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甘示弱的回答:“我是江晨日報的,如果單太太這麼問是想投訴我的話,那我想這份資料恐怕是真實可信的吧。”
尹恩娜寵辱不驚的回答:“我這麼問並不是想投訴你,我只是你覺得你很盡職。我知道你們記者每天在外面跑新聞很辛苦,風吹日曬的,往往爲了跑到有價值的新聞要熬好幾個通宵。晚些時候,我會和我公司法務部的同事聯繫一下,稍後會給你們報社捐一筆款子,用來獎勵那些恪盡職守的媒體人。”那名記者聽了尹恩娜的話吃癟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想對那些不實的報道做什麼澄清。各位媒體朋友很清楚,單家是城中數一數二的豪門,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爲媒體追逐的焦點。我只想回答一個問題,假如我真的和我的丈夫協議離婚了,我們爲什麼要攜手一起來參加這個晚宴。或許有人會說我這麼做是爲了穩住豪儷的股價,我倒不怕跟大家說句實話。身爲單家的一份子,試問我會做出那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嗎?”尹恩娜說完不由笑了起來,嬌嗔的對單均昊說:“老公,看來我們要現場給大家一個交待才行。”
單均昊俯下身性感的薄脣覆上她嬌柔的脣瓣:這個幕後推手看到這一幕,恐怕會氣得想砸爛電視也沒準。尹恩娜暗暗在心裡想着,然而此時她不願再去想那麼多,此刻唯有彼此貼近的呼吸纔是最真實的依靠。
纏綿的吻結束後,記者們再次要求他們合照,單均昊攬着尹恩娜微笑着面對鏡頭,然後手挽手一同進場。遠離了記者的追逐,尹恩娜的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如果你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管不好,我看以後這樣的場合還是別找我出席的好。替我帶句話給葉纖瑜,她急於上位也要等我們去律師樓正式簽字後再來惦記着單太太這個身份。”
“我替她跟你說句對不起,”單均昊低聲說了句。
步入會場後,尹恩娜莞爾:“像她那麼聰明絕頂的女人會一夜之間突然瘋了?我還真不敢相信呢,你信了嗎?”“她越是這麼猴急的想上位,我就越不會讓她如願,她知道我的性子。凡事別把我逼急了,否則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尹恩娜好心的提醒單均昊一句。
鬆開單均昊的時候,尹恩娜顧自走到就桌前拿了杯香檳,司馬雲天與身邊的友人打了招呼便也走到尹恩娜的身邊問:“剛剛那些記者沒有爲難你們吧?”
“有人急着上位,火急火燎的把記者招來了。”尹恩娜啜了口香檳漫不經心的回答。
“是不是隻要單均昊正式簽了字,那個女人就不會再來騷擾你?”司馬雲天的話噗一出口尹恩娜便笑了起來,“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現在不這麼想了。她要玩,我會奉陪到底,畢竟我現在的身份還是單太太。只要我隨便一句話,她就會被社會輿論的口水淹死。”
葉纖瑜身着黑色禮服低調的進了會場,進場後便四處尋找着單均昊的身影,尹恩娜也發現了她的存在,冷笑:“獵物入場。”
單均昊正和甲方、監理方的代表閒聊,尹恩娜走過去禮貌的打斷他們,在單均昊的耳邊輕語幾句,只見尹恩娜笑靨如花,單均昊亦是微微含笑。葉纖瑜只是拿了杯香檳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努力的從他們身上移開目光。
尹恩娜拉着單均昊朝她走去,“這麼巧,葉小姐大病初癒出院了嗎?”尹恩娜居高臨下的看着葉纖瑜,美目流轉,手腕不經意的一歪,將整杯香檳一滴不剩的潑在她身上,“滿身黑的烏鴉穿上禮服就真的變成公主了嗎?現在別說我和均昊還沒有離婚,就算我們真的離婚了,你以爲你真有機會成爲單太太?”
葉纖瑜忙撣着身上的髒東西,臉上說不出的委屈,“我就是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他們一個事實。就算我真的和均昊離婚了,我依然是大,你永遠是小,明白嗎?這個遊戲是你先挑起來的,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抓着葉纖瑜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尹恩娜反握住葉纖瑜的手,“纖瑜姐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和均昊是真心相愛的,自從你生病後我就一直很掛念你。現在你出院了,我真的希望能得到你的親口原諒。你知道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既然均昊選擇了我,就說明他已經忘記你了。希望你大方的祝福我們好不好?”
尹恩娜的聲音並不算大,卻還是引來在場賓客們的矚目,葉纖瑜看到了尹恩娜眼底的冷笑,有人對她們指指點點,有人則小聲議論。
“這個葉纖瑜還真是不要臉,人家單總和單太太的感情這麼好,她還想從中插一腳。”有人不屑的說。
“我看這個女人是想錢想瘋了,聽說她從前給一個能當自己父親的男人當情婦。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有人一臉的鄙夷,說完也都遠遠的散開了。
“我可是聽說,她在訂婚當天被爆出劈腿的醜聞,之前還做過酒吧的陪酒小姐呢。”
尹恩娜低聲提醒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在這裡自取其辱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你知道酒店外面那些記者都不是省心的角色,你要是準備好了被他們攻擊大可以留下來,我絕不會攔你的。”
葉纖瑜狼狽的離開,尹恩娜由單均昊扶着去了休息區坐下,單均昊拿了杯飲料遞給她,卻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你當初肯爲了她離開我,現在看着我欺負你最心愛的女人,你就一點都不心痛嗎?”見單均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尹恩娜譏諷道,“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讓我看清楚了你當初爲什麼那麼對我。女人對你們來說,能成事就是幫手,爲了得到這個強而有力的幫手可以犧牲一切;如果不能成爲棋子,就棄而不用。”