衣九抱着我飛到馬背上,策馬疾馳。
後陸陸續續的又有幾人出現,無一例外地的都是護着我與衣九,我心中稍定,估摸着是保護衣九的人來了。但到底人少,雖有人擋着但駕馭不住人多,陸陸續續的有人突出重圍。
不知何時天空之中下起了小雨,雨水混合着雪花,在這初春的夜晚來的寒澀刺骨,衣九拿起游龍刀向着身後猛力一斬,那些追隨而來的黑衣人,像是被雨中無形的力量割成碎開的肉塊,有的則是被切下了小腿,斷面處光滑一片,慘厲的嚎聲叫起,在春雨裡不斷迴盪,看上去就像是紅色的圓裡有白色的眼睛。顯得噁心異常。
我看着有些面色發白,只覺得嗓子口有什麼被堵着,衣九收了劍捂住了我的眼睛,拿着繮繩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此刻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我的背。
我用手拿開衣九的手,衝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我沒事,我只是被噁心到了,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面,我沒暈說明我還是很厲害的是吧!一定是的,一定!
光影流轉間,不知道與雨中那些無形的切割力量,發生了多少次對撞,漸漸地慘嚎聲也弱了。我探出身子向後看去,雖依舊有人拼命追殺而來,但許是看見自己同伴們的血線和深刻的傷口,又聽着同伴們的痛嚎悶哼,雖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陰怒不甘至極,但到底不敢在奮不顧身拼死追擊了,顯然局勢扭轉了很多。
這場帶着兇險萬分的雨,但願早點過去纔好!
忽的只聽鞘中飛劍嗡鳴而出,一聲厲嘯,一道帶着黑色邊緣的青光,倏乎間穿透層層春雨,化作劍芒直刺我而來。太快了,幾乎是瞬息之間,衣九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一出,此知此刻發力已然來不及,遂不躲不避,用身子替我擋了一劍。
劍身摩擦着皮肉之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裡刺目的讓我渾身顫抖。我聽到他悶哼的痛呼聲,我感覺到他嘴角流血的溫度,我探身去看那柄直插衣九身子的劍,那是一把鏽痕表面之上出現了很多細微的刻痕,龜裂一般的劍。
我覺得我的指尖顫抖的可怕,抱着衣九的身子像是撲簌簌的落葉一般,只覺得我好想要失去什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我以爲此生我不會在哭了,我真的以爲,可是怎麼辦,我忍不住。
“小九,小九,你不要嚇我,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你看你流血了,小九我好怕,我好怕。”
我真的怕了,爲什麼我所珍惜的,我所珍視的,就像水中月鏡中花,來的那麼脆弱。
衣九抱着我的手緊了緊,他閃着堅定眸子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我道:“師父,別怕!我在這裡,哪也不去!”
寶寶們的問題以後文中都會有解釋的哈,年齡問題肯定不是胡亂寫的相信我,那個馬上十一了,我給寶寶們包了紅包,本來書上架差不多都有紅包,我看時間離十一正好相近,就圖吉利十一了,紅包發幾份呢?好緊張,會有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